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月臉現(xiàn)歉然,李凌用自己的人情,幫她拿到這單生意,沒想到卻是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她感覺對不起李凌。
李凌走開兩步,接通電話,“你是問布匹的事?”
吳善龍忙道:“不敢?!?/p>
在卯兔的要求下,何文東并沒有透露李凌的身份,只說是自己的一位朋友,讓吳善龍足夠重視。
若是任由何文東的意思吩咐下去,恐怕吳善龍得跪著聽電話。
吳善龍道:“我當然是相信葉先生和林小姐的。我打電話是告訴葉先生,我這邊,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壓下去。
報道印出來后,有人把報紙第一時間送到了我的工廠,故意挑起工人們的討論和恐慌。這里面一定有人搗鬼,很明顯,是針對葉先生和林小姐的?!?/p>
“嗯?!?/p>
李凌點頭。他當然能猜到,是誰在背后搗鬼,不過這個寫報道的媒體公司,也必須懲罰。
這時,吳善龍道:“葉先生,關(guān)于媒體公司,需不需要我出面,幫忙調(diào)解?”
“不用?!崩盍璧?。
吳善龍遲疑了一下,提醒了一句,“寫報道的傳媒公司,總編背景不簡單。這種報道,沒有總編點頭,編輯不敢寫的。而且很大可能,它就是總編授意編輯寫的。
……這名總編有政商雙方面背景,葉先生,不要沖動?!?/p>
李凌問道:“總編叫什么名字?!?/p>
“寧嫣然?!?/p>
“寧嫣然?”
李凌聽到這個名字,聲音突然轉(zhuǎn)冷,“很好,又是她。既然她想早點死,我成全她?!?/p>
吳善龍聞言嚇了一跳,連忙道:“葉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寧嫣然的身份,不簡單,她可是……”
在吳善龍看來,李凌應(yīng)該能量不大,否則不會連簽服裝生意這種事都找自己。只是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何文東罷了。
這次的事件,李凌恐怕處理不了。
寧嫣然背后的人,可以說在錦城只手遮天也不為過,只能用溫和手段解決,誰對她用硬,誰吃虧。
李凌竟然說讓寧嫣然死,無異于拿雞蛋往石頭上撞。
“寧振岳的女兒,縣丞的兒媳,不就如此嗎?”李凌淡淡的,一語道破。
吳善龍一愣,李凌竟然全部知道。
李凌不屑道:“蛇鼠一窩,什么垃圾東西,一鍋端掉即可。”
聞言,吳善龍心中咯噔一下。
他忽然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對葉先生的身份想錯了?
李凌放下手機,已是決定,要主動出擊了。
將陰謀陷害父母的這些人,一鍋端掉!
振岳集團的寧振岳、縣丞聶志寬,以及他們的女兒,兒子,是最早調(diào)查出的對象,因為后面要查父母跳湖真相和葉氏公司內(nèi)奸,才暫時沒有動他們。
現(xiàn)在真相已查明,內(nèi)奸也揪出。
是時候,收網(wǎng)了。
“李凌對不起,都是因為我?!?/p>
林曉月歉然道:“我不讓你為難,我去向吳董事長解釋?!?/p>
“解釋什么?只要你不愿,無需向任何人解釋?!?/p>
李凌幫她理了一下發(fā)絲,“什么不需要考慮,讓工人安心生產(chǎn),這件事我去處理?!?/p>
說完,他轉(zhuǎn)身向工廠外面走去。
他剛剛走出工廠大門,一輛黑色轎車便停在身邊。
馬驍先一步下車,恭敬的打開車門。
上車后,轎車先行,后面兩輛越野車跟上。
轎車上,李凌臉色冷峻,“該收網(wǎng)了,不能讓這幫跳蚤主動往我身上跳,惡心我。”
“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等死,成全他們?!?/p>
馬驍沉聲道:“請司帥下令!”
“寧嫣然直接抓?!?/p>
李凌道:“寧振岳用陰謀栽贓葉氏公司,上面有縣丞壓著,讓我父母申訴無門,陷入絕望。我也讓他們嘗一嘗同樣的味道?!?/p>
“是!”
