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姍心頭輕輕跳了一下,轉(zhuǎn)頭有些詫異的看向霍翊深。
霍翊深沒說話。
楚輕姍便收回了視線。
她能感覺到,霍翊深的手很有力,很溫暖,把她的手攥的很緊,但是力道把握的非常好,沒有攥疼她的手。
晚上回家之后,楚輕姍去洗了個澡。
然后將自己被弄濕的那件衣服扔進(jìn)洗衣機里面。
霍翊深過來直接就把那件衣服給她從洗衣機里面拿出來,然后扔到垃圾桶里面了。
“我才穿了兩次的新衣服,洗洗還能穿一年好吧?!彼綍r沒有花錢大手大腳的習(xí)慣,自然不愿意把被酒弄濕了的衣服給扔掉。
她要彎腰去撿,霍翊深那邊給拉著她又撿不到。
霍翊深看她執(zhí)著的很,微微擰了擰眉毛,拽著她往外走:“這個不要了,我?guī)阍偃ベI一件。”
“不用?!?/p>
“我買單?!?/p>
霍翊深拉著她往外走。
她想要拒絕都拒絕不了,總不能在出門的時候扳著半框死活不走。
想想以后跟霍翊深生活在一起,還要給霍翊深做飯洗衣服,他給自己買件衣服好像也不是太占他便宜。
霍翊深帶著她直接開車去優(yōu)座,看她洗完澡之后就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跟黑色打底褲,便在下車的時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了。
進(jìn)了優(yōu)座商場,霍翊深拉著她直奔二樓女裝。
楚輕姍看著商場里面那些牌子貨,眉頭擰了擰。
要是在平時,她也就是去別的服裝店看看買個差不多的就好了,優(yōu)座這種高消費的地方她真的很少來。
霍翊深也沒有耐心陪著她一家店一家店的逛,走了兩個女裝專柜,便問她:“隨便挑一件吧?!?/p>
楚輕姍也沒有扭捏,進(jìn)去之后挑了一件淺咖色的毛衣套裙便對著柜臺的導(dǎo)購小姐:“這件吧,M碼?!?/p>
霍翊深刷卡付款。
導(dǎo)購小姐將衣服包好之后遞給楚輕姍。
楚輕姍拿著衣服,霍翊深那邊拉著她的手往一樓走。
楚輕姍本以為霍翊深會一直拉著她直接出門的,卻不想到了一樓首飾柜臺的時候,霍翊深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后回頭看著她:“是不是缺了點什么?”
“沒有啊?!背p姍開口,將手里面的衣服提了提,對他道,“衣服我拿著了,不缺什么?!?/p>
霍翊深手指攥著她的手,拉著她直接往旁邊的卡地亞專柜走:“婚戒還沒有買?!?/p>
楚輕姍被霍翊深拉到柜臺前面,然后霍翊深又是剛才買衣服的那句話:“隨便挑一款吧。”
“你可真隨便?!背p姍低聲嘀咕了一句。
霍翊深沒有聽清楚,問她:“你說什么?”
楚輕姍當(dāng)然不會傻的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便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選婚戒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也挑一下吧?!?/p>
這樣說了,霍翊深才將視線放到柜臺里面的戒指上。
柜臺小姐看見霍翊深跟楚輕姍過來,笑瞇瞇的開口:“兩位選婚戒?”
“嗯。”楚輕姍應(yīng)了一聲。
柜臺小姐將玻璃柜打開,然后從里面依次拿出來了三款婚戒給兩個人看:“這是我們專柜今年冬款出的新款婚戒,戒指內(nèi)側(cè)可以刻字的,兩位看一下有沒有喜歡的款式?!?/p>
楚輕姍看著被擺在面前的三款戒指,覺得選哪一款都無所謂,因為這是霍翊深要買的。
畢竟,這樁婚姻,不過是彼此合適,名義上面的相伴而已。
霍翊深認(rèn)真掃了這三款戒指一邊,然后拿起中間那一款玫瑰造型的女士婚戒,牽起楚輕姍的右手,給她套在了無名指上面。
旁邊的柜臺小姐看見戒指尺寸合適的套到楚輕姍的無名指上,有些意外:“這尺寸剛好適合您女朋友呢。”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柜臺小姐被霍翊深這么一糾正,忍不住笑起來:“那太太您真是有福氣,有個這么貼心的老公?!?/p>
楚輕姍輕輕勾了勾唇角,看著自己手指上戴著的婚戒,抬眼問霍翊深:“好看嗎?”
霍翊深點頭:“我還是很有眼光的?!?/p>
楚輕姍?quán)止荆骸俺裘??!?/p>
戒指買完了戴在手指上面,楚輕姍出神的看了好一會兒。
霍翊深刷卡付賬,熱心的柜臺小姐看了看楚輕姍,笑瞇瞇的問霍翊深:“先生,我們這款婚戒是支持刻字的,就是在戒指的內(nèi)側(cè)刻上您跟太太的名字,您要送去刻字嗎?”
霍翊深聽見柜臺小姐這么說,轉(zhuǎn)頭去看了一眼楚輕姍。
發(fā)現(xiàn)楚輕姍出神的看著戒指,并沒有聽見柜臺小姐這句話,便淡淡道:“不用了?!?/p>
霍翊深買了單,過去掃了楚輕姍一眼,開口:“回家了。”
“嗯?!?/p>
楚輕姍的心里面暖暖的。
抬起眼睛看霍翊深的時候,眼睛里面都是亮晶晶的,就像是眼睛里面有了漫天繁星的光亮一眼。
霍翊深看著楚輕姍亮亮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居然有些澀然跟慚愧。
他從商場走出去的時候沒有動手起牽楚輕姍的手指,楚輕姍也沒有在乎這個小細(xì)節(jié)。
只是在上車之后,嘴角彎彎的看向窗外。
一路上即便是霍翊深沒有跟她講話,她也覺得心里面有些暖意盎然,甚至可以說是生機勃勃。
楚輕姍回家之后將衣服拿出來掛在衣柜里面,然后換了睡衣,就打算睡下。
但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卻聽見對面?zhèn)扰P的房門開了幾次又關(guān)上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毛,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看著對面?zhèn)扰P的房門是虛掩著的,便輕聲叫他:“霍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