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請問阿姨你之前找我爺爺有什么事情嗎?”我下意識的又后退了一步。神色戒備的看著屋里。
婦人看到我這副模樣,憔悴的眼中驀然升起一絲亮光,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能感覺到的,對不對!”
“阿姨,你輕點(diǎn),輕點(diǎn)……”我手臂間一陣吃疼,連忙去推婦人的手。
婦人如夢初醒一般連忙松開了我的手,抱歉的看著我:“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實在是太激動了,我們進(jìn)去說,白天它不敢出來的……”
唉,既來之則安之,現(xiàn)在走,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嘆息一聲就跟了進(jìn)去,剛一坐定,婦人倒了杯茶放在了我的面前。
她大夏天的還穿著一件白色的羊毛衫,放下茶杯的瞬間,我看到露出來的一小節(jié)皮膚上,斑駁交錯了許多暗紅色結(jié)痂的傷口,我心中一緊,連忙放下茶杯看著她。
“阿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婦人嘆了口氣:“這宅子是處兇宅啊姑娘?!?/p>
婦人叫李麗梅一年前跟老公離婚后,圖便宜買了這處宅子。
其實這么便宜的價格想想都有問題,但是她是個不信邪的,加上剛剛離婚,女兒又跟了了丈夫,她就有些偏執(zhí),不聽勸的買了這里,到了這里就聽到周圍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這里死過人什么的。
她剛開始也不在意,只是沒過兩天,剛找的小保姆就要辭職,說晚上老睡不好,好像鬼壓床一樣,有東西壓得她不透氣。
她頓時不喜,果斷辭了又找了一個保姆,但是這個保姆沒干兩天也辭職了,還跟她說讓她注意點(diǎn),這宅子里發(fā)生過劫案,死了一家子呢。
她當(dāng)時心里就有些毛,但是她住了這么久怎么就沒事呢,結(jié)果保姆離開的當(dāng)晚,她就聽到樓道里有拍皮球的聲音砰砰砰的,她聞聲出來,就看到一道黑影閃過,她驚得直接昏死過去,等到第二天醒來,連忙找人請先生。
結(jié)果就請來了我爺爺。
我爺爺當(dāng)時看過之后勸她不要住,說這里死了一家三口兩大一小,是大兇的宅子,而且這個門牌號起的也非?;逇猓菀渍兄碌?zhǔn)隆?/p>
她當(dāng)時也是死心眼,加上離婚后股票也跌了,虧了不少,積蓄不多又不愿意向前夫和女兒低頭,就想請我爺爺做做法事將就一下。
我爺爺拗不過她就做了法事,讓她在門外等著,不管遇到什么情況,千萬不要進(jìn)屋,更不要開門。
結(jié)果一晚上的鬼哭狼嚎的,樹葉沙沙的狂風(fēng)作響,她瑟縮一團(tuán)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哭泣聲,她好奇就見門口一個小孩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她嚇壞了,但是那個小男孩長得非??蓯郏浑p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自己,使勁兒的在哭,她心中莫名的一陣酸楚,看著看著,小男孩就好像變成了女兒小時候的樣子,她忍不住就走過去,推開了門,想要去抱。
結(jié)果門一開那小孩哧溜一聲就鉆入了黑夜中,就在這時,一聲歷喝驚得她醒神,就見我爺爺拿著桃木劍看著她,她驚覺自己可能被不干凈的東西欺騙了。
我爺爺喟然長嘆,說都是天命,今日跑了一只小的,來日必成禍患。
我聽到這里不禁皺眉:“阿姨,我爺爺都這么說了,你為什么還不搬家呢?”
“我哪里不想搬,我是搬不了??!”婦人李麗梅說道這里再也忍不住,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掉。
她當(dāng)時聽了害怕極了,連忙問我爺爺怎么辦,我爺爺說兩只大的已經(jīng)清理,小的雖然跑了,但是也受傷了,這地方她目前倒是可以住,但是安全起見,還是搬家的好。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住了這棟宅子的原因,她的股票一跌再跌,根本沒有多余的錢搬家,日子也過的緊巴巴的,賣宅子也沒人買,她就只能提心吊膽的住著。
結(jié)果一住就是一年,竟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她也就漸漸的安心了,可是一個月前這屋子又開始鬧騰了。
李麗梅說道這里忽然停了下來,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空蕩蕩的屋里頓時一股難捱的沉默。
“阿姨,怎么鬧騰了?”我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李麗梅卻忽然抬頭,嘴角勾起一起駭人的詭異笑容:“還能怎么鬧騰,就是攪得你吃不下,睡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