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策坐于高臺,靜心看著有些繁瑣的文字書卷。
而此刻,御書房的大門被狠狠推開,劉策耳畔一動,嘴角微咧,“來了?!眮碚吣耸秦┫啻蠊禹n耀峰,臉上帶了一抹怒意。
“皇帝陛下,微臣韓耀峰覲見!”
躬身動作雖然沒有半分不妥,然語氣之間卻沒有任何的尊敬,還沒等劉策說話,便自顧自地抬起了頭。
“陛下,你可知道……”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話,劉策直接打斷道:“朕讓你抬頭了嗎?”
韓耀峰抬起頭一愣,不知道這小皇帝是抽了哪門子的瘋,竟然敢對自己這樣說話?
“陛下……”
但劉策又打斷道:“朕讓你說話了嗎?”
韓耀峰怒極,“劉策,你是想造反嗎?”
劉策放下手中的案卷,淡淡道:“這大明都是朕的,何來造反之說?”
“劉策,你能坐上這個位置,是我父親給的,還真把自己當成皇帝了嗎?”韓耀峰袖袍一揮,冷笑道,“算了,今日不計較這個,我問你,你為何將長寧的婚轎接回,你可知道那是送往黑山國的,惹怒他們,你不知道下場嗎?”
“放肆!”
劉策出手迅若雷霆。
“啪!”
一個耳光扇出。
韓耀峰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目無君上,藐視皇權,無臣下之禮,誰給你的狗膽!”
劉策一個箭步上去,左右手兩記耳光扇在韓耀峰的臉上。
啪啪——!
“小雜種,你敢打我……”
韓耀峰從地上坐起,憤怒的撲向劉策,一掌拍出。
“真當朕是軟柿子嗎!”
劉策赫然不再留情,直接對著其胸腹一掌,轟!
韓耀峰當即被轟出數(shù)米之遠,硬生生撞在了金鑾柱上,一副也被掏空身子的家伙哪里經(jīng)受得住劉策這掌,當即脊椎斷裂,本就像極了空虛公子的臉龐,這下又是猛烈撞地,痛苦地喊叫。
“皇上,老臣求見!”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名頭花灰白的五旬男子,正是韓百川。
劉策定神一看,面色頓凝。
“這老東西的實力似乎不簡單。”
“爹,這曉智……打窩……”
韓耀峰看著自己的父親,撲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何方妖孽!”
“爹,是我啊,我是你兒子?。?!”
“耀峰?”
韓百川面色一沉,發(fā)覺兒子的脊椎骨竟然整根斷裂,甚至這張臉都被揍成了豬頭!
“是誰干的?!”
“都是這個狗皇帝干的!”
韓百川怒極,冷冷道:“陛下,你今日三番五次與微臣作對,是想要和微臣撕破君臣臉皮嗎?還是說,你不想坐這個金鑾寶座了?”
劉策背著手,譏諷道:“朕乃大明子民欽定的皇帝,何時是丞相說的算了?!”
劉策瞇眼的神情,好似打盹的老虎,此刻爆發(fā)出來的殺伐氣勢,令他竟有些膽顫!
韓百川眼神一怔,直視自己的目光,竟沒有一絲畏懼,如此桀驁?!
何時眼中向來軟弱無能、愛好美色的蠢皇帝,會變得如此頗具威嚴?
但作為早已是大明暗面上的土皇帝,自然不畏懼劉策,冷聲道:“既然陛下不愿意聽從老臣的話,那這金鑾寶座今日……便換人吧。
禁衛(wèi)軍何在!”
“來人!”
一陣低沉的腳步聲迅速響起。
數(shù)十個手持長槍的禁衛(wèi)一擁而入。
韓百川背著手,冷笑道,“劉策,本相讓你茍活到現(xiàn)在算是承了先帝的恩情,既然你不想要,那就老老實實下地府陪他吧!”
劉策卻是一副平靜的模樣,看向他:“韓百川,憑這些人你覺得夠嗎?何況,他們……還是朕的人!
“竇飛鴻!”
“臣在!”
劉策皇袍一揮,冷喝道:
“給朕拿下這對賣國求榮的逆臣賊子!”
韓百川神色大變,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禁衛(wèi)副統(tǒng)領,竟然背叛自己!
“竇飛鴻,你找死,別忘記,是何人提拔你成為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的。”
竇飛鴻手中長刀直指韓百川,“我呸!若不是念及我大明根基,老子即使是死也不可能做你這種黑山國走狗的手下!”
“韓百川,納命來!”
只見其手中的長刀劃出凌厲的刀光,向著韓百川斬去。
“找死!”
韓百川一掌向著迎面撲來的竇飛鴻拍了過去。
掌力洶涌澎湃,卷起一陣狂風。
“轟!”
強大的掌力撞在他身上,頓時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鍛骨三重天!”
竇飛鴻面色蒼白的看著韓百川,有些震驚。
“沒想到吧!”
韓百川得意一笑。
世人皆以為他是淬體境的武者,卻不想他其實早就突破到了鍛骨境,而且還是鍛骨境三重天。
韓百川殺機凌然,向著劉策撲去。
“皇上,您快走,卑職拖住他!”
竇飛鴻拼命的擋在劉策的面前,旋即身邊人更是一同沖上前,但卻被韓百川的一股真氣霸道地推開!
嘭!
而在炸開的瞬間,韓百川掌心真氣化作長劍,欲直取劉策命額!
“狗皇帝,去死吧!”
“你殺不了朕的!”
然而劉策仍然面不改色,因為他還有底牌!
“開啟神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