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袍少年捏著流血的手腕,皺眉,一臉委屈的表情:“五哥,她咬我?!睆那坝龅降呐四膫€不是對他討好迎合,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對他。
然玄衫男子頭也不抬,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蘇芮然和尹荷聽到也是一愣,但很快兩人都忍俊不禁。
錦袍少年看兩個姑娘都被逗笑了,頓時覺得更委屈,突然壞笑一下,對蘇芮然說:“我不管,既然你的奴婢傷了我,那么這一口就要由你來還,你是蘇相家的大小姐吧,記住你還欠我一晚?!?/p>
“我什么時候欠你了啊?”蘇芮然分辨。
“就是剛才?!?/p>
“七弟別鬧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玄衫男子開口了,語氣還是冰冷的不帶一點溫度。
蘇芮然聽他的話,似乎是要走的意思,不知怎么的總算是松了口氣。這么說今日的事就這么算了嗎?他不打算和自己計較了?
只是蘇芮然剛一這么想,忽然見玄衫男子手中拿著一塊玉佩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了。
那是自己的玉佩!蘇芮然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低頭一看,果然腰間的玉佩不見了。
“你這個小偷!”蘇芮然伸手就要去把玉佩奪回來,然而對方如何會讓她得逞。
蘇芮然撲了個空,還沒等她再去搶奪,就聽那玄衫男人冷冷道:“今日我還有要事在身,所以沒空給你算賬。不過今日的事就當是記下了,今后一并算,這個當做證據(jù)還是先留在我這兒吧?!闭f完轉(zhuǎn)身離去。
“把玉佩還給我!”蘇芮然追了過去,卻被錦袍少年攔住,“我勸你還是聽話比較好,別怪我沒提醒你,惹惱了五哥恐怕小命不保,他可不像我一樣懂得憐香惜玉哦。”
蘇芮然聽他的語氣,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但是這塊玉佩,她一出生就戴在身上,因為材質(zhì)特殊不易得一旦丟失就沒辦法再做。而且但凡是蘇府里出生的孩子,每個人都有這么一塊玉佩,蘇嫣然也有一塊。對蘇家的女子來說,這可是出嫁時給夫君的定情之物啊。
如今落到這個陌生人手中,要是讓蘇嫣然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玉佩被人搶了,那一定會抓住這個把柄大做文章的。
可是依照目前形勢,這個男人肯定身懷武功,而且還不低,自己哪里是他的對手。
雖然心里著急,但也因為實在敵不過對方,蘇芮然也只能忍住一時,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人離開。
這兩個人的行為雖然怪異,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又不像是普通人。
何況今日為了陪同自己和嫣然游湖,南宮銘宣可是封鎖了整個湖面的,湖面上怎么會還有其它的船只呢?這兩個人到底是誰?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是怎么回事?蘇芮然忽然覺得,這一切恐怕只有南宮銘宣才知道,不過南宮銘宣已經(jīng)帶著嫣然回去了,要找他問清楚也只能等以后了。
“大小姐,我們也快回去吧?!眱蓚€男子才剛一離開,尹荷就急忙拉著蘇芮然要回了。
也是,她們兩個姑娘家在外面久留的確也不安全。
尹荷拉著蘇芮然的左手,卻發(fā)現(xiàn)她的左手緊握成拳,似乎正抓著什么。
“大小姐?!币梢苫蟮目戳怂谎?。
蘇芮然不說話,攤開手心,手掌中捏著一把一指來長的金鑰匙,金鑰匙的一端還殘留著斷開的紅線。
雖然對方拿了她的玉佩,但她也沒吃虧,剛才在水中時她也無意抓落了對方身上的東西。本來準備還給他的,可誰想對方竟然拿了自己的玉佩,所以她也沒必要還了。因為只要有這個東西在,她就不怕對方不回來找自己,也就不怕拿不回自己的東西了。
這把鑰匙純金鑄造,應(yīng)該是開啟某樣重要東西的鑰匙,這么說來這還是一樣分量不輕的籌碼,那么自己可要好好把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