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漓驅車到了莫桓的別墅,她對這個地方并不陌生,在一樓客廳里沒有見到人,動作熟稔地將包往沙發(fā)上一丟,徑直上了樓。
臥室的門虛掩著,她推開后,便看見了穿著睡袍的莫桓端著杯紅酒坐在沙發(fā)上,眼神如鉤子一般打量著她,動作優(yōu)雅地晃動著那杯紅色的液體。
程漓輕笑一聲,“莫總倒是好興致?!?/p>
莫桓看著她走近的動作,動作緩慢地抿了口紅酒,然后一把摟住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將暗紅色的液體慢慢往她身上倒。
次日,程漓醒來的時候莫桓早就不在了,她強撐著起身,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凌亂的痕跡時,微微蹙眉。
莫桓這廝怕不是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了,才幾天沒見,整個人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好在他還有點良心,知道給她準備一套干凈的衣服,不然她怕是走不出這個房間了。
程漓換上莫桓放在床邊的衣服,將自己收拾齊整后便離開了這里,走的時候,也沒忘了把莫桓一早放在床邊的支票帶走。
在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時,程漓挑了挑眉,還真是好大的手筆。
不過,莫桓在物質上對她向來大方,這點倒是令她很滿意。
畢竟,她最缺的可不就是這點錢。
別墅里,程哲遠正在一臉煩躁地踱步。
從昨天到現(xiàn)在,程漓不僅沒接他的電話,還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派人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
難道她真的跑了?
程哲遠被這個猜想嚇得渾身一震,要是程漓真的跑了,他需要她去做的那些事情該怎么辦?
他正煩著,一轉頭卻突然看見了程漓從外面走進來的身影,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又狂妄又慵懶的氣息,看起來一副惹不起的樣子。
“程漓,你給我站??!”程哲遠呵斥了一聲,他心里本就憋著一股火氣,見了程漓這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樣子,更是氣到雙手都有些顫抖。
程漓停了一下,眼神嘲諷地掃了他一眼,“叫我有什么事?”
“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沒大沒小!”程哲遠端著家長的架子教訓她道。
程漓依舊沒什么反應,任由程哲遠在那狂怒,表情淡然得像仿佛在看一出鬧劇。
程哲遠把那晚的事情翻出來說了一通,話里話外都是指責程漓搞砸了他的生意,蠻橫又不講理。
程漓昨晚被莫桓折騰了一宿,眼下.身體還疲憊著,聽完程哲遠的話,也只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些話她不知道聽過多少遍,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她心里還有些不是滋味,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拿來做供人取樂的工具,誰看了不說一聲慘。
但現(xiàn)在,程漓早就看透了程哲遠那副嘴臉,一顆心比萬年雪山上的堅冰還要硬和冷。
反正她是來報復這家人的,跟他們也沒什么情分可講,傷心難過就更不必了,浪費時間罷了。
“說完了嗎?”程漓抬眼,因為困倦,語氣中還帶了點沙啞,聽起來十足的漫不經心,險些把程哲遠氣到又要跳腳。
這時,邱儀和程湘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程漓和程哲遠對峙的局面,兩人對視了一瞬,眼底都劃過一絲譏諷。
“一大早的這是吵什么呢,一家人哪有兩家仇?!鼻駜x善解人意地勸了一句,但看向程漓的眼神里都是埋怨,暗戳戳地指責她不懂事。
程湘也在一旁柔聲附和了幾句,程哲遠的氣才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