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伊下了班就立即跑到了幼兒園接了酥酥,照樣還是把她送去了顧盈那里。
顧盈目送著她的背影,許久,看向同樣一旁的酥酥,“你的媽啊,就是太執(zhí)拗了?!?/p>
酥酥只是似懂非懂的盯著她。
別伊在趕去舒遇家的路上,才收到舒遇的短信,說他晚上不會回家吃飯。
但別伊還是得去一趟,衛(wèi)生還有水池里的碗都等著她去洗。
跟莉塔約定的時間是九點鐘,搞完以后差不多來得及。
舒遇今晚參加一個應(yīng)酬。
是鐘老爺子為鐘暖煙舉辦的洗塵宴,還特意讓人發(fā)了邀請函給舒遇。
一到宴會廳,鐘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即沖他招手。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鐘暖煙,也看到了舒遇。
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晚禮服,佇立在人群里,十分惹眼。
而她原本在和鐘永匯有說有笑,卻在看到舒遇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明媚的笑意,“遇哥?!?/p>
舒遇走過去,沖她頷首了一下,就轉(zhuǎn)頭恭敬地喚了一聲,“鐘爺爺?!?/p>
鐘永匯眼神含笑,明明八十幾了,眼里仍然透漏著精明之意。
“你爺爺可好?”
舒遇淡淡的回話,“經(jīng)過療養(yǎng),人已經(jīng)沒有大礙,只是行動不便而已?!?/p>
鐘永匯點了點頭,“我們?nèi)缃穸祭狭?,現(xiàn)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p>
“您謙虛了,在整個商圈,您的地位依舊不可撼動?!?/p>
聞言,鐘永匯不置可否,他若有若無的看了眼鐘暖煙,“恐怕也只是虛有名頭而已,鐘爺爺我老了不中用了,你事業(yè)繁忙,哪里會理我這個老頭子。我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還是你和鐘暖煙取消訂婚,一晃眼,都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p>
“爺爺?!辩娕療熈⒓粗浦?,“好好地您說過去的事情做什么?!?/p>
說著,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舒遇。
舒遇神情不變,語氣謙卑,“鐘爺爺說的是,是我太忙疏忽您了,過兩天閑下來一定上門陪您下棋?!?/p>
鐘永匯呵呵直笑,“那倒不必,年輕人事業(yè)為重沒什么錯處。我一個老頭子陪不陪的無所謂,倒是我們鐘暖煙,剛回國不久,工作室也剛剛起步,你們好歹一起長大的,沒事也多聯(lián)系聯(lián)系,別彼此生疏了?!?/p>
舒遇假裝聽不懂鐘永匯話里的敲打,表情依然恭順,“怎么會,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管是否聯(lián)絡(luò),彼此之間的永康會一直存在。”
在他說到朋友二字的時候,鐘暖煙的表情明顯的黯然了幾分。
鐘永匯自然看到了孫女的情緒變化,他輕輕將鐘暖煙推到了舒遇身邊,“擇日不如撞日,你不是有問題想跟屹請教么,不如就現(xiàn)在?”
“爺爺,我......”鐘暖煙有些始料未及。
鐘永匯卻不再看她,而是看向舒遇,“我就這么一個孫女,已經(jīng)讓她受過一次委屈,再不能有第二次,哪怕你們只是朋友,那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舒遇表情不變,“我知道的?!?/p>
鐘永匯滿意的嗯了一聲,便走到別處和客人寒暄去了。
眼下,就只剩下鐘暖煙和舒遇兩人。
在場的其他人都紛紛向他們投去好奇的目光,畢竟兩個人之前差點結(jié)婚整個圈子里都知道。
如今重新站在一起,不免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
舒遇神情不動,他沖鐘暖煙指了指休息區(qū),“那邊坐坐?”
鐘暖煙愣了愣,很快矜持的笑,“好啊。”
與此同時,別伊匆匆趕到了宴會廳,莉塔早已等候多時。
她一把牽住別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虧你還知道要穿裙子,我剛還在擔(dān)心你會不會穿著日常的衣服就跑來了?!?/p>
別伊將頭發(fā)耳后別了別,笑道,“你都跟我說了是當(dāng)人女伴,我肯定不會砸你場子?!?/p>
莉塔特別滿意,她從包里拿出一支口紅扔給她,“嘴唇太淡了,再補一下。另外就是做女伴你可得察言觀色,謹言慎行,等到一結(jié)束,小費少不了你的?!?/p>
“我都知道的。”別伊一邊拿著口紅開始補嘴唇。
而后被莉塔帶到了一間休息室,敲門之前,莉塔低聲囑咐,“這位老板是鑫榮公司的容總,他女伴臨時走了,所以我推薦你來頂替一下,他很有紳士分度的,給小費也很大方,你機靈點就行?!?/p>
“容總?”別伊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