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玄的眉頭緊鎖,深邃的目光透出一絲不悅。無論這群人找的是誰,如此野蠻地踹門而入,無疑干擾了沈傾城的休憩。
“劉……劉叔叔?”
沈傾雪初時一怔,辨清來者的面容后,試探性地喚道。
此人正是劉文山,劉寧之父。
與身材修長的劉寧不同,劉文山矮胖體態(tài),油光滿面,大腹便便,唯有五官間隱約透露出的父子相似之處,讓人能勉強聯(lián)想到他們是血脈相連。加之,劉寧在校內(nèi)曾因斗毆致他人輕微傷,此事曾一度鬧得沸沸揚揚。劉文山為此親自赴校,霸氣地扔下五萬元作為賠償,并依靠人脈將風(fēng)波平息。那一次,沈傾雪恰巧目睹了劉文山的風(fēng)采,但心中對他并無好感。此刻出于禮節(jié),她勉強稱呼了聲“劉叔叔”。
“果然是你!”
劉文山目光不善,審視著沈傾雪,沉聲說道:“確實美麗動人,難怪能讓我兒子神魂顛倒!告訴我,昨晚看完電影后發(fā)生了什么?為何他會變成植物人?”
劉寧在蕭天玄手下不敵,幸好被一位好心路人發(fā)現(xiàn)并及時呼叫了救護車。醫(yī)院核實身份后,通知了劉文山。劉文山匆匆趕到,焦慮等待診斷結(jié)果。當(dāng)他得知兒子成為植物人,先是怒不可遏地揍了主治醫(yī)師一頓,后經(jīng)多次換醫(yī),最終不得不接受兒子成為植物人的事實。憤怒漸漸冷卻,理智回籠,他通過劉寧的手機記錄發(fā)現(xiàn),兒子昨晚與沈傾雪相約看電影。于是,今晨便直接踹門而來,質(zhì)問沈傾雪,究竟是誰讓他兒子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我真的不清楚……”
沈傾雪被劉文山兇悍的態(tài)度嚇得支吾起來,心底暗自揣測,難道是姐夫把劉寧打成這樣的嗎?
“不清楚?!”
劉文山的聲音陡然提高,作勢欲抓沈傾雪:“我兒子陪你去看電影,然后就這樣了,你說不清楚?!今天若給不了我一個交代,你就等著和我兒子一樣的下場吧!”
此時,他身后的一眾保鏢也向屋內(nèi)逼近。
啪!
就在劉文山肥厚的手即將觸碰到沈傾雪的瞬間,蕭天玄猛然將那只手拍開。
“小子,你誰???!”
劉文山眉宇緊鎖,眼中兇光畢露:“我兒子的事,和你有關(guān)吧?!”
“你兒子嘛……”
蕭天玄眼神冷冽,“不論你兒子的事是否與我有關(guān),但你若再打擾我妻子休養(yǎng),我立刻讓你們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若非此地是沈傾城療養(yǎng)之所,蕭天玄早已出手。
“口氣倒是不??!”
劉文山冷哼,突然注意到床上的沈傾城,再轉(zhuǎn)視沈傾雪,這對美得令人窒息的雙胞胎讓人心生驚嘆。同時,他心中已有了盤算:“看來我劉家許久未展威嚴(yán),竟讓爾等小角色也敢囂張!好,今天我就廢了你,然后再帶走這兩個美人,看你如何是好!”
蕭天玄眸光一凝,正待出手。
然而,沈傾雪卻攔住了他:“姐夫,別沖動,他們?nèi)硕鄤荼姟瓌?、劉叔叔,劉寧的事真和我們無關(guān)!這是醫(yī)院,你若真動手,我……我立刻報警!”
“哦?”
劉文山冷笑,“報警?區(qū)區(qū)巡捕房能奈我何?在東海市,除了趙家,誰敢不給我劉文山面子?醫(yī)院里動手尚且不怕,就算拆了醫(yī)院,又能拿我怎樣?”
劉家原為二線家族,但隨著蕭天玄鏟除李、周二姓以及韓家后,劉家地位無形中得以提升,劉文山因此愈發(fā)驕縱,完全不將蕭天玄和沈傾雪放在眼里。
“你……”
沈傾雪一時語塞,不知所措。
“哼?!?/p>
劉文山冷笑一聲,后退幾步,大喝:“上!”
瞬時,一群保鏢抽刀欲攻。
蕭天玄眼神中寒芒一閃,殺意更甚之前。這里是沈傾城的病房,他不愿輕易出手,但若避無可避,他必將以最快最狠的手段速戰(zhàn)速決,不惜一切代價!
“誰敢?!”
戰(zhàn)局一觸即發(fā)之際,一道威嚴(yán)之聲從門外傳來。
來者逍遙王,身著華貴的青蟒袍,身后跟著手捧禮盒的張揚。逍遙王適才在外聽聞劉文山之言,隨即快步趕來,心中暗喜:“劉文山,你這是送上門的好機會,讓我立功于戰(zhàn)尊大人前!豈能不好好表現(xiàn)一番?”
“逍、逍遙王!”
劉文山身形一顫,迅速行九十度鞠躬禮:“小人參見逍遙王!小人不知您也在,方才嗓門大了些,驚擾了您,望您寬??!”
其保鏢見狀,連忙收起武器,同樣跪拜:“參見逍遙王!”
沈傾雪也被這場景驚得目瞪口呆。
“逍遙王?”
沈傾雪倒吸一口氣,忙扯著蕭天玄:“姐夫,快,快向逍遙王行禮!”
話音未落,蕭天玄一把拉住她:“傾雪,有我在,你不必向任何人行禮!”
“什……什么?!”
沈傾雪聲音微顫,正欲詢問緣由,一旁劉文山已大聲呵斥:“放肆!你……”
“你才放肆!”
逍遙王不容他再說,怒目圓睜:“跪下!”
“我……”
劉文山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跪下!”
逍遙王再次喝令。
劉文山嚇得膝蓋一軟,撲通跪倒在地,其余保鏢也不敢再站,逐一跪下。
“哼!”
逍遙王冷眼瞪了劉文山一眼,旋即快步走向蕭天玄。劉文山看在眼里,心中已有不祥預(yù)感,但在逍遙王未開口前,只能保持跪拜姿態(tài)。
“臣逍遙王,參見玄天戰(zhàn)尊!”
逍遙王疾步至蕭天玄前,雙膝跪地,自責(zé)道:“臣來遲一步,讓戰(zhàn)尊大人受此等微末之輩攪擾,還請息怒!這十幾人,臣必嚴(yán)懲不貸,請勿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