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小子挺照顧咱兄弟倆的,明明有大路不走,偏偏往小道里鉆,他難道就不知道,在那條小道里,不要說躲了,就連閃身的機(jī)會都不可能存在的嗎?”
那輛豐田霸道之上,皮笑肉不笑的胖子樂呵呵的搓了搓手說道。
“哼,就沖這一點(diǎn),咱一會兒送他上路的時候,一定手腳麻利點(diǎn)兒,不讓他受苦!”
那半邊臉男人冷哼一聲,踩了一腳油門,將車也拐進(jìn)了那個小道。
果然,他們看到,車前面的葉開仍是背對著他們,還在慢悠悠的向前走去,絲毫沒有任何警覺的意思。
那半邊臉男人陰陰的笑了笑后,一腳油門下去,豐田霸道的排氣管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
就在這時,葉開卻是突然轉(zhuǎn)身,一臉笑意的看著那輛豐田霸道,而且,還雙腳分開,雙手環(huán)抱,用手指向他們勾了勾,做了一個極為挑釁的動作!
“喲嗬,這小子是不是晚上喝多了吃錯藥了?特么的,就沖這一點(diǎn),老范,你要是不在他身上來回碾個七八趟,咱就真的對不起他了吧?”
那胖子看到這種情況,竟然樂了,同時,惡狠狠的對身邊開車的半邊臉男人老范說道。
“哼,放心吧,保證他最終的下場,便是環(huán)衛(wèi)工人用鐵锨把他的皮一塊一塊的從地上鏟下來!”
半邊臉的老范殺機(jī)頓顯,油門直接踩到底,那豐田霸道便似離弦的箭一般飛射出去,目標(biāo),自然是那個一臉人畜無害的青年葉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豐田霸道如野獸一般的撲向葉開,快要一口將他吞沒之時,葉開就這么神來之筆的一轉(zhuǎn)身,如鬼魅一般,竟然在這不可能的地方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直接避開了那瘋狂而來的汽車!
但見葉開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一邊的墻上,而那輛豐田霸道的觀后鏡與他的后背似乎只有一張紙的厚度距離,但事實(shí)就是事實(shí),葉開真的避開了。
“?。±戏?!”
“草!”
豐田霸道之中傳來“黑白無?!倍烁髯缘囊宦曮@呼。
那驚呼聲并不是因?yàn)槿~開的神級躲閃,而是因?yàn)槿~開躲開之后,他們所看到前面的東西——那根粗壯的電線桿!
盡管那半邊臉萎縮的男人老范立刻玩命似的將剎車踩到底,但畢竟距離太短,而且車速太快,隨著“轟”的一聲巨響,豐田霸道整個與那根電線桿來了個最最親密的接觸。
安全氣囊瞬間開啟,但為時已晚,葉開不用透視眼便能看到,那副駕駛上的胖子已然七竊流血,雙眼瞪的老大,脖子也已經(jīng)由一百八十度變成了九十度,頸骨極為恐怖的從他的后頸處插出,死的不能再死了。
由于系著安全帶,那半邊萎縮的老范則是稍微好一點(diǎn),不過,也是出的氣比進(jìn)的氣多,眼看也活不成了。
葉開呼出一口氣來。
剛剛的情況,實(shí)話說,真的挺險(xiǎn)的。
雖然開啟了透視眼,那豐田霸道的車速一下子降了許多,但相比而言確真的并不算慢,躲是躲過去了,但葉開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根電線桿子被這么一撞,開始產(chǎn)生了裂紋,但好歹沒有斷裂。而豐田霸道整個車頭都陷了進(jìn)去,車身在不停的向外冒著黑煙,報(bào)警器也開始瘋狂的叫喚起來。
葉開快步上前,來到駕駛室的前面。
那半邊臉的老范嘴里在向外冒血,雙眼死死的盯著葉開,說不出話來。
他在驚訝,驚訝眼前這個青年怎么宛若鬼神一般,能在眼前一花的瞬間便躲開了汽車,這……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千萬買我一條命,哦不,是買我全家三條命,我葉開還算是挺值錢的!”
葉開玩味的看著那老范,完全不理會他那能殺死人的憤怒目光。
“你……呃……你……”
半邊臉的老范此刻已然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冷厲,取而代之的只是不甘與憤怒。他明顯的是想要說點(diǎn)什么,但聲音通過氣管出來的時候,卻是帶出了一大口鮮血,讓他無能為力。
“我來替你說吧!”
