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不由連忙行禮道,“見過太子!見過小侯爺!”
“諸位小姐不必多禮!”太子南宮凌云開口道。
那道熟悉的聲音一出現(xiàn),一股恨意在垂眸的姜暖煙心口翻滾,就是這個人,讓她一朝被碾如塵土,就是這個人,讓她卑微得人皆可欺!
“這位小姐是?”南宮凌云的目光卻偏偏在姜暖煙身上流轉(zhuǎn),這般清麗的容貌不說,單單她身上這一套芙蓉石的首飾,即便在宮中那也是珍品中的珍品。
“姜暖煙?!苯療熖ы敝笨粗拥?,但凡稍晚一刻,姜家自有人搶著替她回答。
“是你?”
當(dāng)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日姜暖煙離去后,他便差人打聽,得知那馬車進了姜府,這才應(yīng)下陳家小姐,答應(yīng)今日隨她前來姜府。
“哦?小侯爺與姜小姐認識?”南宮凌云眼眸一轉(zhuǎn)道。
“素不相識!想來小侯爺是認錯人了!暖煙初到朝云,一直未出過府門,怎會見過小侯爺這等人物呢。”姜暖煙看向諸葛長風(fēng)的桃花眼,眼神中的威脅之意滿滿,小心我將你買相思散的事情說出來!
諸葛長風(fēng)一時覺得有些好笑,這相思散最后不是被她買去了嗎?竟然還拿此事威脅他?這女子當(dāng)真有趣的緊!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摸了摸下巴,瞬間轉(zhuǎn)了語氣道,“哦……那看來是我認錯人了。太子有所不知,自前幾日在路上被一條瘋狗咬了一口之后,我這幾日記性都不大好了?!?/p>
“何處的惡犬,竟然敢咬傷小侯爺?”一旁將怒色壓下的大小姐姜楚容終于有機會插話道。
“暖煙還得回去打點姑姑的生辰禮,便先告辭了!”姜暖煙磨了磨牙,暗罵你才是瘋狗。
“暖煙妹妹,快去快回吧,可不能錯過了姑姑安排的節(jié)目!”二小姐姜楚晴的聲音在姜暖煙身后響起道。
諸葛長風(fēng)與南宮凌云的目光都追隨著姜暖煙的背影,
大小姐見此,不由出聲嗔怪道:“小侯爺!人家問你話呢?”
“哦!我也不知道是從那冒出來的惡犬,否則豈能讓它近身?”諸葛長風(fēng)頭也不回地應(yīng)付道。
“小姐,那潘小姐也只不過是姜府的客人,今日那些話也太過分了!這姜家的小姐,怎么個個都心懷鬼胎?”走出花園,看四下無人,花語不由向姜暖煙打抱不平道。
“她們向來如此!”姜暖煙看向花語低聲道,“只是那潘可心,她可不止是姜府的客人,更是大伯母嫡親的外甥女。不過,她好就好在壞在明處,算不得什么對手。我們更應(yīng)該提防的是二小姐!”
“二小姐?”花語有些茫然,二小姐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呀?
“你想想,那潘可心從一開始就站在大小姐身邊,并未對我有什么意見。二小姐開口之后,她便見風(fēng)使舵地開始針對我。你再想想,那五小姐為何會無端向我索要生辰理?”也不怪花語沒有看出來,若不是自己重活一次,也未必能體會到二小姐每句話中的布下的局。
看花語陷入了深思,姜暖煙也不再多說,至于臨走時,二小姐提醒的那句話,她更是心知肚明,所謂的節(jié)目,便是一會的宴會上,姜秋敏會提議讓姜家各個姑娘上臺獻藝。
上一世的時候,她上臺彈了首曲子,結(jié)果卻得了一個沐猴而冠的評論!當(dāng)時,她是流著淚離場的。
只是這一次,她姜暖煙準(zhǔn)備了更好的節(jié)目等著她們。若她們還是那般不肯放過自己,那好戲便更加精彩了。
一個時辰之后,姜暖煙取來了塊上好的羊脂玉佩,作生辰禮物送給了姜秋敏。
而花園中的宴會自是由姜秋敏主持,前來的夫人、大人們,還有下聘的陳道生與武慶順在正廳自有大夫人設(shè)宴招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姜秋敏果不其然,含笑開口道,“今日宴會咱們也圖個新鮮,擊鼓傳花,這花傳到誰哪里,誰便出來展示一項才藝,琴棋書畫、歌舞騎射隨意一項即可,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