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一聽說自己母親病了,又急了:“怎么回事?可嚴重么?”
“世子說比昨夜情形好些,就是有些撐不住身子。大夫說躺著便是,但老太君說昨日王妃扎針過后人便爽利了,想請御王妃再去扎幾針。”
賢妃一聽松了口氣,柔聲對傅詩道:“那你快去,好生照料你外祖?!?/p>
她看向唐泓,臉色沉了沉:“你跟王妃一道去,和不和離的本宮今日就當不曾聽過。昨夜才納的側妃,你外祖母便病了兩次。母妃跟你說的話,你且記著,你是皇子,舉手投足間多少人盯著。懂么?”
唐泓只得忍氣咽下:“好!”
傅詩懶得看他,對賢妃道:“十一皇子剛剛傷了喉嚨。這幾日要小心他的嗓子,飲食盡量清淡軟爛些?!?/p>
賢妃見她真心關心夜宸鈺,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難得說了句軟話:“好,知道了。你們路上也仔細些?!?/p>
夜宸鈺蹬著小短腿沖傅詩道:“阿詩,你轉(zhuǎn)告外視母,說我過一陣也去看她?!?/p>
傅詩被他萌的心都化了,“好!”
……
唐泓咬牙道:“沒想到你竟能勾得十一弟和母妃都偏幫你。”
傅詩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慢慢地說了一句:“明明不是一只孔雀,怎么就這么自作做情呢!”
唐泓“呵”一聲冷笑:“你怕是忘了當初這個妃位是怎么來的了,要本王提醒你嗎?”
傅詩當然知道。
原主有一次走在街上差點被馬車沖撞,恰好被打馬而過的唐泓救下,從此泛了相思病,茶不思飯不想的,甚至想了損招在唐泓的一次慶功宴上設計唐泓非禮她。
太后為了皇家顏面當即就說他們其實是早就互生了情愫,皇上當眾賜婚。
賢妃也不愿意唐泓的戰(zhàn)神名譽受損,逼得他不得不娶原主了。
原以為成了王妃就可以天天見到唐泓,沒想到被晾到后院,一晾就是一年,最后還含恨吊死。
傅詩撩起那掛珍珠項鏈,露出脖子上圈青紫的勒痕,說道:“過往一切已于昨夜死,今日一切均由昨夜生,包括我一定會跟你和離?!?/p>
他咬著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枕下藏著淫詩艷詞的女人當然想和離,否則等著一日懷了孩子,你就該被浸豬籠了?!?/p>
傅詩看著他那颯颯生風的背影翻了白眼。
她是理解不了,夫妻吵架,男人為了吵贏罵自己媳婦偷男人,他還挺得意。
陸子為等著宮門口,一襲淺藍色常服,如意織錦的腰帶,但腰間不曾配飾,可見出門倉促。
傅詩見狀,立刻腳步快了些,未曾走近便問:“老太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