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慕凝邊走邊回頭狠狠瞪他,白衣男子只是勾唇笑了笑,這笑越看越可恨,甚至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馮慕凝心里暗暗發(fā)誓,這個仇算是結(jié)上了。
程大少爺程峰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一進(jìn)門就是一股子淫靡味撲面而來,馮慕凝不悅的皺皺眉。
上輩子這程大少爺還想染指自己,要不是后來她天天往自己身上涂泥巴,每天弄得一身屎味,早被他糟蹋了,在她心里下意識排斥進(jìn)這間房。
“程公子,我家公子有事找你?!蹦律獩]有任何打擾人的歉意,只是很直白的說出來意
程峰還來不及穿全套就匆匆出來了,瘦削的臉,兩黑眼圈掛在眼底,一看就是一副腎虛樣,他陪著笑,“趙公子,有什么吩咐?”
程家在荊州也算大戶了,加上程夫人又是鎮(zhèn)國將軍的遠(yuǎn)房表親,就是縣官見了也要禮讓三分,馮慕凝不由開始猜測,這個趙公子,會是什么身份。
穆瑟掃了一眼身后兩個唯唯諾諾的婢女,說道:“這三人打擾了我家公子賞月的雅興,既然是你們程府的人,自然是要交給程大公子處理的?!?/p>
程峰面色陡然一寒,“三賤丫頭,都給我打上五十板子,然后送去柴房閉門思過!”
春柳和綠荷一直在程夫人身邊伺候,哪受得了這種苦,立刻跪下來哭的一塌糊涂,春柳忙開口,“大少爺,沖撞了趙公子的只有馮慕凝一人,我們都是無辜的?!?/p>
“就是就是,馮慕凝偷了春柳姐姐的首飾還推倒了春柳姐姐,大少爺您一定要明查啊!”綠荷應(yīng)和。
程峰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丫頭是自家親娘身邊的丫鬟,不免也起了維護(hù)之心,“既然這樣就只處罰馮慕凝好了!”
馮慕凝冷笑,想讓她一人受過,讓她們做夢去吧,她張口說道:“趙公子說的是三人打擾了他的雅興,大少爺?shù)囊馑茧y不成是說趙公子看錯了不成!”
趙公子不論是什么身份,都足夠能讓大少爺忌憚,既然如此,利用利用又何妨?
“這……”程峰為難的看了穆瑟一眼,穆瑟說:“我家少爺不是咄咄逼人之輩,既然此事是因為偷盜而起,自然屬于程大公子的家務(wù)事,我只負(fù)責(zé)把人送到,后面的事情,還請大公子自己處理?!?/p>
留下三人,穆瑟回去復(fù)命。
程公子想了想,他這意思是趙公子不追究三人的責(zé)任了,還是想讓他徹查偷盜一事?看著地上那兩丫頭,哭的真慘,既然是春柳丟了東西,派個人幫忙找一找也算是賣她個人情,以后上起手來也方便些,看著地上梨花帶雨的兩丫頭,程峰的邪惡心思不由入了腦,至于馮慕凝,瘦巴巴一塊,真要是能找到她偷盜的證據(jù),早點處理掉也好。
說得好聽點馮慕凝是安定公府的三小姐,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個妓女生的野種,狗改不了吃屎,母親不要臉,女兒也一定不是個好貨色。
“云媽媽!”他開口招來了門外的管事。
一個微微佝僂著背的老媽媽腿腳很是利索的從門外跑了進(jìn)來,“少爺有什么吩咐?”
程峰指了指地上的三個人,“你帶些丫鬟去沐春院查一樁盜竊有什么事記得來告訴我一聲,知道了嗎?”
云媽媽點頭稱是,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走出去的那一剎那,馮慕凝呼吸了門外頭的新鮮空氣,只覺得渾身舒暢。
她唯唯諾諾的跟在云媽媽后面,不著聲色,春柳綠荷一路上也不敢多言,畢竟這個云媽媽和石媽媽很不一樣,甚至可以說兩人是對頭,真要是多嘴說了什么暴露了,可是個了不得事的情。
等馮慕凝和云媽媽到了丫鬟們休息的沐春院,云媽媽特意叫醒了五六個在柴房做事的下等丫頭,叫她們起來搜查。
春柳看著她們東翻西找的身影,心里很是淡定,偷的那些東西早被她偷偷地藏到石媽媽那了,至于見光的那個珠花,除了上頭十顆珠子名貴外,其余的手工樣式都普通的很,再加上從未見夫人帶過,她才敢外出的時候偷偷地戴在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