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深?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可以走了?!背p姍擦了擦臉,腦子依舊有些混。
男人卻蹲在浴缸邊,看著她:“在我走之前,要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p>
“什么事?”楚輕姍抿唇。
“我想跟你求婚?!?/p>
霍翊深強(qiáng)迫楚輕姍正視自己,“我聽說你的親戚都在催婚,給你物色對象,比起那些歪瓜裂棗,我不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嗎?”
楚輕姍想了想姑姑給自己的那張照片,看著霍翊深沉默了下去。
她用大毛巾裹住自己的身體,浴缸里面的水依舊是冷的。
霍翊深看著她:“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愿意的話,明天早上去敲對面的房門,我今晚在那邊睡,你吐得這個房間太難聞了?!?/p>
霍翊深直言不諱。
楚輕姍倒是也沒有覺得多么尷尬,只是開口問他:“你是認(rèn)真的嗎?”
“認(rèn)真的?!?/p>
霍翊深捂了捂鼻子,他有些潔癖,看見那杯楚輕姍吐臟了的地板就很不舒服:“我去讓人給你打掃一下這個房間,或者是給你換個房間也可以?!?/p>
楚輕姍沒有理會他這話,她心里明白,能來醫(yī)院看病的,都是基地里的人。她不是擔(dān)心這是騙婚,只是覺得他有些眼生。
她開口道:“我以前沒有見過你?!?/p>
“我兩周前剛從優(yōu)人將伍調(diào)回來?!?/p>
“怪不得?!背p姍輕輕道。
霍翊深側(cè)頭看她:“問的差不多了嗎,問完了我就先走了?!?/p>
隨后,霍翊深又開口:“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嫁給我,那就是一輩子,我不會隨便跟你離婚的,當(dāng)然你也別做挑戰(zhàn)我底線的事情。”
“你的底線?”
“出軌?!?/p>
“我能保證,那你能嗎?”
“我現(xiàn)在沒有喜歡的女人,隨便娶誰都是娶,找個沒那么多嬌慣毛病的湊合一輩子吧?!?/p>
楚輕姍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也對?!?/p>
霍翊深解釋完了,直接往外走。
楚輕姍用大毛巾擦了擦頭發(fā),開口道:“明天跟我一起回家拿戶口本吧,領(lǐng)證要用。”
霍翊深一聽,微微停了停腳步,隨后便走出門去,只留了一聲:“好。”
霍翊深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敲了敲楚輕姍的房間門。
楚輕姍將房門打開,已經(jīng)利落的收拾好了一切,就連昨天晚上送去干洗的衣服今天早上也已經(jīng)洗干凈了拿來穿上了。
霍翊深看見楚輕姍纖弱卻背脊筆直的身影,微微垂了垂眼睛。
拿了戶口本之后,民政局一開門,楚輕姍跟霍翊深就進(jìn)去領(lǐng)證了。
整個流程下來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情。
等到領(lǐng)完證出來,霍翊深將一把鑰匙遞過去:“我家的鑰匙。”
楚輕姍看著那把鑰匙,沒有立刻接過去,開口道:“我要搬去跟你同居嗎?”
“不然我娶你是為了什么呢?”霍翊深臉色冷淡,“樣子你總是要做做的。”
楚輕姍抿了抿唇,答應(yīng):“嗯?!?/p>
霍翊深說完之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時間,開口:“我送你去醫(yī)院。”
楚輕姍點頭,然后上車,只是直到到了醫(yī)院門口,也沒有再跟霍翊深說第二句話。
霍翊深不是那種溫柔體貼的男人,跟她領(lǐng)證結(jié)婚之后,也未曾有別人的男友丈夫那樣體貼入微的照顧。
甚至在她從醫(yī)院門口下車之后,都不曾跟她打個招呼,便開車走了。
旁邊肝膽外科的醫(yī)生凌芳看見她回頭去看那輛將牌路虎,有些好奇的開口:“楚醫(yī)生,新交的男朋友嗎?”
