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詩看著老太君的樣子,生氣說句不中聽的人就暈過去,只好說道:“我費勁心思地嫁給王爺怎么舍得和離呢?!?/p>
“整個御王府的人都知道了?!?/p>
傅詩磨了磨牙,肯定是傅瑤這個大垃圾。
她只好無奈地笑了笑:“不和離,下人們瞎傳的?!?/p>
老太君不依不饒:“不和離為何進門至今也不叫一聲外祖母?”
傅詩哄孩子般從善如流道:“外祖母?!?/p>
老太君這才命下人拿了藥,說道:“你這扎針的手法當真無人能及,往后你便每日到府上來給我扎針。”
傅詩笑道:“扎針是刺激筋脈中的力量,日日扎也會氣虛。我隔七天來一次便可?!?/p>
老太君兩眼一瞪:“我就要每天扎?!?/p>
傅詩還要同她說理,陸國公夫卻將她拉開了,低聲道:“王爺如今有了爵位,老太君不便插手王爺后宅,能做的只有這些了。王妃莫要辜負老人家一番心意。”
傅詩這才明白過來。
后宅婦人不能管王爺?shù)募沂拢墒峭鈱O不能不顧外祖母的身體健康。
老太君是要讓唐泓以為這世上只有傅詩才能治她的病。
傅詩雖然并沒有想要跟唐泓長期發(fā)展下去的意愿,可是她剛到這里,人生地不熟,沒錢沒人沒勢力,這個時候和離對她來說確實十分不利。
不管是從古代被休婦女的命運看還是她的計劃看,老太君都是在幫她。
傅詩心底的軟肉被觸動了,聲音軟軟地哄著她:“謝謝外孫祖母,我會每天來的?!?/p>
老太君沒有說話,傅詩便跟著陸國公夫人一道退出去了。
唐泓等地焦急,一見她們出來立刻就問:“外祖母怎么樣?為何讓我們出來?”
陸國公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王爺往后可以束著些王府里的下人,今兒老太君派人給御王妃送點心,誰知下人說王爺同王妃進宮和離去了。老太君聽聞后便暈過去了。好在御王妃妙手,如今已經(jīng)好多了?!?/p>
唐泓垂眸掩去眼底神色,淡道:“好了便好?!?/p>
陸國公夫人接著道:“接下來幾日還得仰仗王妃每日過來施針。”
唐泓淡淡地掃了傅詩一眼,神色無異道:“那是她的榮幸?!?/p>
陸國公夫人又命陸子為進宮給賢妃報平安,而后唐泓便和傅詩一同告辭離開。
一出院門,唐泓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看著傅詩滿臉殺氣:“張口閉口要和離,卻留了下人在家胡言亂語。傅詩,你好心機。”
傅詩簡直被他氣死了:“你憑什么認為是我的人胡言亂語?我還說是你的通房故意告訴全世界我們要和離她要當正妃了呢?!?/p>
“情兒不會像你這么惡毒!”
“唐泓,你敢不敢去找今天去御王府的下人,你讓他再來對峙,問清楚是那個下人說的!”
“丟人現(xiàn)眼!”
“你從昨晚夫妾對拜開始就已經(jīng)非常丟人了。”
“那也是拜你所賜!”
唐泓一把扣住了傅詩的脖子,將她低在旁邊的墻上,森然問:“據(jù)本王所知,本王的正妃性格軟弱,嘴笨舌拙,千字文都背不全。你會治病的?”
傅詩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我現(xiàn)在也不會背千字文,但不影響我會診脈扎針。我以前為什么性格軟弱,嘴笨舌拙?你大概不會知道,人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這樣。但是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自然就伶牙俐齒?!?/p>
他松開了手,冷哼一聲:“本王不愿讓外祖母操心,在她康復期間,本王暫時不與你和離。但若讓本王抓到你跟奸夫幽會,那便誰也保不了你。”
“很好!我也跟你說過,男人和內褲不與人共用,哪怕名義上也不行。所以在我們和離之前,你跟你通房別想圓房。”
唐泓瞇了瞇眸子:“你要找死就怪不得本王。”
“我死了,外祖母的命便無人能醫(yī)?!?/p>
“你在威脅本王?”
傅詩彎了彎眸子,笑盈盈地贊了一句:“夫腎賢,宗脈極聚。”
唐泓一愣:“什么意思?”
“腎開竅于耳,而耳,宗脈之聚也。我夸王爺耳朵真好,這么清楚地聽到我威脅你了?!?/p>
她笑地燦爛無邊,一雙眸子躍著小鹿般俏皮靈動的光芒,若清透湖面上跳躍的點點光,耀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