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駿只覺精神恍惚,背后的鬼東西猶如錯覺一般,一晃而過,也沒太在意。
朱光文用的是咒術(shù),念咒需要一個過程,不會立刻生效,又是遠(yuǎn)距離的隔空施術(shù),因此這個過程更加緩慢。
但千萬別小看了這個過程,緩慢也是一種致命,猶如溫水煮青蛙,咒術(shù)緩緩侵蝕心神,讓人精神恍惚,意志力下降,疑神疑鬼,慢慢的煎熬折磨,最終精神崩潰。
下午四點,大會結(jié)束,代表們各回各家,按照規(guī)定,縣政府還發(fā)了車旅費補貼。
雖然這補貼沒幾個錢,但陳昊南窮怕了,一分錢也不能放過,屁顛屁顛的排隊拿錢。
許道士出了會議廳就走了,回去等著蘇駿上門來求。
馮羅還在給幾個代表宣揚教義,看樣子是成了,又拉了幾人信仰上帝。
陳昊南領(lǐng)了錢,代表們走得差不多了,馮羅也和幾個新信徒告別了。
“陳道長,你是我見過的最節(jié)儉的道長?!瘪T羅贊嘆了一句,等著陳昊南一起出了縣政府。
“呵呵,馮神甫你太過獎了,節(jié)約是美德。”
陳昊南一臉的坦然,抖了抖灰舊的道袍,頗有清修之士的模樣,又一次無形裝逼。
不得不說,有資格來入選人大會的道士,估計沒誰是窮人,也就陳昊南還厚著臉皮排隊拿補貼。
“聽說陳道長是得道高人,我對古老東方最神秘的道教,一直很向往,想請陳道長一起探討教義,不知道陳道長有沒有空?!瘪T羅認(rèn)真的說道,作為宗教圈子的同行,彼此交流是常事。
“有空,當(dāng)然有空!”
陳昊南笑樂了,趕緊一口答應(yīng),心想,這馮羅是個正宗的天主教徒,又是老外,而他居然有機會一起探討教義,這事兒可是揚眉吐氣,他一個鄉(xiāng)下道士,已經(jīng)與國際接軌了,如果宣揚出去,那真是長面子啊。
對了,得拍個照片留影,放大了掛在墻上,今后有人來拜訪,見他還和老外有關(guān)系,絕逼把人唬得不要不要的。
不過這交流的事說來簡單,卻也有規(guī)矩,天朝是禮儀之邦,他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鄉(xiāng)下道士,但該講禮的時候就得講禮,不能給大天朝丟臉。
“馮神甫是客人,我是東道主,讓馮神甫請我有些不合規(guī)矩,還是我請馮神甫?!标愱荒险Z氣一怔,以主人的身份自居,“我住在城南鎮(zhèn),神甫若是來了,隨便一問便知道我家?!?/p>
“那好,我改天來拜訪陳道長,倒是麻煩了?!?/p>
馮神甫點了點頭,對陳昊南很是贊許,這年輕人不卑不亢,言行得體,比起那許道士,更像是個真正的修行之士。
“呵呵,馮神甫言重了,這算什么麻煩,古人云,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
陳昊南爽朗的笑了,語氣一本正經(jīng),心里卻是得意翻了,他敢發(fā)誓,這絕對是裝過的最有高度的逼,裝出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在外國友人面前顯擺了一把,這個逼應(yīng)該值一百分了吧!
閑扯了幾句,告辭了馮羅,陳昊南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蘇瑤那里。
卻說大會散完了,蘇駿安排著治安工作,又是一陣陰森襲來,眼角余光好像有什么鬼東西飄過,連忙轉(zhuǎn)身看去。
“蘇局長,你沒事吧,看什么呢?”
旁邊幾人見蘇駿神不守舍的,臉色驚慌,連忙問道。
“沒,沒什么?!?/p>
蘇駿回過神來,趕緊笑了笑,心里卻覺得不對勁,總感覺有什么鬼東西。
“老蘇,你是不是最近太累,生病了?”
“蘇局長,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這里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對了,今天上午遇到許大師,說蘇局長最近沾了晦氣,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幾人一陣低聲說道,都看出了蘇駿的臉色不好,有些蒼白驚慌,疑神疑鬼的,從剛才開始,已經(jīng)好幾次了。
蘇駿聽幾人這么一說,心里也是嚇了大跳,難道真是中邪了?但這不可能啊,四方縣是個撈尸地,他身為局長,每年都要接觸很尸體,不可能沾什么晦氣,否知以前怎么沒事。
“我有點累了,你們先忙著,我休息一下。”
蘇駿說了一句,趕緊走了,想要開車回家,找醫(yī)生做檢查,應(yīng)該只是生病了吧。
然而蘇家心神恍惚,車子剛出了縣政府,開上了大街,突然覺得四周一片安靜,耳目失聰,只有背后一陣陰森,仿佛有什么鬼撲來。
“嘀!嘀?。∴郑。。 ?/p>
突然一陣鳴笛響起,接著是刺耳的急剎車傳來,蘇駿一下回過神,只見自己正撞向一輛大貨車,蘇駿趕緊一腳剎車,還好在部隊里練得一手好車技,方向盤一甩,一個急轉(zhuǎn)彎躲開。
“怎么開車的,是警察就了不起啊!”