楚輕姍想了想雖然已經(jīng)跟這個男人領(lǐng)證結(jié)婚了,可是這個男人在放下自己的時候卻跟躲瘟疫一樣離開的飛快,招呼也沒有打一個,便覺得他可能是不想要讓別人知道自己跟他之間的關(guān)系。
便開口對凌芳笑了笑:“不是,一個病人,順路捎我過來的。”
凌芳聽她這樣說,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只是,她人才不過是剛到了科室里面,白大褂的領(lǐng)子都還沒有整理好,姑姑楚梅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那邊楚梅香聽見電話唄接起來了,開口就氣勢洶洶的問楚輕姍:“怎么你昨天沒有去相親?”
“我說了有事去不了?!?/p>
楚輕姍也不繼續(xù)啰嗦,馬上就開口:“姑姑我查房的時間到了,先掛電話了。”
楚梅香聽到自己的電話被一下子就掛斷了,更是惱火的很。
而楚輕姍那邊將電話掛斷之后,卻是手機(jī)一關(guān),就鎖到了診室的抽屜里面。
然后去跟著科室的主任一塊兒查房。
她在普外科雖然沒有什么后臺背景,但是一直都是勞模一樣的醫(yī)生,跟同事主任的關(guān)系處的也還好。
所以主任跟院長在大手術(shù)對她比較信任。
主任在下午的時候給她臨時加了一臺肝癌切除手術(shù)。
她做完這臺手術(shù)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蒙蒙的。
一身疲憊的從更衣室里面將手術(shù)服給換下來,然后饑腸轆轆的出門,準(zhǔn)備在路邊的餐館里面吃點飯然后再回去。
卻沒有想到,剛出門,就看見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走過來,聲音有些不悅的開口:“怎么出來的這么晚?不是六點鐘就應(yīng)該下班了嗎?你看看現(xiàn)在都七點半了?!?/p>
楚輕姍有些詫異的將視線定格在他的身上。
正好看見霍翊深換了便裝,穿著一件煙灰色毛衣跟一條黑色工裝長褲,外面套了一件敞開的黑色毛呢大衣,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好看的劍眉皺了皺,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發(fā)什么愣?外面這么冷,還不趕緊上車?”
楚輕姍聽他這樣口氣不太好的催促自己,微微笑了一下:“好?!?/p>
雖然霍翊深對她不夠溫柔,但是,卻有一種讓她感動的溫暖。
這么多年以來,除了父親跟孔明軒會在她夜里回家的時候來接她,從沒有別人這樣來接過她了。
只是,孔明軒已經(jīng)不辭而別。
而父親也早已去世。
她本來以為再也沒有人會在夜色里面等她從醫(yī)院里面出來的,卻不想,這個只跟她結(jié)婚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男人居然做到了。
兩個人到了楚輕姍住的公寓,剛從電梯上下來,就看見房門口有個中年婦女正在嘭嘭嘭拍門。
拍門沒有人應(yīng),便又去使勁摁了兩下門鈴。
看還沒有人出來開門,便喊道:“輕姍,你給我開門!你跟我講,昨天為什么不去相親?”
楚輕姍在電梯口沒有動,旁邊霍翊深看見這個潑婦一樣的中年女人,不悅的皺了皺眉,開口問她:“是誰?”
“我姑姑?!?/p>
楚輕姍說完,便要往前走。
卻不想,剛走了一步,就被霍翊深拉住了手指,然后一下按在了電梯門旁邊的墻壁上。
因為公寓的電梯門距離她所住的房子還有十來步的距離,聲控?zé)粲謮牧诉€沒有修,所以燈光很昏暗,距離十來步遠(yuǎn)根本就看不清楚臉。
楚輕姍看著霍翊深按著自己,皺眉:“干什……唔……”
楚輕姍眉頭皺緊,被那柔軟的唇瓣給強(qiáng)勢的堵住,瞬間一顆心狂跳不止,手上也掙扎著亂動想要推開霍翊深。
卻不想,霍翊深的手勁兒要比她大的多,她一動手,就被霍翊深給按住了。
她掙扎的聲音被那邊敲門的楚梅香聽見。
楚梅香皺著眉頭,順著聲音看過來。
剛好看見一個女孩子被一個高大的男人壓在墻上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