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明白了,便道:“本王替你去要便是,一件裙子而已,怎么能比得上婉婉身體重要?!?/p>
傅詩本來閑地在主院磕瓜子想著置產(chǎn)的事,聽聞紅柳說唐泓讓她到馨妃院,便施施然地來了。
這是她在茶肆跟唐泓吵架后第一次被“召見”,一進(jìn)門唐泓卻直接開了口:“聽說祁安候夫人送了你三套鎏金宮裙?”
傅詩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
“婉婉和傅夫人素來有宮寒腹痛之癥,而那鎏金宮裙有治宮寒的功效。”
傅詩梭了一眼傅瑤:“所以你想讓我把裙子送給她們?”
唐泓點(diǎn)點(diǎn)頭:“做為親姐妹,你一定不會吝嗇幾件你不穿的衣裳吧?!?/p>
傅詩好笑地看了傅瑤一眼:“都生過兩個孩子了,什么腹痛之癥都該沒有了。情通房若是自己想要,那便說自己想要,怎么還扯出自己親娘來做擋箭牌?!?/p>
傅瑤故做鎮(zhèn)定道:“姐姐不在娘親身邊,不知娘親苦楚。妾身也是因為知道姐姐不用才冒昧相求的。”
這話說的,傅詩不是溫氏親生所以不她的死活還冷嘲熱諷,多刻薄寡情啊。
傅詩雖然挺厭煩她的,但做為大夫,她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也不是我不愿意割愛,而那裙子并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管對你還是對溫氏都百害而無一利?!?/p>
“京城多少夫人穿了這鎏金裙都相安無事,祁安候府剛生了長孫的錢氏都有。姐姐若不想給直言便是,何必嚇唬我?!?/p>
那可是鴉、片,罌粟,傅詩還是非常有職業(yè)道德地為解釋:“我知道你可能喜歡裙子有異香,但那異香升起處都是毒藥。我也是女人,我也愛美,若不是有毒,為何自己不穿?”
“鎏金裙束腰束腹,于行動極為不便。與姐姐性子極不相合,姐姐自然不愿意穿?!?/p>
傅瑤哪里聽地進(jìn)去,轉(zhuǎn)頭看向唐泓說道:“王爺,你瞧妾身說的可對么?姐姐就是這樣的人,寧愿東西扔了也不愿意給妾身?!?/p>
唐泓也不信一條裙子還能參上毒藥了,看向傅詩冷聲道:“本王也曾見過發(fā)宮里的娘娘們穿過,沒有御醫(yī)稱其有毒,就你最厲害。”
油鹽不進(jìn)!
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
傅詩撇了撇嘴:“狗咬呂洞賓,你自己不想好,將來出了事可怨不得我?!?/p>
唐泓直接道:“本王可以給你銀子?!?/p>
“給多少?”
“一千兩銀子一條。”
"行,一共三條,三千兩。"
傅詩爽快地對西西道,“一會去小庫房把那幾套裙子給情側(cè)妃拿過來。”
唐泓壓下眸中的不屑,淡道:“賬戶會將銀票送過去?!?/p>
傅詩一著大夫的良知最后一次警告道:“最后警告你一次,穿久了對身體無益?!?/p>
唐泓冷笑:“如果真的有毒,以你的性子怕是早就免費(fèi)送給婉婉了?!?/p>
“愛信不信,將來出了事別找我就行了?!?/p>
傅瑤興奮地尾巴都翹起來了:“姐姐放心,一千兩一件的衣裳妹妹還是第一次穿,一定時時穿著才能值回這個銀錢?!?/p>
傅詩撇了撇嘴:“是是是,王爺愛你,為你一擲千金。”
反正這裙子要是長期穿下去,想生貴子是不太可能的。
“是么?我這有千金一片黃金面膜,用完之后柔光水滑,皮膚細(xì)膩有光澤,宛如新生。”
傅詩咻從空間里亮出一片24K黃金面膜,在傅瑤面前亮了一下:“你看我的臉,再看你的臉。你就比我大不過一年而已,為何皮膚開始泛黃?!?/p>
皮膚泛黃是因為前一陣傅瑤中毒了,還沒有休養(yǎng)好,當(dāng)然不及傅詩絲滑白皙。
傅瑤自己也留意到了,所以最近胭脂總是用地厚。
此時聽傅詩這么說,兩眼直直地勾住了她手里的面膜,充滿了向往。
傅詩看向唐泓,笑盈盈地說:“王爺,妹妹很想要呢?只要一百兩銀子呦。”
傅瑤看著唐泓陰沉的臉,立刻做出賢惠的樣子說:“不用王爺,一百兩我可以自己給?!?/p>
傅詩一臉嫌棄地看向唐泓:“買東西讓女人付錢,不合適吧?”
唐泓眼看著自己就要掉坑了,但還是得咬牙扛著:“本王三千兩都能了,還差這一百兩么?;仡^讓賬房一起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