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相柔一聲令下,她身后的兩個嬤嬤,一個掏出白綾,另一個開門,分工明確的朝著溫歸玉就走了過來。
“只要你做過就有跡可循,你就不怕哪天王爺追責(zé)要了你的狗命!”見情況不妙,溫歸玉連連后退。
“誰在乎你的死活,燼夜哥哥巴不得你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者你以為你爹會救你?”譚相柔得意一笑,只覺得心頭暢快:“溫服生要在意你,會把你扔在鄉(xiāng)下?”
兩個嬤嬤終于走了過來,一個按住溫歸玉,另一個把白綾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往頭頂?shù)姆苛荷弦凰?,那白綾輕輕松松的就掛了上去。
拉著白綾的人使了個眼色,按著溫歸玉的嬤嬤不知怎么一錯手,胳膊瞬間傳來一陣劇痛,疼的她兩眼發(fā)黑。
這個老太婆,直接把她的胳膊給卸了!
忍不住在心底暗罵那個奸夫跑的倒是挺快,不是說好了救她出去的么!
就在那老太婆準(zhǔn)備松手之時,牢門外又傳來一串腳步聲。
“譚小姐,王爺醒了?!?/p>
譚相柔面上一喜,回頭看向來人:“多謝陸先生,我這就去!”
她哪有時間再管溫歸玉,直接飛奔出去。
主子都走了,兩個嬤嬤互相看了一眼,手上也停了下來。
陸先生沖著二人微微笑了笑,給她們提了個醒,“這位現(xiàn)在還是王妃。”
兩個嬤嬤頓悟,連忙把她放了下來,還沒忘把她的胳膊接回去。
“得罪了,實在是主子吩咐。陸先生,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眱蓚€嬤嬤客客氣氣的道了歉,追著譚相柔出去。
一時間整個牢房中只剩下了溫歸玉二人。
溫歸玉抬眼打量了一下,此人一身儒雅之氣,臉上掛著客氣又疏離的微笑,諱莫如深:“王妃萬安,在下陸牧,王爺身邊的謀士。王爺要見王妃,您這就跟我去吧?!?/p>
能走出這里,溫歸玉求之不得,她搖晃的站了起來,不發(fā)一語的跟上了這個男人。
走出地牢,陸牧忽然停住了腳,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先前新房里的漢子可是個好手,不知何時竟然殺了護(hù)衛(wèi)消失的無影無蹤?!?/p>
溫歸玉愣了一下,下一秒立刻露出驚恐之色,“這人可是譚相柔派來的,他不會來殺我吧?”
聽了她這話,陸牧笑了笑,又轉(zhuǎn)過身在前面帶路。
一路到方才的新房外停下,隔著窗戶溫歸玉把里面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燼夜哥哥你可算醒了,這溫家的那女人可真不是好東西,竟暗害燼夜哥哥!”這似水柔情,哪兒有方才地牢里那兇神惡煞的模樣。
溫歸玉聽的一陣胃疼,直接一把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方才譚小姐可不是這么溫柔,請了兩個嬤嬤要把我吊死,若不是陸先生到了,王爺想見我就只能招魂了?!?/p>
譚相柔仿佛被嚇到一般:“我只是想替燼夜哥哥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可不是這么用的,你得用殺人滅口。”溫歸玉才不會慣著她。
譚相柔氣極,還想說什么,就聽見風(fēng)燼夜冷淡道,“你先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