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
李牧打開了車門,臉色發(fā)白,神色略微有些疲憊,王老的身體狀況比較嚴重,他體內(nèi)本就不多的靈力,已經(jīng)消耗一空,還好有回元丹,因此,王老沒有大礙了。
“怎么樣了?”青年立刻問道。
“應當沒有大礙了!”李牧道。
青年頓時露出喜色,挺著筆直的腰桿,伸出右手,這動作似練習了無數(shù)遍,極為標準,“我叫韓軍,多謝小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李牧,不用客氣,這是每一個醫(yī)生應該做的!”李牧道。
“咳咳!”這時,車中的王老,忽然咳嗽了一聲,睜開了雙眼,露出疑惑之色,打量了一眼周圍,很快坐了起來。
“王老!”韓軍露出驚喜之色,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王老的臉色竟然紅潤了許多,“您暈倒后,多虧了這位李牧小兄弟的治療!”
王老坐了起來,雖然剛剛轉(zhuǎn)醒,但卻感受到心臟的跳動,似乎與以往完全不同,呼吸都順暢了許多,似乎四肢變得也更有力了,這一切讓他震驚,旋即,他眼眸一瞇,看向了李牧,這目光,頓時讓李牧感受到了一絲威嚴感,似乎眼前之人久居上位,自身形成了一股氣勢,“我的病自己知曉,你怎么治療的?”
“針灸治療,還有藥水!”李牧說道。
“多謝你了,小子?!蓖趵衔⑽⒁恍?,“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本事,當真罕見,立軍,打電話告訴醫(yī)院還有……讓他們不用來了!”
“王老,您還需要去醫(yī)院再做檢查!”韓軍堅持道。
“你也陪我檢查了許多次,你覺得那些名醫(yī),教授,有李牧的本事嗎?”王老平靜的道。
“好!知道了!”韓軍立刻走向一旁,開始打起電話。
“李牧,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我的車子壞了,送我去隴縣!”王老道。
“我也去隴縣,不麻煩!”李牧點頭答應,他早已看出,眼前這兩人絕對是軍人,而那韓軍絕對手染鮮血,但卻一臉正氣,因此,他才全力施救,甚至拿出回元丹,雖然前世,對于這個社會很絕望,但是對于軍人,他心中其實有一種敬畏。
“王老,這是藥水,你每次喝八分之一,間隔十天,喝完之后,你的身體狀況會改變許多,到時,我再給您針灸,你的老毛病應當會差不多痊愈!”李牧拿出白玉小瓶。
王老看著手中的白玉小瓶,然后打開,頓時一股清香傳來,這香味與任何香水味,或者花草香都不同,吸入鼻翼后,整個身軀都似乎輕了許多,若是這藥水,真的能夠治好自己的病,那么這價值……不可想象!
“有意思,我知道我華夏臥虎藏龍,有許多能人異士,但沒想到今日竟被我遇見這么年輕一位,多謝!”王老收下藥瓶,再次對著李牧感謝,“這是我的電話,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王老拿出紙筆,寫下一個電話,遞給了李牧,李牧自然是收下。
旋即,李牧開著自己的攬勝,帶著王老與韓軍朝著隴縣走去,此時距離隴縣已經(jīng)不遠了,只開了不到一個小時,便走到了隴縣的地界,二十分鐘后,車子來到了隴縣之中。
“李牧,就停在這里!”王老說道。
李牧將車停下,王老和韓軍走了下去,看著攬勝離去,韓軍皺眉道:“王老,這年輕人竟然能夠治好您的病?”
“他不是普通人,以我的身份,也只是隱約的知曉,似乎還有一些人與我們不同,他們有這種本事,太過正常,若是這年輕人打電話過來,一定要盡全力幫助,與他交好,對我們都有好處!”王老語氣凝重的吩咐道。
“知道了!”韓軍立刻點頭道。
攬勝離開了縣城,朝著一個縣城外十幾里的一個小村子開去,很快,車子便來到了村口,看著熟悉的村碑,李牧的心頭也生出了極為復雜的情緒,車子的速度不由得越來越慢。
但村子就這么小,再慢,也有到盡頭的時候。
很快,攬勝便停在了熟悉的門口,李牧坐在車上,深深呼吸,久久沒有下車,只是將方向盤握的緊緊的,周圍有一些人,好奇的指著霸氣的攬勝,議論了起來。
李牧走下車,看著眼前熟悉的平房,看著熟悉的一切,他咬著牙,雙手微微顫抖。
一步,一步,緩慢而又堅定!
李牧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正在那里做飯,一臉滄桑,粗糙的手正在洗菜,不時會有一縷銀色的頭發(fā),垂落下來,看見了父親,在那里抽煙,滿臉皺紋,一言不發(fā),深深的吸煙,眼眸中,透露著疲憊。
“爸!媽!”
他的腦海,不由得閃現(xiàn)前世的畫面,前世,自己的父母,變賣了所有家產(chǎn)給自己治病,但自己依舊是殘疾,他永遠忘不了,父母短短幾日,頭發(fā)全白,臉上皺紋不斷加深,眼眸中的痛心,他忘不了??!
他忘不了,父母出去借錢歸來時空手的一幕,他忘不了父母膝蓋處的灰塵。
“兒子,你怎么回來了?”做飯的媽媽,看見李牧后,立刻跑了出來。
“不是正上學嗎?”李父眉頭一皺,也走了過來,但能看清,他眼眸深處的喜色。
李牧內(nèi)心愧疚,甚至不敢直面自己的父母,前世的自己,將父母連累的那么慘,最后,承受不住愧疚的他,自殺了,只為了讓父母能夠好過一些。
因為,父母年過六十,還要在地里勞力,為旁人出力,只為賺一點錢,養(yǎng)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