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琉興的聲音在那頭傳來,“聽說你今天推掉了一個重要會議,臨時趕了回來,可有此事?”
舒遇皺眉。
只聽沈琉興又道,“美色誤人啊,據(jù)我所知,這個合作對象你可盯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坐下來聊一聊,結(jié)果你還放了人家鴿子,我想來想去,除了女人能讓你這樣,沒有別人了。是不是,遇哥?”
“沈琉興?!笔嬗霾粣啦患保曇艉芷届o。
就是這一聲,足以讓沈琉興收起打趣的心思,連忙認(rèn)真的應(yīng)了一聲,“哥,我開玩笑的?!?/p>
舒遇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他的笑容還來不及的收斂,就見別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走了出來,正好也看向他。
四目相對,彼此都是怔了下。
但很快舒遇就恢復(fù)一臉如常的說,“后天鐘暖煙開的工作室開業(yè),你就說我出差了,知道么?”
在提起鐘暖煙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別伊又看了他一眼。
沈琉興那邊靜默了會兒,他嘆息道,“哥,大家還是朋友,你總是對她避而不見,有點說不過去吧。”
舒遇無動于衷,說了句,“總之,你照做就行。”
就掛了電話。
他丟了手機走到餐桌前,看著眼前蓋著青菜和溏心蛋的面,食欲也隨之上來。
什么也沒說,坐下安靜吃面。
舒遇喜歡吃面。
這一點,很完美的遺傳給了酥酥。
同樣都是要青菜蓋雞蛋。
就在她出神之際。
舒遇忽然抬眸看向她,“別伊,你要我救你母親,我同意。但是有一個問題你現(xiàn)在就得回答我,而且必須是實話?!?/p>
聞言,別伊的心一咯噔。
緊接著,舒遇問道,“那個孩子,到底還在不在?”
別伊下意識地抿唇。
她雖然意料到了他會問起這件事,但是在選擇如何回答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
許久,她問,“在或者不在,又有什么意義?”
舒遇挑了挑眉。
“在,孩子是我的,你覺得應(yīng)該如何?不在,如你所說,的確沒有任何意義?!闭f完,他定定的看著別伊,“但我要你說實話?!?/p>
別伊一怔。
是啊,顯而易見,如果她說在,酥酥肯定會被他帶走,畢竟比起她這個親生母親,他更有經(jīng)濟和物質(zhì)基礎(chǔ)。
即便是上法院,她也沒什么勝算。
想到這些,她幾乎本能地否定,“不在?!?/p>
見他眉頭皺起。
她十分耐心的解釋,“當(dāng)初我發(fā)現(xiàn)懷孕的時候已經(jīng)出國了,可是不到兩個月的時候,我忽然出現(xiàn)了先兆流產(chǎn)的征兆,然后不等我去醫(yī)院保胎,孩子就沒了?!?/p>
她說這話的時候,盡量不去看舒遇的眼睛。
自然也就沒注意到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舒遇眼里閃過的一絲失望。
他倏地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似乎并沒有什么義務(wù)救你母親了?!?/p>
“你什么意思?”別伊不解。
“原本我想說的是若那個孩子還在,看在她是我孩子外婆的份上,我當(dāng)然也要救她。只不過既然這個孩子不存在,那么要我救她,我肯定是要看你的誠意了?!?/p>
舒遇言語間掩飾不住的輕挑。
“你想要什么?”別伊毫不遲疑的問。
同時心里也松了口氣,想著舒遇應(yīng)該是相信了,不然的話,她真怕自己會露餡。
只見舒遇很是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這樣吧,徐姨從下個星期開始要休息一個月,不如你來頂替她的工作如何?”
說著,他又道,“我?guī)湍懵?lián)系我姑父,請他為你母親診斷,那么你就來我家做我的傭人,照顧我的起居,等徐姨休假回來我們就兩清,怎么樣?”
聞言,別伊思量了一會兒,“好,一言為定?!?/p>
交易既然已經(jīng)達(dá)成,別伊也就沒留下去的必要。
她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
忽然聽到舒遇說,“我這個人并不念舊,那副畫也一直忘了取走,你今天既然來了,不如帶走吧,好歹也是你的畫?!?/p>
別伊開門的動作停下。
她回頭看了眼墻壁上保存完好的晚霞圖,隨即搖頭,“一幅畫而已,舒總不喜歡就扔了吧,對于我來說,也沒有保留的意義。”
然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翌日。
別伊主動去了別國釗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