馬驍和卯兔同時領(lǐng)命。
然后,卯兔請示道:“司帥,這次詆毀也是林勝榮父子幕后指使,如此一而再的阻礙林小姐,要不要去把他們揪出來?”
李凌想了想,“這畢竟是她的家事,撕破臉會讓她為難。兩個小丑,暫時不去理會,讓他們繼續(xù)作吧?!?/p>
傳媒公司所在大樓下。
李凌身側(cè)落后半步跟著馬驍,后面是兩名親衛(wèi)。
他們走進大樓。
越野車上,數(shù)名親衛(wèi)待命。
來到第九層,這里是傳媒公司的樓層。
“我找‘正義的刀’編輯,合作點事。”馬驍對前臺小姐說道。
前臺小姐給指示了辦公室。
李凌他們走過去,馬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一個戴著眼鏡,身材瘦削的男人正在敲鍵盤,同時自語著,“抓緊時間再編一篇,最后加一把火?!?/p>
他抬起頭來,皺眉道:“你們是干什么的,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
李凌徑直走過去,往桌牌看了一眼,‘正義的刀’,就是他。
李凌的目光盯在屏幕上,冷冷的道:“這樣憑空亂造,對不起你的筆名吧?”
男編輯喝道:“說什么廢話,你究竟干什么的?”
馬驍搬過來一把椅子,李凌坐下,盯著男編輯道:“林氏城西分廠的報道,你寫的?”
男編輯一聽,頓時明白了,他挑了挑眉毛,“哦,原來是城西服裝廠的啊。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李凌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你什么時候去臥的底,布匹是在哪里檢測,發(fā)現(xiàn)有毒?”
男編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攤手道:“這你就別管了。我是一名優(yōu)秀編輯,寫報道很嚴謹?shù)?。我怎么寫的?疑似布匹不合格,疑似,我說確認有毒了嗎?”
李凌被男編輯的不要臉激起怒火,皺眉道:“加上‘疑似’二字,就可以胡編亂造,而不必負責(zé)人是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隨手一寫,一家企業(yè)可能因此跌入谷底,企業(yè)背后的人可能被逼上絕路?”
男編輯攤手道:“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提出疑問,引起民眾的關(guān)注,是他們本來就有問題,才經(jīng)不起檢驗的。
你們?nèi)绻计]事,可以拿去檢測啊,既然害怕,那就是心中有鬼?!?/p>
“呵呵?!?/p>
李凌氣笑了,“你煽動起了民眾的憤怒,檢測一下布匹,就能證明清白嗎?”
男編輯往椅子上一攤,“那我就不管了?!?/p>
李凌的眼神冷下來,眼前這個人隨手一寫,對別人亂安罪名,潑完臟水便事不關(guān)己,不負責(zé)任。
屬實可惡!
馬驍一步跨上去,伸手將男編輯提起來,“我家司帥面前,有你坐著的份!”
他一巴掌扇過去,“隨手一寫,就帶給人極大的麻煩,你的公德心哪,良心哪!”
“你放開我,我警告你,敢動我,我一篇報道整死你信不信?”男編輯威脅道。
李凌臉上已是浮現(xiàn)殺機,“既然你這雙手如此厲害,就先廢掉作惡的工具吧。”
男編輯還沒明白過來時候,馬驍已是將訂書機塞到他的嘴里,然后將他往地上一扔,皮靴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馬驍是何等力量,一腳踩下去,男編輯的手骨頓時粉碎性骨折。
男編輯疼的死去活來,但是嗚嗚的發(fā)不出聲音。
馬驍接著踩向他另一只手,又是粉碎性骨折。
男編輯的兩只手,算是徹底廢了。
拔出訂書機,男編輯攤在地上,“你,你敢這么對我,你完蛋了!你知道我們總編是誰嗎,是什么身份,她一定整死你!”
李凌淡淡道:“不必你提醒,大聲喊,讓寧嫣然過來?!?/p>
男編輯大聲慘叫,“總編,你快過來啊,有人來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