葉開冷哼一聲,接著道:“哼,你們自稱是‘黑白無?!前?,那不好意思,恐怕這一回你們便真的名副其實(shí)了。哦,你不要驚訝,至于我是如何聽到你們剛剛在車?yán)锏膶υ挼?,呵呵,如果我說我有超能力,你肯定不會相信的。哦不,以前不信,但我躲開了汽車,恐怕你會信個三分?!?/p>
果然,葉開的話,讓半邊臉的老范那仍能看得出表情的半邊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如果說,隨意的閃躲是運(yùn)氣,那么葉開顯然是在車子撞過來之前便想好了要讓開,換句話說,他知道自己的速度,絕對能快得過汽車,起碼能躲開。
所以,眼前這個一臉寒意的青年所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當(dāng)然,現(xiàn)在真的假的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我本來不想殺人,和你們也沒有生死之仇。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你們拿了周家的錢來殺我,也算正常,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的要去對付我的老爸老媽,所以,用你們的話就是,你們——必須死!”
“死”字話音未落,那半邊臉的老范便覺得喉嚨間一陣刺痛傳來,轉(zhuǎn)動眼球看去,但見葉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起了他的那杯蝴蝶刀,直直的插進(jìn)了自己的喉嚨。
眼前一黑,這半邊臉的老范便徹底的與這個世界說永別,去和他的兄弟胖子一快到陰曹地府報(bào)道應(yīng)征黑白無常這個職業(yè)了。
葉開做完這一切,便收起蝴蝶刀裝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
這上面已經(jīng)有了他的指紋,葉開沒有傻到還將它留在這里。
雖然沒有自己的這一刀,這個殺手也一定會死,但最終的那一刻,葉開還是決定送他一程。
真正的死因并不是這一刀,但某種意義上來說,葉開也算是殺人了。
這是葉開的一種宣言,一種,向天下所有敢動他在乎的人的一種宣言,那便是,敢動我葉開的逆鱗者,必須死!
再次開啟透視眼,葉開確定周圍沒有監(jiān)控以及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這才準(zhǔn)備離開。
“嗡嗡——”
剛想走,葉開卻聽到一聲手機(jī)震動發(fā)出的聲音。
是那個半邊臉的男人老范口袋里發(fā)出來的。
葉開沒有半點(diǎn)猶豫,小心翼翼的從他的口袋里夾出了手機(jī),并保證不會在車?yán)锲渌牡胤搅粝伦约旱闹讣y。
快走幾步,離開了是非之地之后,葉開才在一處偏僻的拐角處找開手機(jī)。
上面是一條信息,署名發(fā)信人是“周總”。
不用問,這位“周總”,一定是自己的老熟人,那位道貌岸然的周家掌舵人周嘯天。
信息很簡單,只有幾個字。
“是否得手?”
葉開冷笑一聲,隨手回了一句,“已經(jīng)得手!是否還有生意?”
雖然不知道這“黑白無常”平日里與周嘯天是如何交談,但想來,只是這一句,周嘯天應(yīng)該看不出什么端倪。
再說了,剛剛?cè)~開便知道,似乎這周嘯天還有什么其他的計(jì)劃,所以,他便又追加了一句“是否還有生意”,葉開是想知道周嘯天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幾秒鐘之后,又是一陣震動。
周嘯天再次傳來短信。
“務(wù)必?cái)夭莩?,不留后患!消息見?bào)后便打尾款,另外,事成之后面談,另有生意。”
好一個斬草除根!
葉開自問與那周嘯天并沒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便是有,也完全沒有必要禍及家人,而現(xiàn)在,周嘯天竟然與那“黑白無?!庇型瑯拥南敕?。
一種殺意在葉開的心里再次升騰起來。
周嘯天必須也得死,不然,這家伙一旦知道了“黑白無?!比蝿?wù)失敗,便應(yīng)該能猜得出些什么,再加上自己剛才冒充“黑白無?!被氐男畔ⅲ峙逻@周嘯天就更不可能放過自己了。
但現(xiàn)在周嘯天這家伙非常狡猾,不在電話里說出他后續(xù)需要“黑白無?!比プ龅氖虑?,更是一點(diǎn)點(diǎn)也沒有透露出一些實(shí)質(zhì)性的內(nèi)容來。
先不說這狡猾的狐貍一定不會用自己真實(shí)的手機(jī),便是用了,警方也不可能僅僅通過這兩句話就定他的罪。
想到這里,葉開便又回了一個字,“好!”,接著,便將手機(jī)放入口袋,整理了一下衣衫,來到了路邊打車。
夜長夢多,既然周嘯天不放過自己,與其等著這個家伙再對自己下毒手,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看看能不能讓這老孫子好好的喝上一壺!
葉開打定主意要夜探周家,就算不能對這老家伙來個實(shí)質(zhì)性的打擊,但起碼也要讓他嚇的膽寒不敢再對自己出手。
周家很好找,像他這樣的富豪,出租車司機(jī)自然是知道他家的住處。
出租車開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后,便在一處郊區(qū)停了下來。
司機(jī)指了指前面那占地并不比秦筱雪家小的一處類似莊園一樣的地方告訴葉開到了。
付了錢讓出租車離開之后,葉開并沒有急著向前走,而是躲在了一棵莊園大鐵門外邊的大樹后面,靜靜的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