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已用過,而且還帶出了毒,便不能再跟其他銀針一起收著了,而是要先用特殊的藥水處理消毒之后,才能做第二次使用。
蔣歆做了簡單的處理,便將用過的銀針單獨收了起來,轉(zhuǎn)身去浴桶邊,伸手從水里撈出拓跋玄的手腕,三指搭上去聽脈。
“如何?”
拓跋玄穩(wěn)住沒動,抬眸看了看她。
蔣歆垂眸盯著他的手腕,一會兒后挑了挑眉,眼里透出幾分調(diào)侃:“王爺身子還是不錯,看來以后葉姑娘有福了?!?/p>
“說的什么混賬話!”
拓跋玄一聽便惱火,索性他能動了,反手將她的手腕扣住,想起身收拾她。
卻不料他忘了自己腿腳不便,才剛起身便感覺腿上一陣無力,整個人往浴桶里摔去,下意識的還拽了她一把。
蔣歆倒是忘了針灸完他就能動這一茬了,沒防備的被他一拽,腳下一滑便跟著栽進了浴桶里。
“嘩啦——”
一聲,兩人濺起一片巨大的水花,藥水濺得滿地都是。
“呸!呸!”
面紗濕了覆蓋在臉上就跟受刑似的,蔣歆抹了把臉,把面紗扯了丟在一邊,吐了吐嘴里濺到的藥水。
吐完一抬眸,一片精壯的胸膛令她眼前一亮,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嘖!不錯?!?/p>
拓跋玄覺得,把她拽了進來當(dāng)真是引狼入室,這女人壓根就不知收斂!
他手上力道一重,將她另外一只手也鉗制住,“別亂動!”
然而浴桶空間本來就小,兩個人這么手腳、交纏的窩在一起,除了曖昧再升不起其他的氛圍。
胸肌就在眼前,手卻被鉗制了,蔣歆有點惱火:“王爺一個大男人怕什么,難道還要為那誰誰守身如玉不成?”
摸兩下又不會掉塊肉!
拓跋玄本是想讓她離得遠點,但她這一掙扎便不好收拾,而且浴桶容納兩人實在是狹窄了。
“你這女人……”
拓跋玄咬牙切齒,他也被她一通掙扎亂了章法,兩人雙手雙腳亂動,時不時就纏在了一起。
在體力上,蔣歆身為女子確實有些不濟,這就導(dǎo)致她在此番搏斗中比較吃虧。
拓跋玄一個反手攬上她的腰,另一只手肘壓著她的脖子,將人推到浴桶邊鉗制住,死死地盯著她。
她微微喘著氣,也瞪大了眼睛看過去。
有幾縷打濕的頭發(fā)沾在她臉頰上,因為方才的激烈打斗,臉上帶著紅暈,連未消退的痘印疤痕似乎都染上了粉色。
特別是她那雙眼睛,水汪汪一片,偏偏里面卻盛著不服輸?shù)匿J氣,像是張揚灑脫的鷹,是尋常女子也趕不上的英姿。
拓跋玄神色驟沉,她分明就是個丑女,丑女哪會有什么迷人的眼睛!他為何會突然被她的眼睛迷???
拓跋玄越想越有可能,眼里冒出兩團怒火,手往前壓了壓:“你對本王做了什么?”
她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一下兩人的姿勢,好笑道:“王爺這般姿勢,現(xiàn)在問我對你做了什么?”
這怎么看都是他對她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