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斗笠下是一張青黑的面具,男人的五官依然隱匿在面具之下。
只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露著兇光,直勾勾的瞪著她、。
青黑的面具下,那雙眼睛仿佛發(fā)著幽幽的光,襯得他如暗夜里的鬼魅,猙獰恐怖。
“找死!”
男人陰怒的聲音再次響起,手上青筋暴起,下一秒,景靈蘊便被他狠狠遏制住脖子。
她整張小臉脹得通紅,臉上難掩痛苦之色。
但男人似乎并沒打算憐香惜玉。
正當景靈蘊以為自己的生命就此終止時,巷子拐角又匆匆跑進來一男子。
“主子,那人往東大街方向去了?!?/p>
男人這才松開她,對著后來的男子道,“追!”
言罷,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盡頭。
沒了支撐的景靈蘊摔倒在地,捂住胸口,一連咳了好久才緩過神。
她望著男人遠去的巷子盡頭,嘴角突然噙了絲得意的笑。
這才從后腰處掏出一塊白玉訣,方才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掙扎時,無意間碰到了他腰間的玉訣,扯了下來,想著就算死也要留下點證據(jù)。
沒想到,自己逃過一劫,這玉訣……
又轉念一想,雖說那男人沒偷她的錢,可畢竟差點殺了她,她拿塊玉佩作補償。
何況給景繼元看大夫拿藥真的很需要銀子。
她不再耽擱,從地上爬起來。
出了巷子后,景靈蘊便徑直去了當鋪,看這白玉訣剔透的色澤,實屬玉中上品,便知那男人身份不簡單,還是早早典當,兌了現(xiàn)銀比較好。
去藥鋪抓了藥,她火速回了景府。
這些年景繼元的咳血癥愈發(fā)嚴重,能緩解景繼元病癥的藥方,她早以熟記于心。
煎好藥,親自看著景繼元將藥一滴不剩全部喝掉,景靈蘊才放下心來。
生母早逝,這偌大的景府她唯有景繼元這個弟弟,也是唯一的牽掛。
“這院子里的苦藥味兒可熏死我了,景靈蘊你又偷偷出去抓藥了?”
纖細的女聲突兀兀從院子里傳來,緊接著一襲紅衫羅裙的女子步態(tài)婀娜,倚靠門邊。
瞅見三姐景婉璐進來,景靈蘊不動聲色坐在塌旁。
“你耳朵聾了?我說話你聽不見?”
景婉璐對于她的態(tài)度愈發(fā)不滿,“一個病秧子,再怎么吃藥也活不了幾年了,你還拿家里的銀子去買藥,仔細我到母親跟前告你去。”
“三姐若是想我將你從房里扔出去,大可以一試?!?/p>
景靈蘊語氣冷漠,“看來三姐還是沒吃夠教訓,嘴上依然毒辣,只怕傳出去別人會說景府家教不好。”
聽她話里提起之前的事,景婉璐更惱了,“景靈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