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還有些不明所以,“誰?”
下一秒,楊允謙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朝自己看來,于是在心里低嘆了一聲,終于接話,“就是那個小耳朵。”
說完還朝他擠了擠眼。
史蒂文見狀,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作為鄭離疏的好友之一,自然知道卓桉是誰。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鄭離疏,好在后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時,又聽到朱莉說道,“我一直以為她家里也是開公司的呢,原來是個上班族啊,剛才她跟我說在跟客戶應(yīng)酬,可我看她明顯有些喝多了酒,想叮囑她幾句,結(jié)果她早走了。”
她的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楊允謙忽然感覺到一股迫人的視線再次朝他投來。
他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卻還是忍不住眉心一跳。
沉默了片刻,才硬著頭皮說道,“其實我也注意到了,好像是跟詹自成一起吃飯。”
詹自成是誰,尤其是圈子里的口碑如何,不言而喻。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鄭離疏終于開口,“你公司的人和誰應(yīng)酬,你不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么?看來你這老板,管理的也并不怎么樣?!?/p>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雖然看似平淡,卻藏著無限的暗流洶涌。
楊允謙只覺得頭皮又是一陣發(fā)麻。
就在他想著要如何圓場的時候,鄭離疏已然道,“繼續(xù)吃飯吧,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要在飯桌上提起?!?/p>
說完之后就拿起筷子繼續(xù)夾菜。
楊允謙見狀,一番話頓時哽住了喉,他原本想說的是要不要他去看一看的,結(jié)果,就這么結(jié)束了?
卓桉返回包廂,在開門前她深吸了一口氣,鼓勵自己一定要穩(wěn)住,若是能拿下詹自成這筆業(yè)務(wù),也算是她在途安打下的第一仗了。
之前在國外她不是沒有遇見過類似詹自成這樣的客戶,但每一次都被她化險為夷,甚至一舉拿下成了她的專屬客戶,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
想到這里,她推開了門。
然而腳剛踏進(jìn)去,忽然眼前一黑。
緊接著詹自成帶著煙味的手遮住了她的雙眼,下一秒,他將嘴貼在卓桉耳邊,嘴里吐著濃重的煙臭味,“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我都以為你要被我嚇跑了呢?!?/p>
卓桉不自覺的僵了一下。
她擠出一絲笑容,盡量顯得鎮(zhèn)定一些,“詹總說笑了,只不過是遇到了個熟人,所以說了幾句話而已。哪里來的害怕一說?!?/p>
聞言,詹自成發(fā)出一聲嗤笑,說話的熱氣全都噴在了卓桉的耳邊。
他道,“你敢來和我談合作,難道就一點沒有調(diào)查過我?我這人,沒什么其他的愛好,唯一比較熱衷的,就是女人。想必你來找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局了?!?/p>
說完,他的笑容加深了幾分,“我看你姿色不錯,說話也機(jī)靈,就給你這個機(jī)會,只不過簽合同之前,總得讓我嘗到一點好處吧?”
卓桉依然不動聲色,她接話,“詹總何必心急?反正我人已經(jīng)在這里了,能跑到哪里去?不如趁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們再把合同的事情過一遍,確認(rèn)無誤之后,大家也都放心了。”
話音剛落,他的一只手忽然滑向她的腰側(cè),帶著一絲涼意。
然后詹自成不緊不慢的說,“這有什么難,只要你是我的人了,要什么不給你?”
說話間,他膽子越大,手也隨著往上蔓延。
卓桉下意識地伸手按住了他的一只手,虛笑,“詹總,我主要還是來談業(yè)務(wù)的,若是無法簽下,公司那邊也不好交差,而且我老板就在隔壁吃飯,他指不定一會兒要過來跟您親自打個招呼的,您看.......”
詹自成果然頓了下。
他遲疑道,“你說楊允謙也在這里吃飯?”
卓桉立即點頭,“我剛剛就是遇到了他?!?/p>
說這話的時候,卓桉聲音明顯小了幾分,其實她也摸不準(zhǔn)楊允謙在不在,但想著朱莉在的話,十有八,九,他可能在。
下一秒,詹自成卻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繼續(xù)向上摸索,一邊毫不在意的說,“來了就來了,男女之間不就這么點事?說不定他要看著我喜歡你,成人之美也不一定。”
然后他就更加貼近卓桉。
猥瑣的笑著,“你別怕,有任何事我?guī)湍阏种蟛涣司碗x職,去我公司做我秘書?”
卓桉聽著,只覺得心里一陣陣惡心翻涌著。
她試圖掙扎,卻不想把局面弄糟糕,于是繼續(xù)轉(zhuǎn)圜余地,“詹總,工作是工作,而且我并沒有想過要離開途安,還請詹總不要為難我。不如我們先把合作簽了,然后……”
這一次,話都沒說完,她的頭發(fā)就直接被詹自成拽住了。
詹自成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她,“什么意思?我把話說的這么明白了,你還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是不是?”
“不是,您誤會了,我只是想把工作的事先解決了,您不要生氣?!弊胯裾Z氣更柔和。
但詹自成卻不理會,他猛地攥住她的一把頭發(fā),一張厚嘴唇就往卓桉臉上靠,“那就別給我整這套,乖乖表現(xiàn),說不定我心情一好,你就得償所愿了?!?/p>
說話間,嘴唇已經(jīng)朝卓桉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