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拿出你往常對待人那套爛招來勾,引阿桓?”程湘咬牙,“阿桓可不是其他男人,根本不會理你的茬,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給你留了臉,別不知好歹!”
程漓有些好笑,她哪來的自信?
可偏偏,她還就喜歡看程湘現(xiàn)在這副信心滿滿的蠢樣子。
到時候——
發(fā)現(xiàn)自己深愛的男人居然跟同父異母的妹妹在她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恐怕要被氣的吐血。
“是?!背汤祓堄信d趣的點點頭,“我的確是勾,引未果,所以呢?”
說話間,還故意加重了某兩個字。
見她居然輕松承認,程湘氣憤難當,喘氣都有些急促,“你……他可是你姐夫,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這么對她?
程漓冷眼,“要點臉吧,真以為當了幾年千金大小姐,就把自己是私生女的事忘得一干二凈了?”
想當年,槽糠之妻變賣嫁妝,才助以程哲遠飛黃騰達,當上了程氏集團的總裁,可結(jié)婚不過三年,便厭惡她母親生不出來孩子,暴露本性,出軌了邱儀。
那年,程漓五歲,看著家中突然出現(xiàn)的邱儀和程湘,傻傻的看呆了眼,只聽見邱儀讓自己叫她女兒姐姐。
姐姐,多么諷刺,正室千金居然要叫一個私生女姐姐。
她母親被逼下位,最后上吊自殺,可罪魁禍首卻心安理得的鳩占鵲巢,徹徹底底成為了女主人。
而親眼目睹母親自殺的程漓被送到了姥爺家中,由姥爺撫養(yǎng),直到姥爺離世,才再度回到程家,因貌美似死去的母親,程漓成了邱儀母女倆的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程湘故意引自己犯病,再故意陷害她,一次又一次地看著她被打被罵,甚至嫉妒她健康的身體,開始偷偷下毒,親手多次送她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但無一例外,因為她這張柔弱的臉,所有人無條件相信她是無辜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說什么?!背滔婧粑絹碓郊贝?,面色發(fā)白,氣的有些呼吸不上,“藥……藥?!?/p>
還未等程漓有所反應(yīng),邱儀已經(jīng)和程哲遠從推門而入。
邱儀一看女兒這副模樣,慌張地從包里拿出呼吸器給程湘戴上,聲音帶著哭腔,“湘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湘湘!”
程哲遠擰眉,氣急敗壞地走到她面前,巴掌就要下來。
“打?!背汤焐裆?,“打了,我這臉可就替你陪不了客了。”
“你……你個孽障!”
程哲遠終是沒打下來這一巴掌,攥緊拳頭,松了下來,“混賬東西,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狠毒的女兒!”
“你好像從來也就沒有認過?!?/p>
程漓起身去拿包,然后利索地掉頭離開。
身后是邱儀撕心裂肺的哭聲和程哲遠急赤白臉地叱罵,吵得聒人。
她走出去,只覺得惡心極了。
這些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夢見當年母親每天傷心欲絕以淚洗面的情形,還有她盯著自己與程盛國相似面龐時,低低的呢喃……
程漓閉了閉眼,深吸口氣。
這一點兩點,她都會全部討要回來!
-
到達酒店時,莫桓已經(jīng)洗好澡在等她了。
男人的身材很好,水珠順著緊致的肌肉滑至更深處,斜靠在床邊叼著煙,微微乜著眼看她,“遲到了。”
程漓也不扭捏,自顧脫了衣服過去,掐滅煙頭,一言不發(fā)吻上他的唇。
兩人從床上再到沙發(fā)再到窗邊,對方硬挺的腹肌摩擦著她已經(jīng)發(fā)燙的后腰,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貫穿。
她的雙手被迫撐著窗戶,落地窗的視野很廣,深夜的帝都依舊繁華,從這里往下看,甚至可以看到程家那棟別墅。
她姐姐全身心愛著的男人,此刻正覆在她身上賣力,緊致貼合,那雙大掌貼上了她的手掌,十指交纏,難舍難分。
事畢后,莫桓在鏡中看著自己后背女人發(fā)泄的痕跡,眉頭微皺。
“下次把指甲剪了。”
兩人雖然只在床上交流,但卻也是最緊密的交流,今天莫桓分明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卻沒有提及。
畢竟,他們只不過是互相滿足的關(guān)系。
其余的不想問,也不會問。
床上的程漓拿起被他扯爛的絲.襪看了眼,索性隨手扔到垃圾桶里,“下次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莫桓微微抬眼,等她的后話。
她揚了揚手里的手機,“我那混蛋爹等著我去陪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