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煙哼了一聲,正要再說什么,卻見藥鋪的伙計手中拿著一個白瓷小瓶,從里間彎了出來,便向他招手道,“伙計,過來!”
小伙計瞥了一眼諸葛長風(fēng),見他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此時說話的女子,便先移步向那女子而去。
只見那女子十三四年紀(jì),身上一襲鵝黃襦裙,一雙瑞鳳眼讓整個人顯得更是清純嬌憨,只是眉心那顆鮮紅欲滴的美人痣,卻讓她在清麗之中生出幾絲嫵媚之情。
“不知小姐是拿藥還是尋坐堂大夫?”
姜暖煙沖小伙計又招了招手,待他靠近,附在他耳邊低聲道,“這里,可有相思散?”
相思散?小伙計一呆,眼神不由垂落在手中的白瓷小瓶上,這可是烈性春藥,一小姑娘要它來做什么??
“你且直說,多少銀子?”
“這是最后一瓶了,而且……”
“這位姑娘,這可是我先要的?”諸葛長風(fēng)不得不出聲道。
“哦?”姜暖煙瞥了他一眼,轉(zhuǎn)眸依舊對小伙計道,“我出雙倍?!?/p>
“姑娘,凡事要講究先來后到”諸葛長風(fēng)的桃花眼凝著神,冷冷盯著姜暖煙出聲道。
他,還從未這被這樣搶過東西。。
“這東西還不是你的!沒什么先來后到,只有公平競爭,自然是價高者得!”姜暖煙唇角一勾,看向諸葛長風(fēng)道,說話間便手心向上伸向那小伙計,示意他將藥拿來。
“侯爺?!蹦蠈m婉喚了一聲,緩步走到諸葛長風(fēng)身邊,
她心中倒是覺得有趣,一番打量女子,這天下,竟然還有不賣諸葛長風(fēng)帳的女子?她倒是要好好瞧瞧。
諸葛長風(fēng)當(dāng)然曉得南宮婉如那一聲侯爺是什么意思,只不過是故意點明他的身份,來給眼前這女子施壓。
此事有趣,他愿意耗著。諸葛長風(fēng)想著,面上卻收斂了所有神色道,“我出三倍。”
“五倍!”姜暖煙目不斜視的望著那小伙計道,看得小伙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當(dāng)真有人無視他的身份?諸葛長風(fēng)睨了一眼姜暖煙,“十倍!”
“百倍!”姜暖煙面不改色,這相思散關(guān)系著姑姑一生的幸福,她今日必須拿下。
“你……”
“怎么?這位公子看著儀表堂堂,原是外強中干。帶著人家姑娘,光明正大的來買這種藥,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我今日便好心替你收了這藥吧?!?/p>
姜暖煙果斷截了諸葛長風(fēng)的話,她沒時間在這耗著,一會若是她娘進(jìn)來催人,她可沒辦法解釋手里這瓶藥。
諸葛長風(fēng)不由面色一僵,他全然沒料到姜暖煙會說出這種話來。在天鳳還是一次有人敢如此奚落他。
“你可知道他是誰?”一旁的南宮婉如忽然開口道,聲音冷冽至極。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來此只為買藥,不是為了認(rèn)識他!”
姜暖煙也不再與那伙計廢話,探身將小二手中拿著的白瓷小瓶搶過,順手甩出一錠金元寶,“剩下的錢不必找了,取些藥給這位公子好好補補身子吧?!?/p>
姜暖煙頭也不回地?fù)P長而去。
“姑娘!姑娘!”,小伙計急切喚著,那離去的身影好似全然沒有聽到。
“小侯爺,這……”小伙計面色訕訕的轉(zhuǎn)向諸葛長風(fēng),這姑娘竟然敢搶諸葛小侯爺?shù)臇|西,接下來在天鳳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侯爺!”南宮婉如唇角掛起一抹輕笑,轉(zhuǎn)向諸葛長風(fēng)道,“我竟不知你的名號竟然還有不好用的時候?!?/p>
諸葛長風(fēng)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他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有女子可以對他的這副皮囊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