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詩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姑娘挺強悍啊。
唐泓神色微冷:“葉姑娘慎言?!?/p>
白蘇苦澀地笑了笑:“最后我竟成了人人都嫌棄的人?!?/p>
傅詩將書攏回空間,走出了竹林,慢悠悠地向唐泓走了過去。
唐泓一看到她,就向白蘇告辭。
白蘇反而大大方方?jīng)_傅詩見了禮:“見過御王妃?!?/p>
傅詩點了點頭,懶得問對方是誰,反正宮里的女她一律當宮女。
唐泓拽住了傅詩的手,拖著就往外走:“走吧,回家?!?/p>
她的手腕柔軟無骨,皮膚細膩光滑,握在手里竟像件軟玉,剛好攏在他的掌心。
唐泓覺得掌心有股充實感,便又握了握。
這在傅詩看來就是捏。
她使勁地甩了幾下手,不但沒甩開,反而被握地更緊更疼了。
“放開!”
唐泓停步看她:“你又想干什么?”
“我又想干什么?這話該問你吧?你一會一個婉婉,一會一個葉姑娘,你是八爪魚吧,能劈這么開。”
唐泓狠狠地磨牙:“你胡說些什么,葉姑娘是祁安的未婚妻?!?/p>
“你欺負我沒見過世面是吧?人家剛剛都說要嫁給你了。你當我聾了?”
唐泓轉(zhuǎn)眸瞪她:“再說一句?!?/p>
“我……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泓捂住了嘴,再次拖了出去。
傅詩本來也只是宣誓一下主、權(quán),這會也便不再鬧,任由他半拖半抱著把自己帶出了宮。
只不過她余光瞥見那位白蘇,看起來早就已經(jīng)把那什么祁安忘的一干二凈了,那雙眼睛都要粘在唐泓的身上了。
等一走遠,唐泓就把傅詩甩開了,好在她平衡性好沒有摔倒。
唐泓冷冷地盯著她,“你以后對白蘇尊敬點,最好離她遠點?!?/p>
傅詩冷笑:“你的女人我都沒興趣靠近。”
唐泓神色微凜,“白蘇是祁安的未婚妻,以后不準再說?!?/p>
“那她剛剛為什么說你們都不要她了?肯定是你以前說過要娶她的話?!?/p>
唐泓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就走:“與你無關(guān)?!?/p>
“你以為我愿意管?!?/p>
“傅詩,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p>
兩人回程路上一個比一個怒氣要盛。
而此時的御王府,傅瑤正坐在唐泓回書房的必經(jīng)之路,穿著淺金色的鎏金束腰宮裙,拿著團扇安靜地坐著等。
趙嬤嬤被派去正門打聽消息,只要一看見唐泓回來,她就立刻站起來迎出去。
過了今日,她就是御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這時趙嬤嬤掛著手慌張的跑了回來,“主子咱們先回院中去。”
傅瑤不情愿意。
趙嬤嬤急道:“沒有和離。”
“什么?怎么沒有和離?”
趙嬤嬤和紅柳一人一半抬半拖地把傅瑤往馨妃院帶:“不但沒有和離,太后還賞了王妃好多金銀珠寶和錦緞、雪緞?!?/p>
傅瑤氣急敗壞道:“傅詩肯定有妖術(shù),不然為何她去哪里哪里便有人需要她救?”
“噓,主子,這些話咱們回院子里再說?!?/p>
“什么事?”
“奴婢瞧見世子也來了。”
“他來又怎么了?”
趙嬤嬤激動道:“主子忘了么?上回王妃說她的那件狐貍皮皮風是世子送的么?”
傅瑤身體有些發(fā)虛:“王爺,他怎么說?”
“王爺并沒有說什么,倒是王妃向世子道謝幫她證明清白。還送了一本書給世子。還說……”
“說什么?”
趙嬤嬤小心地看了傅瑤一眼,最后還是說:“是說主子您的壞話。但王爺聽完之后便生氣了,這會正往府里來呢。”
幾個人正在說著話的間當,傅瑤已經(jīng)回到了馨妃院,她癱坐在椅子上,又羞又怒:“傅詩是不是學了什么巫蠱魅惑之術(shù),要不然為什么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為她說話。憑什么,她到底憑什么!”
紅柳在一旁拱著酸水:“主子不必擔心,老太君喜歡她有什么用,最后王爺寵的還不是主子您么?!?/p>
傅瑤聞言心情又好了些,只不過這心情沒好一會便又不安起來。
栽贓傅詩偷披風,挑唆王爺和王妃的感情,唐泓對她起了嫌隙,她以后還能如何得寵?
不行,得有人背這個鍋。
傅瑤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向了紅柳,眼底多了幾分算計。
紅柳頓時如芒在背,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