《我一個道士,會點法術(shù)怎么了?》第七十四章有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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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有詭

發(fā)布時間:2024-11-06 17:25:27      字數(shù):3188字

接下來的幾天,村里搞開發(fā)的事,忙得熱火朝天,但具體也沒什么,就各家各戶打理衛(wèi)生,還有碗筷什么的,該換新就換新,還有一些不良習慣,也統(tǒng)統(tǒng)要糾正,畢竟要接待城里的人,臟亂差可不行。

方領(lǐng)導把王家的情況申報了上去,順便也申報了開發(fā)項目。

如今這社會,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是個非常火熱的東西,還有搞開發(fā),這幾年到處都在搞,他們縣城的條件不好,一直耽擱著,最近這一年,縣里也在琢磨這事,見了方領(lǐng)導的報告,立馬引起了重視,派人下來了解情況。

而這事一傳開,加上有意的宣傳,整個縣城都在熱議,年輕人聽說了鬼河和撈尸客,也來了興趣,還真有好幾群人到村里游玩,中午飯吃什么的,當然也就在村民家里,多多少少給些錢。

雖然錢不多,但對于收入本就不高的鄉(xiāng)下人來說,這已經(jīng)很不錯,最重要的是,這讓大家看到了搞開發(fā)的希望。

陳昊南這幾天也清閑,道觀的材料都是王叔在幫他辦,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到齊了。

不過陳昊南心里算計著,這幾天朱光文也該出了拘留所,應該來找他了,如果朱光文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他在搗鬼,那就是腦袋被門擠了。

果然,這天入夜,陳昊南吃了晚飯,坐在屋檐下乘涼,優(yōu)哉游哉的觀看著天象。

時節(jié)已至初夏,夜空烏云密布,雷聲在云層里悶響,要下雨了。

田坎對面的小公路,一束燈光照過,小車轟鳴,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朱光文和許道士下了車。

陳昊南目光一凝,目有重瞳,相距了這么遠,并且天黑沒有月光,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許道士這次被抓進警局,和朱光文裝僵尸,在城里圈子傳開,再加上蘇駿的態(tài)度,大家都不傻,立馬明白許道士是個江湖騙子,裝神弄鬼,名聲全砸了,許道士連道袍都沒穿,直接穿了一身便衣,神情畏畏縮縮,卑躬屈膝,像個奴才下人,絲毫沒有了以前的風光。

朱光文也沒道袍,而是穿的長衫,少了一分仙風道骨,卻多了一分斯文深沉,像個舊時候的讀書人。

許道士下車就呆了旁邊,只有朱光文走了過來,今晚是玄門高手的會面,許道士這種不懂道行的小人物,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

“哎呦!天兒這么晚了,朱師兄怎么有空來我家了。”

陳昊南吆喝了一聲,坐在蒲團上都沒起身,不過心里卻是警惕,朱光文是個邪修,他得小心了。

“陳師弟,你是知道我要來?!?/p>

朱光文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心緒的波動,隨意在了屋檐下找了個蒲團,與陳昊南相對而坐。

“轟隆!轟?。?!”

一陣悶雷聲炸響,涼風卷樹葉,吹得樹枝東倒西歪,暴雨將至,屋里燈光一暗,停電了,四周漆黑,雷光隱約閃爍。

“這鄉(xiāng)下,一下雷雨就停電,朱師兄可習慣?!币娭旃馕脑绞浅恋米猓愱荒闲睦锞驮骄?,猶如這暴風雨的前夕。

“是你暗算我,壞了我的事?!敝旃馕囊膊欢嘌?,開門見山就說正事。

“朱師兄真是厲害,這都看出了?!标愱荒戏畛辛艘痪?,語氣一正,說道,“明人面前我也說黑話,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四方縣是我的地界,朱師兄越界撈錢,這可是犯了大忌,若按照舊時候的規(guī)矩,裝麻袋沉了水底也是活該,而玄門也有玄門的規(guī)矩,正邪不兩立,朱師兄是邪道人士,還弄出了人命,這事該怎么說?”

陳昊南心里很清楚,不管江湖還是玄門,他與朱光文都是對立,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心存僥幸,直接玩了一手釜底抽薪。

朱光文聞言,絲毫不動神色,淡淡說道,“陳師弟若是缺錢,我這里倒有一張支票,一百萬,算是為越界的事道歉。”

拿出一張支票,隨意撿起旁邊的小石子,壓在臺階上,以免被風吹走了。

“一百萬?”

陳昊南一聽這錢,差點沒跳起來,他可是窮怕了,不過這么大一筆錢,豈是說拿就拿,而朱光文到底圖謀什么,出手也太特媽大方了吧。

朱光文繼續(xù)說道,“至于正邪不兩立之說,這都什么社會了,還分什么正邪,陳師弟讀書多,應該不是迂腐之人吧?!?/p>

“呵呵,師兄說得對,如今這社會,早沒了正邪,不過出了人命,這可是大事?!?/p>

陳昊南笑了笑,這談話也很巧,沒把矛盾激化,因為他的意圖是奇書《上下策》。

“什么人命,我可不知道,陳師弟莫要嫁禍于我,如果真出了命案官司,可以報警,畢竟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敝旃馕臎]認賬,直接推得一干二凈。

“也罷,人命官司確實得講證據(jù),但舉頭三尺有神明,朱師兄是邪修,有傷天和,小心遭天譴?!标愱荒纤菩Ψ切Γ睦锎罅R臥槽,這老東西真夠狠,說話滴水不漏。

“天地有清濁,大道有陰陽,生死有命數(shù),然我輩修行之人,取其一為丹,本就是逆天而行,何懼天譴?”

