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并不認識我。
“確實沒有檔期?!鳖檹┥钐职措娞荩坪跏菬o意間把自己的手臂從少女懷里抽出來,同樣是拒絕的語調(diào),但他又多加了一句:“乖?!?/p>
我沒來由的一陣難過。
顧星藍和顧彥深的關(guān)系這般好,顧彥深也沒有幫她插上隊。
當(dāng)初的我竟然會妄想顧彥深會幫我。
我別過頭去,悄然離開,卻沒注意到顧彥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的肩頭,久久沒有離開。
肖教授的辦公室就在二樓拐角處,我到那兒的時候,肖教授早已在里面坐著等我,他手里端著一杯枸杞茶,古樸的老花鏡扣在鼻梁上,一副退休教授的做派。
“你媽媽的情況,彥深已經(jīng)同我說過了,我可以幫你媽媽動手術(shù),但是我畢竟年紀大了,手沒有那么穩(wěn),成功率不足六成,這點我必須跟你說在最前面?!?/p>
肖教授沒有絲毫的隱瞞,倒是我整個人有些慌,只有六成概率的話豈不是十分危險。
肖教授看出了我的疑慮,“其實如果你跟彥深熟的話,為什么不直接找他?如果是他和我一起配合的話,能多增加一兩成成功率?!?/p>
我垂下頭凝視著自己的腳尖,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我才抬起頭,“謝謝肖教授,那我媽媽的手術(shù)就麻煩肖教授了?!?/p>
我又和肖教授商討了一下手術(shù)方案,等到中午時分,這才從他的辦公室起身離開。
出門的時候我無心看路,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我還沒有抬頭,那人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是你?徐淺初。”
“你認識我?”
我認出眼前這個笑得十分陽光明媚的男人,他叫肖亦亭,是蘇聞野的大學(xué)舍友。
從前我與蘇聞野談戀愛的時候經(jīng)常會去球場看他們打球,一來二去就對他們球隊里幾個人都認了個眼熟。
肖亦亭也就是球隊里面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每一場球賽都有無數(shù)個迷妹在旁邊為他尖叫。
“你怎么會在醫(yī)院里?有哪里不舒服嗎?”
他像是大學(xué)那時的模樣,熱情陽光樂于助人。
“我來找肖教授幫我母親做個手術(shù)?!蔽倚⌒囊硪碚遄弥_詞。
聽說他和蘇聞野如今關(guān)系不太好,也不知因為什么鬧掰,但是畢竟是人家之間的事,我也不好多問。
我以為肖亦亭可以看出我不太想跟他多說,可他卻嬉皮笑臉的湊上來:“你找我爸呀……”
肖教授竟然是他爸爸?
肖亦亭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運動腕表:“時間不早了,跟我一塊吃個飯吧,順便一會兒打包給我爸帶一份?!?/p>
他朝里面探了探頭,算是與肖教授打了個招呼。
我沒有拒絕他,這年頭,隨便一個人我都不敢得罪。
坐上肖亦亭的車,一路上我都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我不挑食,隨便肖亦亭把我?guī)ツ睦铩?/p>
可我沒想到他會在我大學(xué)旁邊一家餐廳停下來。
這是我大學(xué)時候最喜歡的一家餐廳,之前蘇聞野都是在這里給我過生日,我還真是挺喜歡他們家口味的。
肖亦亭替我開了車門,我頂著太陽走下來,一抬眼卻瞧見了餐廳門口站著兩道身影。
是蘇聞野和顧星藍,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好不般配,蘇聞野十分紳士的替顧星藍拉開門,轉(zhuǎn)身與我目光對接在一處。
“那不是你大學(xué)同學(xué)嗎?她身邊的女孩子好眼熟,我是不是以前見過?”
就在這時肖亦亭也停好了車走到我旁邊,距離我站的極近。
“這么巧?你可真是夠?qū)R?,不管跟誰都來這個餐廳吃飯?!?/p>
肖亦亭這句話意有所指,蘇聞野當(dāng)時臉色就變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p>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追一個女人而已,難道還要向你打報告?”
肖亦亭不咸不淡的回擊他。
站在旁邊的顧星藍目光依舊在打量我,壓低了聲音在蘇聞野耳邊開口:“聞野,那個人好像是你的表妹?”
聽到她這么說,我沒來由的心頭一跳。
“一個遠房親戚而已?!碧K聞野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恨不得要將我生吞活剝了:“聰明的女人就知道避嫌,離麻煩的人遠一點——”
“讓一讓?!蔽液敛涣羟榈脑竭^他和顧星藍之間,率先走進了那道門。
這個男人此后都跟我沒有任何的瓜葛,有他蘇聞野出現(xiàn)的地方,我也絕不會回避。
肖亦亭看著我臉色不太好,也靜靜的跟著我落座:“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惡心人。”
“跟你沒有關(guān)系,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點菜?!?/p>
我身心疲憊,但是為了我母親的事情,我又不得不應(yīng)付肖亦亭。
我走到洗手間里,想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可水剛剛沾上眼睛,我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拽到洗手間里面,接著便是關(guān)上門的巨響,我揉掉水漬,抬頭就看見了蘇聞野那張因嫉妒而面目全非的臉。
“徐淺初,你為了你媽的手術(shù),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你就愿意陪?”
“前幾天顧彥深,今天肖亦亭,既然連他們你都愿意,為什么就不能向我服個軟?!”
我朝他甩了狠狠一記白眼,眸底滿是對他的厭惡:“因為你不配?!?/p>
蘇聞野像是一只發(fā)了狂的狼,紅著眼把我整個人逼迫在墻角,不安分的手緊緊掐著我的下巴。
“我倒想要看看你們女人是上面這張嘴硬,還是下面那張嘴硬……”他的手毫不憐惜的撕開我的衣服:“這么多年來你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你以為自己是個多高貴的玩意,現(xiàn)在不還是人盡可夫?”
我知道他是來真的了,心下暗叫不妙,隨即便開始抵死掙扎。
“蘇聞野你這個瘋子——你瘋了,顧星藍還在外面,要是被她知道!”
“我已經(jīng)把她打發(fā)走了!現(xiàn)在外面只有一個肖亦亭!”他的嘴角帶著嘲弄,嘲諷溢于言表:“你猜猜,要是一會肖亦亭進來看見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饒的樣子,還會不會對你感興趣,會不會讓他爸幫你做手術(shù)!”
剛剛想呼救的我突然止住了聲音,氣氛凝重,看著眼前發(fā)了瘋的男人,無邊的恐懼籠罩著我。
一門之隔,我想要尖叫求助,卻害怕來的人會是肖亦亭,他狠狠得掰過我的臉,將我架在抽水馬桶上,罰我背過身去,毫不猶豫上手開始脫我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