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沈琉興正在打電話,他似乎在哄人,溫聲細(xì)語的。
別伊識趣的不出聲,站在一旁耐心等他打完。
大概過了兩分鐘,電話結(jié)束。
沈琉興收起手機(jī)看向別伊,“遇哥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你找他姑父了?”
別伊沒想到他消息這么靈通。
但還是嗯了一聲。
見狀,沈琉興倏地笑了起來,“可以啊別伊,能讓遇哥為你辦事,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殊榮?!?/p>
聞言,別伊斂下眼眸,“舒總的恩德,我永遠(yuǎn)銘記于心。”
沈琉興見她認(rèn)真,收起了逗弄的心思。
話鋒一轉(zhuǎn),“別伊,鐘暖煙回來了,你知道么?”
別伊怔了下,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天晚上無意中聽到舒遇提起鐘暖煙兩個字。
她的反應(yīng)沈琉興無聲的看在眼中。
接著,他繼續(xù)說,“這次回來她打算留下來了,她從小就生活在國外,除了放寒暑假會回來,她曾說自己習(xí)慣了國外的一切,不愿回來重新開始生活,而如今她卻忽然回來了,你知道是因?yàn)槭裁磫幔俊?/p>
別伊抿唇,“沈總你想表達(dá)什么?”
“我知道我是在多管閑事,遇哥一直公開表示自己當(dāng)她只是妹妹,但遇哥很敬重舒爺爺,而是若不是當(dāng)年你突然出現(xiàn),他們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沈琉興很認(rèn)真的說。
別伊聽了,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神情并不愉悅,“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母親病危,你也是萬不得已才去求他幫你。但別伊,能不能等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你們不要再有任何交集。就當(dāng)我作為遇哥的朋友請求你,放過他吧?!?/p>
見此情形,別伊只覺得是從所未有的荒謬。
她再次笑了。
笑的眼淚都掉出來的那種。
憤怒過后,別伊只覺得內(nèi)心無比的疲倦。
無論是別國釗還是沈琉興。
他們的話都讓她覺得很累。
別伊不是突然出現(xiàn)在舒遇的世界里的。
三次湊巧的相遇,奠定了他們來往的基礎(chǔ)。
但舒遇一開始并沒有跟她表示過要交往的心意。
只是偶爾約她出來吃吃飯,再把她送回家。
用舒遇的話說是,跟她在一起很舒服,讓他可以忘記工作的疲勞。
為此,別伊還打趣他,“敢情我是個專門吃飯的工具人嗎?”
聞言,本以為舒遇會一笑置之。
可他沒有。
而是特別認(rèn)真的凝視著她,“那你希望你是我的什么?”
突如其來的問題,使別伊有些猝不及防。
她剛好也在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失神過后,她說,“其實(shí)做個專門陪吃飯的工具人也挺好的,至少我也解決了吃飯的問題啊?!?/p>
舒遇聽了,笑容稍稍減了減,他怎么會聽不懂別伊的避重就輕。
但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強(qiáng)求的人,而且與別伊相處,他覺得這種方式很舒服,目前為止,也不希望做出其他的改變,而之所以那么問,不過是興趣所致。
隨后的一段時間里,舒遇沒有聯(lián)系別伊。
哪怕微信都不曾發(fā)過一條。
然而他的動態(tài)會偶爾更新。
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時候,別伊其實(shí)是很失望的。
可她不愿意死皮賴臉的主動去跟他發(fā)信息,因?yàn)闃O有可能對方之所以不搭理你,是因?yàn)樗臅r間給了別人。
也就是那時候,別伊知道了鐘暖煙。
周末,是顧盈生日。
別伊帶著早早準(zhǔn)備的禮物去找顧盈。
在她家玩了一天,打算回學(xué)校的時候,顧盈卻拉著她去了一家很有名的酒吧。
顧盈生怕她不肯去,還一邊道,“你和舒遇不了了之,難道就一點(diǎn)也不好奇這里面的原因?”
別伊愣住。
顧盈卻一副早已看穿的樣子,“你以為你的那些心思瞞得過我么?舒遇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回來了,你說他能搭理你么?”
這回別伊徹底說不出話了。
她如吞下一個雞蛋一般,如鯁在喉。
好半天才說了句,“你說他有......女朋友了?”
顧盈瞥了她一眼,“也不完全是,但兩家都有這個意思,至于他們是不是正在交往我不太清楚,沈琉興沒有說太明白?!?/p>
別伊陷入沉默。
內(nèi)心緊隨其后的就是一陣悶悶的難受。
她不再言語,默默地跟著顧盈去了酒吧,顧盈還說今晚上是沈琉興組的局為她慶祝生日,很有可能舒遇也會來,包括那個鐘暖煙。
等到了酒吧之后,別伊在那里果真看到了沈琉興,他正和一個打扮時髦的女生說說笑笑。
很快又來了幾個人,包括萊恩。
唯獨(dú)沒有看到舒遇。
別伊說不出個所以然,一方面期待著看到他,一方面又害怕他真的來了,還帶著他的女朋友,那她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一會兒遇哥過來,還帶了個美女哦。”話音剛落,別伊的心倏地咯噔了一下。
而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舒遇就帶著鐘暖煙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