朱光文這話,說得很正氣,陳昊南心里好笑,這個比值九分。

“朱師兄,你都這么說話了,我也不繞彎子,你可修練的上下策?”陳昊南說道。

“嗯?”朱光文愣了一下,接著就反應了過來,淡定的神情終于有變化了,冷笑說道,“原來陳師弟想學上下策,也對啊,神通道術(shù)皆為秘傳,但如今玄門式微,秘傳典籍早已失傳,陳師弟懂了道行,還圖謀神通道術(shù),野心不小?。 ?/p>

“呵呵,我從小修道,就為了得證大道,沒點野心可不像話。”

陳昊南一臉的樂笑,很有狼狽為奸的模樣,如果陳美舒在這里,一定能認出陳昊南這笑面虎,可惜朱光文看不懂,反而以為有戲。

“同為麻衣道,當然得傳授道統(tǒng)?!敝旃馕酿堄信d趣的笑了,事情比他預想的更順利,因為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有野心,夠貪,那么接下來就容易了,語氣一轉(zhuǎn),說道,“不過嘛……”

“不過什么?”陳昊南問道,心里卻是臥槽,這老東西故意賣關(guān)子,裝比有套路啊。

“不過我們麻衣道在近代遭逢大劫,傳承斷絕,陳師弟可知道上下策的來歷?”朱光文說道。

“這我倒是知道,麻衣道千年道統(tǒng),毀于一旦,有前輩著書立說,要擾亂世道,復興麻衣,寫成上下策,得證邪道之集大成。”陳昊南說道。

“陳師弟既然知道,那么修習上下策,便要肩負起復興麻衣道的重任?!敝旃馕牡恼Z氣有些激動了,眼里透出一股戾氣。

“當今道門,全真坐大,茅山和武當次之,把持道協(xié),名為正宗,卻助紂為虐,處處限制道門發(fā)展,搞文化禁錮,愚昧民眾,打壓我麻衣火居,甚至現(xiàn)在年輕一輩的人,都不知道還有我們火居道士的存在,以為不吃肉不結(jié)婚才是真道士,難道再過幾年,我們麻衣火居就要從歷史上除名么?千年道統(tǒng),老祖宗的傳承,就這么沒了,簡直荒謬?!?/p>

“……”陳昊南無語,聽朱光文這語氣,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一個草芥人命的邪修,居然和他談傳承道統(tǒng),這感覺就像一個殺人犯談論如何尊重生命,偏偏還這么一本正經(jīng),理直氣壯,這特媽才是真的荒謬,被吉娃娃日了么!

“為什么我麻衣道要被除名抹去,被人視為江湖騙子,鄉(xiāng)下神棍,而那些虛偽的正宗人士卻高高在上,享受香火膜拜,不,他不是正宗,他們只是政府的傀儡和爪牙,因為他們早就荒廢了,我麻衣道才是天下玄門正宗,為了復興麻衣,圣主降臨,開創(chuàng)圣道?!?/p>

朱光文的語氣慷慨激昂,戾氣的目光里透著瘋狂的虔誠,像個狂信徒似的。

“陳師弟,加入圣道,傳你無上神通道術(shù),等到將來圣主登上大寶之位,我們等皆可封神,位列仙班,享盡無窮仙福?!?/p>

“咳咳……”

陳昊南差點沒嗆著,居然比他還中二病,還尼瑪加入圣道封神,自己要是信了那可真是個傻子了。

“陳師弟,你可愿意加入圣道?”朱光文問道。

“這個嘛……”陳昊南回過神來,眉頭一挑,立馬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次攤上大事了,他跟蘇駿說,朱光文和許道士有可能是邪修,竟然被他歪打正著,而且他還招惹到這群邪修瘋子,現(xiàn)在要他加入,如果他拒絕了,只怕后果不堪承受,會引來殺身之禍。

陳昊南的心思轉(zhuǎn)得飛快,笑道,“這個嘛,身為麻衣道的人,當然該弘揚麻衣道的傳承,不過……”

陳昊南故作貪婪,一副想要談條件的模樣,心里卻是好笑。

麻衣道的道統(tǒng)是居世俗食煙火,守護陰陽兩界,庇佑一方太平,但如今天道變化,玄門式微,不過確切的說,玄門并沒式微,只是道教式微而已。

道教是作為一個為文化統(tǒng)治服務而存在的信教,如今是科學社會,已經(jīng)不再需要這一套,退出歷史的舞臺是理所當然,但道教式微了,并不代表修行式微,反而因為退出了這些世俗之事,回歸世外,這才是修行之人的本分。

“不過什么?”

朱光文問道,見陳昊南想要談條件,心里也是冷笑,越是貪的人,他就越不怕,自認已把陳昊南掌握于股掌之間,略作洗腦便能引入邪道,成為圣道的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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