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晏宛綺的承諾,晏宛蓁當(dāng)真仔細思考過她的話,“好吧,我且信你一回。”
“大姐姐,你可知道那珠釵在哪里?你能拿出來嗎?”
晏宛蓁想到自己走之前,看到母親放首飾的地方,垂下眼眸思索片刻,“我知道放在哪里,我去拿出來便是,但是該如何放進亭榭閣中呢?”
“這我有辦法,大姐姐只管配合我?!?/p>
晏宛蓁回到倚謫院中。
晏宛蓁揪著手帕,在趙巧顏房門前徘徊了好一會兒。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還是第一次做,說不心慌那是假的。
突然里邊兒門打開,瑞寶從里面出來,差點和她撞上,“呦,大小姐您怎么站在這兒,不進去?”
“我娘在里面嗎?”
“侯夫人有事出去了,大小姐有什么事嗎?要奴婢去告訴侯夫人嗎?”
“不用!”晏宛蓁心虛的音調(diào)都高了些,“你先下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誒?!?/p>
看著瑞寶的身影遠去,晏宛蓁這才敢打開門,嗖的一下閃身進房。
還好屋里除了剛才出去的瑞寶沒有其他丫鬟在,晏宛蓁快步走到趙氏的梳妝臺前。
伸手打開第二個抽屜,果然在里面發(fā)現(xiàn)那個精致的木盒,打開里面正躺著圣上御賜的珠釵。
晏宛蓁將珠釵小心翼翼拿出來,手指上都冒上了些虛汗,向來沒偷拿過東西的她,此刻心跳的劇烈得很,生怕此刻有人突然推門而入。
幸好,她從拿珠釵到推門出去,都沒有人出現(xiàn)過。
兩人約好在倚謫院外碰頭,晏宛蓁小心翼翼拿出那珠釵,“給你?!?/p>
“大姐姐你先拿著?!标掏鹁_沒有接過來,而是催促她快去晏宛綰閣中,“不必給我,按照我們的計劃來便是!”
晏宛蓁又小心的將珠釵揣進懷中,“好吧,咱們走?!?/p>
亭榭閣中。
晏宛綰剛抄錄完一本佛經(jīng),不由得轉(zhuǎn)了轉(zhuǎn)快僵硬的脖頸。
黛蘇適時的端上一杯熱茶,“小姐喝口水潤潤嗓子吧,您從老夫人那回來,一直寫到現(xiàn)在,奴婢都覺得您太累了?!?/p>
“我沒事。”晏宛綰讓青芷換了一卷新的宣紙,用鎮(zhèn)紙壓好,研磨起旁邊的墨汁,“我該多寫些,送到祠堂去?!?/p>
“小姐怎的突然想起要幫祁公子抄佛經(jīng)了?”黛蘇感覺近日小姐和那祁簫好似走的很近,不由疑惑道。
晏宛綰手一頓。
她預(yù)知祁簫將會是只手遮天的權(quán)臣這種事,該如何解釋。
“咳,我看他可憐罷了?!?/p>
晏宛綰隨便編了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接著又研起磨來。
“我來我來?!摈焯K接替晏宛綰研磨的手,“小姐,你就休息一會兒吧?!?/p>
幾人正說著話,閣外忽然有陣動靜,晏宛綰向外看去,“怎么回事,有人來了?”
青芷在一旁道:“小姐不用擔(dān)心,奴婢出去看看?!?/p>
“小姐正在休息,二位小姐請勿叨擾?!鼻帔樖植豢蜌獾貙ρ矍岸苏f道。
晏宛蓁被青鷺攔下,氣不打一處來,就在外面吵嚷了起來,“在侯府里,向來還沒有人敢攔著本小姐的!”
青鷺依舊沒有讓路的打算,只是對晏宛蓁正色道:“大小姐,奴婢剛才說了,我們小姐在抄錄佛經(jīng),今日不見人?!?/p>
“你算什么東西!讓晏宛綰出來跟我說話!”
晏宛綺在一旁柔柔弱弱幫腔:“我們只是想和三姐姐說說話而已,難道是三姐姐不想見我們嗎?”
“哼!”晏宛蓁嘲諷道:“還真以為自己現(xiàn)在了不起了是吧!”
剛出來的青芷恰看到這一幕,她怕將府中其他人驚動,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忙走上前,安撫道:“大小姐,四小姐,我們小姐還請你們到里頭說話?!?/p>
“嘁?!标掏疠璨恍嫉牡闪饲帔樢谎?,“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個奴婢,還敢在我面前擺譜?!?/p>
說完,晏宛蓁就大搖大擺的跨進了院門,路過青鷺時還裝作不經(jīng)意的重重撞了一下肩。
青鷺氣的臉都紅了,正要再理論,卻被青芷按住了手,青芷沖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沖動。
“三姐姐?!标掏鹁_進了書房中,立刻湊到晏宛綰的身邊,“你在抄錄經(jīng)書呢?”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晏宛綰放下手中筆,看向桌前的兩人,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