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趕緊往后退了兩步,生怕唐泓一掌拍過來。
她略一沉吟,對唐泓說道:“吶,我今天給你解毒,還你當(dāng)日祠堂的人情。知道么?”
唐泓趁機(jī)下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將手腕遞了過去,“你欠本王的只會越來越多?!?/p>
傅詩眼里閃過一分狡黠的光。
唐泓看著她眼底的光,頓時警惕地起來,警告地看著她:“你若是想趁機(jī)了結(jié)了本王跟你的奸夫雙宿雙棲,想都別想。本王若有什么意外,傅氏九族都該化成灰了?!?/p>
傅詩隨口道:“反正傅氏九族里還有傅瑤?!?/p>
“傅詩!”
唐泓看著她那張開開合合,喋喋不休的嘴,氣地伸手一把揪住了她的嘴。
傅詩沒想到唐泓竟然會做出這么弱智的,怔了一下,“唐泓,你是不是有???有病要趕緊治知道不知道?”
唐泓莫名覺得心情有些好,竟然從容地接過話:“本王就是有病啊,不是中毒了么?”
傅詩一想到這廝剛剛用摸過傅瑤那白蓮的手揪自己,狠狠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衣服脫了,褲子脫到膝蓋以下,去床上趴好?!?/p>
唐泓警惕起來:“脫、衣服做什么?”
“因為你中的毒比萬閣老還要嚴(yán)重,需要針灸。怎么?你怕我非禮你?你都趴著了,我又沒那玩意兒,我怎么非禮你?你能不能腦子干凈點(diǎn)?”
唐泓一個冷眼掃去:“你給陸子為施針的時候并未讓他脫上衣?!?/p>
傅詩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才吃多少,你自己吃了多少?而且人家早就聽話的催吐了,能一樣嗎?快點(diǎn)的,到時候毒性進(jìn)入腎臟,不舉了別怨我?!?/p>
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唐泓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虎落平陽,只能被她這只女犬欺。
傅詩看著他不情不愿意地脫了衣裳,褻褲,老老實(shí)實(shí)地在床上趴好的樣子,心情大好。
唐泓頂著光溜溜的屁股,忍著羞恥催促:“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diǎn)?!?/p>
“急什么!”
傅詩忍住了在那圓滾滾的屁股上拍一下的沖動,卻沒忍住語氣里的猥瑣。
唐泓聽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嚴(yán)寒道:“別磨蹭?!?/p>
傅詩發(fā)出無聲的奸笑,從空間里摸出一瓶墨水。
她走進(jìn)了,準(zhǔn)備施針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唐泓的整個后面都布滿了橫七豎八,細(xì)細(xì)淺淺的疤痕。腰上還有一條貫穿傷,看起來像是被人一刀砍過來的樣子。若是對方得逞,應(yīng)該是個腰斬的死相。
傅詩突然覺得有些可惜,唐泓為什么會愛上傅瑤那種女人。
傅詩忍不住問:“你,喜歡傅瑤什么?”
“當(dāng)然喜歡她溫柔似水,難道喜歡你這種臭石頭!”
“我們彼此彼此?!?/p>
銀針一枚枚落在唐泓的后背,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穴道被刺激時毒素外泄的感覺,
唐泓感受到一股與先前不同的涼意,疑惑地問:“你用了什么?”
傅詩認(rèn)真地說:“藥啊,這離腎這么近,不加點(diǎn)藥怕排不清。都是為你好,放心吧。”
唐泓只覺得她的針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穿梭,時而冰涼時而癢癢麻麻,偶爾有時候會有些刺痛,都如蚊蟲叮咬,并不難挨。
過了許久,傅瑤派紅柳來了好幾次說傅瑤腹痛難忍,唐泓終于忍不住問她好了沒有。
傅詩點(diǎn)完最后一筆,看著唐泓臀部的狗頭,滿意地收了手,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了:“好了,接下來十二個時辰最好不要洗澡沾水。”
唐泓慢條斯理地起身穿衣,后背和臀部確實(shí)有些刺痛。他看著傅詩背對著他收拾藥箱的樣子,淡道:“傅詩,你是趁機(jī)拿本王出氣了吧?”
傅詩震驚地轉(zhuǎn)頭看他:“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好心替你治病,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你怎么還能這么污蔑我呢?”
雖然,你說的是大實(shí)話。
“感激?”
唐泓束好腰帶,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冷笑道:“你今天讓婉婉在眾賓客面前丟臉,她是你親姐妹。你怎么忍心!”
原來是為傅瑤鳴不平了。
傅詩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他一眼:“剛從我的床上下來,就為別的女人討伐我?還真是提褲子無情的渣男?!?/p>
唐泓氣地臉色發(fā)青:“你簡直厚顏無恥?!?/p>
“你做的事實(shí),我不過說出來罷了,到底誰無恥?!?/p>
傅詩又掃了一眼他的腰下:“我剛剛,眼睜睜地看著你趴在我的床上,沒有穿褲子。”
明明不是那樣的事,可是被她說出來就好像真的有了什么一樣。
唐泓臊地耳根發(fā)紅:“胡言亂語些什么?”
說完把腿就走,恍如逃跑。
身后傅詩還毫不猶豫地喊:“裝什么清純?!?/p>
唐泓前腳剛走,后腳便有國公府和祁安候府送來了禮物。
西西興致勃勃地看著院中的禮物,仔細(xì)地記錄:“王妃,祁安候夫人好大方呀,這些都是上好的布料和首飾,還有一千兩銀子和五百兩黃金呢??墒峭蹂@些禮物咱們都要收下么?這么貴重?!?/p>
傅詩從打開的禮盒面前走了一圈,說道:“收下。若不收下,她的心便會懸著,怕我拿今日恩情威脅她。收下了,今日之恩便了了,她對我兩不相欠。往后她的日子安生些,我的日子寬裕些。挺好,各取所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