貨車司機嚇得夠嗆,開口就是大罵,但也沒停留,趕緊開車走了。
大街上見這差點出了車禍,引來不少人圍觀。
蘇駿坐在車?yán)?,臉色蒼白,驚出一身冷汗,差點出了車禍,也不敢再開車了,連忙摸出手機給家里打電話,說自己犯病了,過來接一下。
陰暗的房間里。
朱光文盤膝而坐,念了一下午咒語,已經(jīng)口干舌燥,心神虛乏,停下略作休息。
“師叔,你喝茶?!痹S道士在旁邊,趕緊端來茶水,“局子已經(jīng)下好了,就算蘇駿不信邪,這次也得信了?!?/p>
朱光文點了點頭,喝了幾口茶水,閉目養(yǎng)神。
蘇駿的官威很大,又是部隊出身的練家子,精氣神很強,若不是安逸的生活過得太久,吃喝荒廢,精力虛弱,否則以朱光文的道行,根本沒機會施術(shù)。
但即便如此,朱光文施術(shù)也很吃力,一口氣念了這么久。
“師叔,那陳昊南太可惡了,今天在大會上,故意踩我頭上,打壓我的關(guān)系?!痹S道士一臉的嫉恨,眼有殺機,“這小子太囂張了,完全沒把師叔你放在眼里,遲早壞了大事,不如早點除掉。”
朱光文施法太疲憊,被打擾很是不悅,淡淡說道,“閉嘴,陳昊南的事我自會處理,輪不到你來多話,出去?!?/p>
許道士連忙出去,不敢多言,知道朱光文動怒了。
朱光文休息了好一會兒,又開始念咒施法,一手持念珠法器,一手點起血,抹在稻草人偶,口念詛咒,陰森低沉的詛咒猶如從九幽地府傳來。
卻說陳昊南去了蘇瑤,絲毫不急,知道朱光文不會把蘇駿往死里咒,因為朱光文的是為了讓蘇駿辦事。
陳昊南買了些水果,路過花店,心思一動,買了一大束鮮花,用了三百多塊,心里想著怎么討蘇瑤老師的歡心,他現(xiàn)在可是財大氣粗,一點不吝嗇。
當(dāng)然,他忘了剛才還排隊領(lǐng)補貼。
一路屁顛屁顛的東逛逛西看看,還去理發(fā)店整理了一下發(fā)型,回來這么久了,頭發(fā)已經(jīng)很長,而他現(xiàn)在正兒八經(jīng)的做道士,頭發(fā)不用剪,但也得整理體面了。
不得不說,陳昊南這一翻整理,把頭發(fā)全部向后梳,亮出額頭天庭,立馬顯得精神一振,劍眉星目,浪蕩不羈,配上一身寬衣大袖的道袍,頗有道家逍遙自在的風(fēng)采,連理發(fā)店的妹妹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仔細(xì)看,其實我還是挺帥的,呵呵!”陳昊南自我得意了一翻。
到了紫竹小區(qū),上次保安大爺已經(jīng)認(rèn)識他,這次沒難為他就讓進(jìn)了。
不過蘇瑤今晚有課,還沒回來,陳昊南有些郁悶,只得蹲在門外等著,但看著蘇瑤家對面的門,陳昊南不由得想起了和陳妃姐的偶遇。
那柔嫩溫潤的唇,還有梔子花的女兒香,陳昊南忍不住心里晃蕩,再想想他還偷吻蘇瑤老師,那味兒太銷魂了。
“今晚就在蘇老師家里過夜,或許有機會再親香澤,嘿嘿!”
陳昊南自言自語,猥瑣的笑了,深呼吸了一口花香,然而就在這時,樓道里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踩地板的聲音,優(yōu)美節(jié)奏,典雅悠揚。
作為一個資深的單身狗,一聽這腳步聲就是知道是白富美,正往這邊走過來,陳昊南趕緊挺直了腰板,很是體面在門邊擺了姿勢,故意裝得一副我很冷傲的模樣,好像對什么都不削一顧似的。
想當(dāng)年在學(xué)校的時候,他就是憑優(yōu)秀的成績,再加上這孤傲的神仙氣質(zhì),迷住了好多女同學(xué)偷偷暗戀他。
而他今天可沒喝酒,頭腦清醒得很,雖然他是鄉(xiāng)下來的,但男人的面子得挺住,這小區(qū)里住的都是富人,不能別人小視了他,以為蘇瑤老師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那就不好了。
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空氣里飄來一股玫瑰花的女兒香,陳昊南忍不住想打望一眼,不過還是忍住了,目不斜視,孤高得一塌糊涂,很是不屑的模樣。
只見一個靚麗的倩影從樓道轉(zhuǎn)角走出來,雪白溫潤的肌膚,窈窕優(yōu)雅的身材,柔美垂腰的棕色長發(fā),俏臉玨美,風(fēng)姿嫵媚,白富美的范兒高端大氣。
她漫步走來,優(yōu)美的香肩掛著一個淡白鑲金邊的包包,水藍(lán)青花的女式襯衣,素雅清冷,但下身卻穿著百褶短裙,短裙很短,豐滿的香臀高高翹起,稍微動作得大一點那里就若隱若現(xiàn),可下面又穿安全短褲,半遮半掩,似乎故意挑起男人征服的邪念。
還有那纖柔修長的美腿,玫瑰花紋的黑絲,搭配一雙亮銀的高跟鞋靴,高貴時尚,把原本優(yōu)美的身姿襯托得更加的嫵媚高貴。
這尤物一樣的白富美,除了陳美舒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