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穿著白大褂,劉彪被保安當成了醫(yī)鬧的給隔開,我的心里也是一陣冰涼。
早就不該對這對父母有任何幻想了,我偏偏還覺得他們也許有救。
深吸一口氣,我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瞬間淚流滿面。
“爸媽,這不是我不想捐,我弟這么小,器官都沒長好,大人的裝進去它也型號配不上啊?!?/p>
“更何況他現在衰竭的只是一個,說不定另一個能撐到他長大呢。”
我的話又給了他們希望,但是高昂的醫(yī)藥費又讓他們心頭滴血。
“劉娣,你是咱們家的福星,有你這名字在才留住了你弟弟。媽求你,你就把你的獎學金拿出來給你弟做醫(yī)藥費吧?!?/p>
我媽也恰好醒了過來,拉著我的手,顫顫巍巍的就要跪下。
“劉娣,就當媽求你了?!?/p>
我媽就像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一樣,重生前被我爸虐待和家暴從沒反抗一下,但是在我爸說要殺了我騙保的時候成了他最大的幫兇。
現在重生后,得償所愿了,她還是道德綁架我來討好我爸和我奶。
看我媽跪下,我也“噗通”一聲貴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道。
“媽,不是我不想出錢,你們都是職工有工資,我還是個窮學生?!?/p>
“那點獎學金我交了學費和實習費,我還能有啥剩下的?不瞞你說,我現在吃飯都靠借錢?!?/p>
見我哭的太慘,周圍人也忍不住指著我爸媽竊竊私語。
“他們有工資都不想著給兒子治病,在這逼著一個才實習的閨女,可真是重男輕女的典范?!?/p>
“就是,看看這閨女瘦的就剩一把骨頭,怕不是營養(yǎng)不良吧。”
但我媽對這些充耳不聞,在聽到可以借錢之后拉著我瘋狂搖晃。
“你現在都開始工作了,你去借錢,借錢給你弟弟看病。”
“看病是大事兒,你朋友你老師肯定會借你,你到時候發(fā)了工資再還給他們不就好了。”
我沒想到我媽能說出這種話來,可很快就反應過來,一邊哭一邊喊一邊跑。
“誰還肯借給我,誰還肯!我已經債臺高筑了,誰還會借給我!你們別管,讓我死了算了!”
說著,我一把推開我媽和圍觀的人,跑向了步梯。
順著步梯往上跑了幾層,見我媽沒追過來,我松了口氣,一回頭看到我弟的醫(yī)生在樓下沖我默默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