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掙扎,卻見原本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舒遇臉色已經(jīng)面沉如水。
他直直的盯著別伊,“這便是你湊錢的辦法?靠犧牲色相來賺錢?”
別伊蹙起眉。
舒遇已然冷笑了一聲,“還是你本就對這種事習(xí)以為常,畢竟這種錢來得快,尤其是遇到像容燁這樣的大老板,一晚上就可以賺個一兩萬吧?”
“說夠了嗎?”別伊寒著臉,表情冷硬。
舒遇睥睨著她,眼神冷酷。
別伊不由嗤笑,“不管是犧牲色相也好,還是其他,總之我賺的每分錢都是我的勞動所得,別人沒有資格對我評判,即便是你,也不行?!?/p>
說完,她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的眼睛,“我當(dāng)然不像舒總一樣,想要什么勾勾手指就會輕易得到,而我必須要非常努力,也許努力了都沒用,在我的眼中,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只要在自己的道德基礎(chǔ)上,我問心無愧?!?/p>
“這么說倒像是我多管閑事了?”
別伊不語。
舒遇卻猛地松開了她,“要你跟我低一個頭就這么難?你明明只要跟我服一句軟,你所擔(dān)心的那些問題我都可以替你解決,你偏偏卻選擇這樣的方式,很好玩嗎?”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呢?我低個頭,舒總就愿意為我所有的一切買單?除非你是個大善人,不然的話,又憑什么對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人這么好呢?”別伊看著他。
話音落地,舒遇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幾乎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p>
“我不知道?!眲e伊一口否認(rèn),她重新看著舒遇,“可以說我們唯一的關(guān)系就是我是你的傭人,現(xiàn)在是你的女伴,如果舒總覺得我不太合你心意的話,那我先去找容總了?!?/p>
說完就要回頭離開。
剛轉(zhuǎn)身,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你敢去找他試試?”
別伊不動。
隨后她回眸朝他粲然一笑,“舒總不會不懂得做人不要堵別人財路這個道理吧?我今天還指望他給我的小費呢,您這樣做可不地道?!?/p>
舒遇不松手,眼神依舊緊緊的盯著她。
許久,他吐出一句話,“不就是要錢么?別伊,跟了我,你母親的病我?guī)湍阒危匈M用全都?xì)w我承擔(dān),如何?”
別伊渾身一僵。
下一秒,舒遇的手輕輕撫向她的臉,帶著一絲鄙夷,“你缺錢,我正好有錢,而且我不比容燁差吧?如何,這樁買賣,你要不要做?”
“無恥?!眲e伊從牙縫里憋出兩個字。
舒遇神情怔松了幾秒。
只聽別伊說,“我很感激你的大恩大德,要不是你,也許我母親醒過來的機會很渺茫了。但也僅此而已,請舒總您自重?!?/p>
說完之后,她就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
別伊從休息室出來之后,整個人壓抑的很厲害。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般,覺得呼吸不過來了。
她的眼淚頃刻奪眶而出。
一滴滴砸進了她的心里。
屈辱,心酸,各種復(fù)雜的心情全都翻涌出來,讓她如鯁在喉。
“無意中看到一句話,如果看到女士在默默哭泣,是應(yīng)該裝作沒有看見還是適時地遞上一塊手帕,這個問題值得深思,而我剛好遇到了,我想我選擇后者?!?/p>
話一出口,一塊帶著淡雅香味的方格手帕出現(xiàn)在了別伊面前。
別伊愣了幾秒。
旋即回頭看向遞手帕的人,是容燁。
別伊勉強扯了扯唇,從他手中接過手帕,低聲說了句謝謝。
容燁搖頭。
隨后看了眼她身后,“你和舒總以前認(rèn)識?”
別伊擦眼淚的動作不著痕跡的僵了一下。
見她沒說話,容燁適時地轉(zhuǎn)移話題,“是我問的唐突了,我是想問你還要繼續(xù)當(dāng)我的女伴么?”
別伊聽了,立即回以一個笑容,“當(dāng)然,如果容總有需要的話?!?/p>
當(dāng)別伊隨著容燁再次來到宴會上時,舒遇正跟一位老者聊天,鐘暖煙則挽著老人的手,關(guān)系非凡。
而像是有所感應(yīng)一般,舒遇忽然朝別伊這邊看了過來。
別伊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扭開了視線。
倒是容燁,側(cè)頭輕聲對別伊道,“跟我去那邊,有個熟人去打個招呼?!?/p>
聞言,別伊瞬間如釋重負(fù)。
宴席開席,別伊一直跟著容燁在場子里轉(zhuǎn)悠,而舒遇除了之前看了她一眼之后,眼神就再沒有看過她。
整場結(jié)束,容燁帶著別伊離開。
等到了酒店門口,別伊回頭看向容燁,“今天的事讓容總笑話了,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現(xiàn)的確算不得好,對此,我很抱歉?!?/p>
容燁卻不答,而是詢問道,“你打算怎么離開?和莉塔一起嗎?”
別伊怔了下,隨即回答,“不一定,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p>
“既然這樣,我送你回去?!痹捯魟偮洌轃畹乃緳C就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面前。
下一秒,容燁看向別伊,“別小姐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