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聲音讓柳映雪眸色一沉,這沈氏好死不死的,偏要這時候橫插一腳。
作為蘇太師身邊得寵的小妾,柳映雪平日里對沈氏多有打壓,兩人逮著機會就要較量一場。
“沈氏,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若不知道,便管緊了自己的嘴,讓它別出聲!”一個小妾,也妄想在她面前囂張。
“怎么了姐姐?若不是心虛,又怎么會怕人說?我可不是樂清這樣的小丫頭,瞧姐姐把這丫頭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沈氏一笑,作出副憐憫的神情,對蘇樂清說:“樂清,我知你素日里飽受苛待,我心生憐憫,如今在老夫人面前,你有什么委屈的,只管說,老夫人一定是見不得你受苦的。”
她自己跟柳映雪不對付,便也想拖蘇樂清下水。
蘇樂清卻沒有理會她,只把頭垂下去,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她即便要對付柳映雪,也不想和沈氏結盟。
老夫人將眾人反應看進眼底,對蘇樂清暗自滿意。
“沈氏,你不過是老爺?shù)囊粋€小妾,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余地!”柳映雪本就有火,一聽她又在老夫人面前挑撥,更耐不住脾氣。
“哼,擺什么架子,你不也是一個繼室罷了?!鄙蚴蠀s無所畏懼。
“夠了!”眼看兩人大有吵起來的架勢,老夫人一記實木杖敲在地上。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你怎么解釋?”
感受到老夫人話語中的震怒,柳映雪垂眸不語,下一刻,她忽地撲倒在老夫人面前。
“母親明察!”
“我倒真想問問你了,樂清身為太師府的嫡女,怎會穿的如此寒酸?”
蘇樂清這一身衣裳本就樸素,又因之前和蘇子鈺打了一架,衣裳破了幾個口子,裙擺也沾上泥巴,看起來甚至于連下人都不如。
府中嫡女如此穿著,便是柳映雪作為繼母,苛待蘇樂清的證據(jù)。
沈氏暗戳戳的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柳映雪卻當機立斷哭喊起來:“冤枉啊,平日里我忙于府中內務,不曾親自關心樂清的生活,便將一些俗事交給采鵑去辦,樂清身上這衣服,我屬實不知情?!?/p>
采鵑一聽這話,連忙上前跪下磕頭:“奴婢辦事不利!辜負了大夫人的信任,請老夫人責罰!”
沈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柳映雪三言兩語將責任推了個一干二凈,有這么個丫鬟頂罪,她還真是高枕無憂呢。
既然已經(jīng)有人出來頂罪,老夫人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了,淡淡開口道:“你自下去領罰吧,我明確告訴你們,樂清是太師府的大小姐,也是太子的未婚妻,斷然不可受了委屈!”
太子妃?蘇樂清暗自勾了勾嘴唇,想不到那混賬太子,竟還能起點作用。
“母親言之有理。”一經(jīng)提醒。蘇太師也想到這件事了,如今的蘇樂清,對蘇家還有用,確實不好太過為難。
眼看著這件事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蘇樂銀和蘇子鈺自是十分不滿意,他們身上的傷可不是假的,稍稍牽扯一下,都疼痛無比。
“祖母,我們怎么辦?蘇樂清可是把我們打成這樣了。”蘇樂銀委屈道。
老夫人眼神掃過,語氣淡淡:“你們對長姐不敬,便在家禁足半月吧。”
“半個月?祖、祖母……”
蘇樂銀欲哭無淚,正要辯解,卻被柳映雪凌厲的眼神嚇退回去。
事情到這里,差不多解決了,老夫人抬手,揉揉眉頭。
柳映雪倒先識趣的告退了,帶著蘇樂銀跟蘇子鈺離開。
沈氏自覺沒趣,也告退了。
蘇太師正準備離開,蘇樂清卻突然開口:“女兒有一件事,想拜托父親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