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曄的神色看上去不冷不熱,聲音也不緊不慢:“我來接你們?nèi)コ燥??!?/p>
云祁澤根本就不知道,以前溫庭曄是怎么對云初然,只感受到現(xiàn)在的溫庭曄對他姐姐還挺好的。
見到姐夫如此熱情,于是云祁澤便在一旁慫恿了幾句。
“好??!姐夫,我今天做了一下午的檢查,還真的有點(diǎn)餓了,不然你請我吃頓好吃的吧!”
“你想吃什么?”
云初然眉頭皺的更深,但弟弟都開口了,她也不好再拒絕,于是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中餐。”
溫庭曄可以看出來,云祁澤對云初然來說很重要,從她對弟弟的關(guān)心和舉止中,都透露著這一點(diǎn)。
吃飯的時候,溫庭曄和云祁澤有意無意的聊起了云初然在國外求學(xué)的生活,眼見云祁澤就要跟他說起溫明止的事情,云初然忽然慌了。
她再次搬出了離婚做擋箭牌。
“了解那么多我過去的事情干嘛?都快要離婚了,該了解的時候不了解,不該問的時候又跑來問東問西的,有意思嗎?”
云初然的話音剛剛落下,溫庭曄的臉色就變了:“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離婚了?現(xiàn)在怎么張口閉口都是這句話!”
“不管你同不同意,這個婚,我離定了!”
溫庭曄的面色驟然陰沉了下來,沒再接話,直接起身買單離開,飯局也不歡而散。
當(dāng)天晚上,溫庭曄回到家里后,心情特別的不好,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無法入眠。
腦海里一直在思緒著今天云初然在飯局上說的那些話。
直到凌晨3點(diǎn)左右,他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隔天,上午。
溫庭曄到公司開始看文件,就聽見有人敲門,聽到聲音后,他抬頭看了一眼門的方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就是姜婉婉。
好端端的怎么又跑來了他的公司?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蹙眉。
“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嗎?”
姜婉婉紅著眼眶,直接走向了他的辦公桌,緩緩地開口:“庭曄,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初然道歉的,因?yàn)槲抑袄昧怂菜闶情g接的欺騙了她,所以我心里過意不去,想找她道個歉?!?/p>
溫庭曄聽完她的話后,忽而一愣、之前她每一次受傷的時候,都是云初然把血獻(xiàn)給她的,可每一次她不但沒有感激,有時甚至還會數(shù)落她,現(xiàn)在溫庭曄知道了她的病是假的,認(rèn)為她確實(shí)該道歉。
如此說來,他是不是也該跟云初然道歉?
“你要是真的知道錯了,就應(yīng)該主動去找她?!?/p>
姜婉婉忽而一愣,她肯定不會這么傻,她主要是想讓溫庭曄知道她已經(jīng)去跟云初然道歉了,直接去找她的話,溫庭曄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讓他知道,才是姜婉婉道歉的目的。
可是,她自然不能跟溫庭曄這么直白的說,于是便找了一個借口。
“要是我主動約她的話,她肯定不會出來的,所以我才想到了你,你幫我約的話最合適不過了?!?/p>
溫庭曄忽然陷入了沉默,思緒了幾秒,沒吱聲。
“庭曄,你幫幫我可以嗎?”
溫庭曄抬眸看出了她的誠意,“可以,晚上我可以幫你約她出來,你當(dāng)面跟她道個歉吧!”
“好?!?/p>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時,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兩人一瞬回眸,就看到了徑直走進(jìn)來的溫許笙。
“婉婉也在?”溫許笙在這里見到她,感覺詫異:“你們在聊什么?”
姜婉婉見到溫許笙來,眼眶一瞬變得泛紅,聲音帶著哽咽:“我們在聊等一會下班之后去跟初然道歉的事情,之前騙過她,讓她捐了那么多血給我,我過意不去?!?/p>
姜婉婉的話,讓溫許笙頓時覺得心疼。
明明云初然阻礙姜婉婉幸福,明明該陪在溫庭曄身邊的人,是婉婉。
溫許笙眉頭緊蹙。
“道歉?為什么要道歉?喜歡一個人難道有錯嗎?再說了,她跟你的血型匹配,給你捐血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應(yīng)該?
溫庭曄聽到這兩個字后,眼眸浮現(xiàn)了一絲不可思議。
之前,他也認(rèn)為是應(yīng)該的,可現(xiàn)在他并不這樣認(rèn)為,尤其在是得知自己和云初然都被姜婉婉玩弄于股掌之間后,更加認(rèn)為過分。
溫庭曄已經(jīng)不想聽他們在這里爭執(zhí)了,起身直接朝外走。
“我要開會了,你們自便?!?/p>
姜婉婉眼底一瞬泛起了失落。
下午六點(diǎn),他們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一同前往醫(yī)院,溫庭曄和姜婉婉從車上下來,恰巧碰見了準(zhǔn)備來接姐姐下班的云祁澤。
云初然正好從醫(yī)院里面走出來,她無視了對面的兩人,直徑朝著云祁澤的方向走過去,親昵的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笑道。
“等很久了吧?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也沒等多久,我也是剛剛才到的?!?/p>
這樣親昵的一幕落入了溫庭曄和姜婉婉的眼眸底,姜婉婉頓時神色一頓,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她還不知道云祁澤是云初然的弟弟。
這么親密,難不成……
這是云初然在外面養(yǎng)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