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搭在陳昊南身上,宋靜怡也靠著休息,似乎身邊有個親近的人,旅途的寂寞就變?yōu)榱艘还傻臏剀啊?/p>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理,宋靜怡拿出手機,拍了張自拍照,記下這溫馨的一幕,發(fā)到“說說”上了,又想了想,標(biāo)題“撿到一只壞學(xué)生。”
“陳昊南還小,回縣城幫他找一個正當(dāng)工作吧,有安穩(wěn)的收入,還可以重新讀書,報自考大學(xué),考個公務(wù)員什么的?!?/p>
宋靜怡心里想著,給陳昊南規(guī)劃一條勵志不息的人生道路,希望陳昊南別再荒廢了。
……
“哇!快看啊,下雪了!”
早晨,陳昊南被對面三個女生的聲音吵醒,看了一眼窗外,真是下雪了。
又看了看旁邊,宋靜怡老師不知去了哪,應(yīng)該是去洗漱了。
起身伸了個懶腰,身上搭著外套滑落,陳昊南趕緊撿起來,一看是宋老師的衣服,陳昊南心里很是感動。
“陳昊南,你醒了,快去洗個臉,有熱水。”宋靜怡回來,見陳昊南醒了,溫婉一笑,還遞過來一個蘋果,說道,“餓了吧,先吃點水果,早餐還要等一會?!?/p>
“哦!”
陳昊南趕緊去洗了把臉,拿著蘋果就啃,但不知道為何,睡了一覺起來,他覺得宋靜怡對他的微笑,似乎多了一份親昵!
這變化雖然細(xì)微,卻逃過他現(xiàn)在這雙法眼。
不一會兒,賣早餐的列車員就來了,宋靜怡自己要了一份,也給陳昊南買了一份。
陳昊南沒客氣,厚著臉皮大吃大喝,胃口也好,吃了兩碗稀飯,三個雞蛋,還有六個包子。
宋靜怡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家伙瘦弱的身板,居然這么能吃,而想到這里,宋靜怡忍不住心疼,估計陳昊南這些年在外面打拼,沒少餓肚子吧。
旅途繼續(xù),中午,靠近了C省盆地,大雪在這一帶停了。
傍晚六點多了,火車抵達(dá)了安陽縣。
看著縣城的老站臺,陳昊南心里感慨,人生就像忽悠一樣,是一個繞來繞去的圈,時隔四年,不,現(xiàn)在已是十二月份,應(yīng)該是五年了,他又繞了回來。
安陽縣地處偏僻,屬于那種七八十年代的老縣城,幾年沒回來,縣城也沒什么發(fā)展,還是老樣子,只是來來往往的城里人,比以前妝扮得更洋氣了。
陳昊南和宋靜怡一起下了火車,冬天入夜早,再加上降雪的寒潮影響,寒風(fēng)刺骨,縣城也下起了陰雨。
“天晚了,又下著雨,去我那里住一夜吧,明天再回去?!?/p>
宋靜怡知道,陳昊南家住城南鎮(zhèn)的王家村,但陳昊南孤伶伶的一個人,幾年沒回來了,家里是以前農(nóng)村那種土房子,恐怕都破爛了,而陳昊南這么落魄,做生意虧得血本無歸,只怕身上也沒多少錢,今晚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陳昊南也是郁悶,這尼瑪何等的臥槽,遇上這鬼天氣,心里正暗罵老天無眼,但聽到宋靜怡老師說去她家,陳昊南心里一陣晃蕩,猥瑣的笑了,趕緊給老天爺?shù)狼?,他這臭嘴,罪過罪過。
不過陳昊南正要無恥的答應(yīng),宋靜怡的手機響了,說了幾句,是來接宋靜怡的人,問宋靜怡在哪。
宋靜怡招了招手,一輛豪車開了過來,車門打開,一位中年男人下車。
這中年男人約莫四十幾,身形高壯,肥頭大耳,面相方正,挺著啤酒肚,穿著警察衣服。
陳昊南一看,嚇得兩腿直哆嗦,像耗子見了貓似的,居然是警察,看這面相和啤酒肚,還是個當(dāng)官的,官威頗重,顯然職位不低。
他只是個擺地攤,靠忽悠吃飯的江湖術(shù)士,最怕警察什么的。
“靜怡啊,怎么回來這么晚,天氣冷了,可別涼著?!敝心昴腥松锨?,幫宋靜怡提行禮。
“駿叔,路上下雪,火車晚點了。”宋靜怡說道,又指著旁邊的陳昊南,“這是我以前的學(xué)生,陳昊南,就是幾年前的那個文科狀元,剛從外面回來?!?/p>
“呦!是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