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fù)肀е?/p>
“舒遇,謝謝你?!?/p>
然后她將自己埋進(jìn)他的懷中,“我突然不想畫畫了,我想和你一起分享生日蛋糕?!?/p>
舒遇愣了愣,隨即說了一聲,“好?!?/p>
別伊閉眼許愿的時候,她忽然睜開眼看向舒遇,“需要我把愿望說出來嗎?”
舒遇愣了愣。
隨即笑,“雖然我不相信這個,但既然許愿就應(yīng)該在心里悄悄說才會靈驗(yàn)?!?/p>
別伊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她再次閉上眼,并且雙手合十,在心里輕聲說道,“我希望和眼前這個人永遠(yuǎn)在一起?!?/p>
這是二十一歲時別伊的心愿。
然后等她許愿完,吹滅蠟燭的那個瞬間,煙花騰空而起,在天空中開出五顏六色的艷麗,璀璨了整個天際。
花瓣如雨,紛紛墜落。
震耳欲聾的響聲。
同時重重的敲擊在了別伊的心上。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情意。
后面的事情順理成章的發(fā)生。
是別伊主動地。
后來那副有著特別意義的畫也被舒遇框裱起來,放在了客廳,他說:“見畫如見人,這幅畫對我們來說,意義很特殊?!?/p>
有那么瞬間,真希望時間永恒。
年少不知愁滋味。
若是換作現(xiàn)在,也許她不會相信所謂的永恒,只相信,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就在這時,一聲開門聲,將別伊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她倉皇的擦了眼角險些要滑出的眼淚,回過頭去。
便看到舒遇一身黑色呢子大衣佇立在門口,同樣也正凝望著她。
但最終他只說了句,“你等很久了。”
別伊頓了下,然后搖頭。
舒遇沒再說話,他將行李箱隨意推到一旁,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jī),他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疲倦。
坐下之后,他看向別伊,“說吧,找我什么事?”
別伊默了默,將自己的來意如實(shí)告訴他。
他一口一口抽著煙。
煙霧繚繞,讓他的情緒看不真切。
別伊的心也同時跟著懸了起來。
她悲哀的發(fā)現(xiàn),不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的現(xiàn)在,她從沒有真正看明白過這個男人,哪怕他們曾是這世上最親密的兩個人,此時此刻,她也無法知曉他在想什么。
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
空氣靜的連彼此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我?guī)湍?,你能給我什么?”倏地,舒遇開了口。
從而打破了這份寧靜。
別伊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她垂眸,“舒總的大恩大德,我會一直記在心中,將來若是有機(jī)會,我一定竭盡全力報答你。”
聞言,舒遇勾唇冷淡一笑,“別伊,你來找我,就應(yīng)該知道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對于未來那些還未發(fā)生的事情,我從來不抱任何期待。而我看重的永遠(yuǎn)都是眼前的利益,這么說,你懂么?”
說完,他又道,“換句話說,我?guī)土四?,你能給我什么回報?”
別伊怔了怔。
她無意絞著手指。
一直以來她時刻警醒著自己早已和眼前這個人毫無關(guān)系,可關(guān)鍵時刻竟然忘記了,無緣無故求他,他憑什么會幫自己呢?
想到這里,她重新看向舒遇,語氣是從所未有的鏗鏘有力,“我聽人說那位希勒教授是花重金也請不來的,而你如果能幫我,我們可以折算成酬勞,要多少錢你開口,我寫借條,有生之年,一定如數(shù)償還?!?/p>
然而,舒遇卻不語。
他伸手將領(lǐng)帶松開了幾分,臉上慵懶之意更深,“忽然有些餓了,你能為我做碗面吃嗎?”
別伊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這是弄哪一出。
就在這時,舒遇已然再次開口,“求人辦事,就得有個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別伊?!?/p>
說完,他笑了,“現(xiàn)在我餓了,你說什么我都無法集中注意力去聽,所以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繼續(xù)談條件?”
別伊,“......”
最終她還是妥協(xié)了。
她心里嘆息了一聲,然后來到廚房,里面的陳設(shè)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幾乎沒有任何變動。
輕車熟路的打開冰箱翻找了一些食材,開始認(rèn)真煮面。
從始至終,目不斜視。
與此同時,坐在客廳里的舒遇的目光一直落在在廚房忙碌的別伊身上。
沈琉興的電話剛好打了進(jìn)來。
他掃了眼,滑動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