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伊怔了下,“什么?”
只聽舒遇再次耐心的強調(diào),“我就在你家樓下。”
“......”
氣氛安靜了幾秒。
別伊低聲道,“我已經(jīng)睡下了,有什么事電話里說也是一樣的?!?/p>
然而,舒遇卻并不買賬。
“是你下來還是我上來,你自己選?”
別伊嘆息了一聲,隨后掛了電話,認(rèn)命一般打開,房門下了樓。
走出樓梯間,便看到舒遇的黑色奔馳停在了不遠(yuǎn)處。
別伊走過去,輕輕敲了敲車窗,下一秒,就聽到車鎖打開的聲音。
一副你不上車我就拒接溝通的架勢。
別伊無奈,只能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剛坐好,舒遇不帶溫度的聲音就響起,“為什么要拒絕沈琉興給你的特例?”
聞言,別伊默了默,“因為不符合公司規(guī)定,而且我也不想搞特殊化?!?/p>
“一套公租房而已,有那么難以接受?”舒遇略微嘲諷的看向她。
別伊神情不變,“無論是工作時間還是經(jīng)驗,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遠(yuǎn)不及讓沈琉興為我破壞制度?!?/p>
舒遇不說話了。
別伊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然后道,“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說完就要下車。
“誰給你膽子拒絕我的好意?還是我太給你臉了?”
別伊僵住,“我沒有求你這么做?!?/p>
話一出口,她就被舒遇強行扳過去,面對著他。
只聽他無比陰沉的說,“別伊,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p>
聞言,別伊無聲的看著他。
別伊最喜歡的是舒遇的眼睛,深邃有神,蘊藏著無限魔力。
而酥酥這一點很完美的遺傳了他。
同樣也是這么一雙桃花眼。
想起酥酥,有那么一瞬間,別伊有些想掉眼淚的沖動。
但她忍住了,她鬼使神差的問了句:“那我問你,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呢?不是恨我么?為什么又要幫我,你知不知道分開了的人再扯上關(guān)系,無疑只有一種結(jié)果。”
緊接著,她吐出一句話:“你會娶我么?”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
使舒遇怔松了一瞬。
下一秒,他松開她,語氣捉摸不透,“你知道我不可能結(jié)婚的?!?/p>
他的話,卻讓別伊笑了。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一個不婚主義者,以前是我天真,以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感動你,可到頭來,我要的,你永遠(yuǎn)也給不了。所以同樣的錯,我不會再讓自己犯第二次?!?/p>
不等他反應(yīng),就轉(zhuǎn)身推門下車。
......
隔天,舒遇在去公司的路上。
助理崔誠提醒道,“舒總,董事長這幾天情況不太好,您什么時候抽空去看看?”
舒遇挑眉。
崔誠又繼續(xù)補充,“負(fù)責(zé)董事長的保姆說,他很掛念您?!?/p>
聞言,舒遇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反應(yīng),“現(xiàn)在就去看看吧?!?/p>
崔誠不再多言,吩咐司機改道。
舒遇來到老爺子居住的別墅,一眼就看到正坐在花園里曬太陽的老爺子。
他走過去,“聽說您找我?”
舒同海聽到舒遇的聲音,原本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卻是哼了一聲,“你終于記得來找我了,我還以為得等我死了你才會出現(xiàn)?!?/p>
舒遇聽了,笑了笑,“您這話言重了,等您真的到了那一天,不也還是看不到我么。”
話一出口,老爺子就瞪了他一眼。
而舒遇絲毫不以為意,表情始終淡漠。
見狀,老爺子嘆息了一聲,“月底是你鐘爺爺?shù)陌耸髩?,我不方便過去,你準(zhǔn)備一份賀禮,替我去看看?!?/p>
說完,又看了眼自己的孫兒,“你和鐘暖煙的事,說到底還是你對不起人家,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該去看看她爺爺。”
舒遇沒什么起伏的嗯了一聲。
看著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舒同海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自覺提高了一些分貝,“鐘暖煙也會回來,你到時候和她說,讓她來我這邊一起吃頓飯,那姑娘我挺喜歡的,只可惜......”
他的話還未說完,舒遇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