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放肆的大笑聲傳遍每個(gè)角落,一道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拍著手,笑著走進(jìn)來。
眾人面色一驚,當(dāng)即跪下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赫連堂擺了擺手,眾人謹(jǐn)小慎微的起身立在原地。
一旁站的赫連城面具下的臉色微微一變,“皇兄怎有空來此?”
赫連堂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走到主位上坐下,“朕聽聞太妃在這兒舉辦宴席,便過來湊湊熱鬧。”
末了又道,“看來朕來的還不算晚,也算是看了一出好戲?!?/p>
太妃面色一緊,“皇上說的哪里話,不過是鬧了出誤會(huì),凈叫皇上看笑話了?!?/p>
“不打緊?!?/p>
赫連堂雙手摁在膝蓋上,眸光落在面前的景靈蘊(yùn)身上。
“還從未有過女子敢同朕的皇弟如此說話?!?/p>
景靈蘊(yùn)捉摸不出皇上話中的意思,“皇上過獎(jiǎng)了。”
赫連堂忍俊不禁,“你也算是好膽識(shí)!朕很欣賞?!?/p>
“朕的這個(gè)皇弟,桀驁不馴,脾氣也是讓人摸不透,正需要有個(gè)人來壓制壓制?!?/p>
太妃一聽這話,心頭不由得抓緊。
“今日就由朕做主,賜婚予你二人,選個(gè)吉日完婚,朕等著喝喜酒呢!”
此話一出,眾人俱是當(dāng)場(chǎng)怔住,皆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可置信的看著皇上。
賜婚?!
景靈蘊(yùn)咽了咽口水,將目光從赫連堂身上轉(zhuǎn)移到赫連城身上。
赫連城只是沉默著,不曾開口。
倒是太妃先回過神來,立即出聲反駁,“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城兒的終身大事怎可如此草率?!?!?/p>
景家大夫人即刻起身,面作惶恐行了禮。
“皇上,太妃此言有理,更何況靈蘊(yùn)只是家中庶女,如何能高攀南王殿下?”
景靈蘊(yùn)聽著,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她哪里不知道景大夫人的小心思,直言她是庶女,不過是不想她嫁給南王,怕她真的嫁給南王后報(bào)復(fù)她們罷了。
“望皇上收回成命!”
太妃見赫連堂不說話,再次懇求。
赫連堂面色漸漸陰郁,“朕身為一國之君,一言九鼎,君無戲言,倘若收回,豈非有辱皇家顏面?”
眾人皆是一片啞然,太妃心中哪怕再不愿也無法再出聲。
景大夫人堪堪坐下,掩在袖子里的手將一方絹帕都要攪碎。
赫連堂掃視一圈后,“此事就此定下。”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宴席。
負(fù)手而立的赫連城眸光陰沉,默不作聲,漠然接受了賜婚。
一席宮宴不歡而散,眾人各懷心思。
回府的馬車上,景婉璐一雙杏眸怒目圓睜,憤憤的盯著景靈蘊(yùn)。
“哪怕你嫁給了南王殿下,也仍舊改不掉你是庶女的事實(shí)!我呸!”
景靈蘊(yùn)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這是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吧?”
“你個(gè)賤人!”
景婉璐氣的胸口起起伏伏,眼底盛滿了嫉妒。
景靈蘊(yùn)不怒,“等日后我成了南王妃,你再這么叫試試?”
聽她搬出南王妃來說事兒,景婉璐心頭憤怒得滴血,揚(yáng)手就朝著她那張素凈的臉打下去。
景靈蘊(yùn)眼眸一瞇,迅速攥住她的手,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狠狠扇了過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