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里清如還未完全睡醒,腦子有些跟不上:“我不是在自己房中么?”說著,她還特意打量了一下,確定自己的的確確的是在她的房內(nèi)的。
“這話倒是不假。只是,這王府內(nèi)的任何一樣,都是我的?!闭f著,祁承璟將一雙手捏上了百里清如的臉頰,掌心的柔軟讓他很是滿意,也令他的話語越發(fā)的輕柔了起來:“包括,本王的王妃?!?/p>
百里清如早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他戲弄了。只是男色當(dāng)前,眉眼溫柔的誘惑著她,便是厚臉皮如百里清如,也不由得紅了臉頰,面上還多了幾分的尷尬的神色。
祁承璟見好就收,在她身邊坐下,笑道:“不逗你了。你且說說,今兒怎么想起來讓長青去跟蹤紅苕了?”
“唔?!卑倮锴迦鐝澲^想了想,總不能直接說她懷疑他的準(zhǔn)小妾紅苕另有陰謀,然后被自己機(jī)智發(fā)現(xiàn)?這話斷然是不能說的,于是,她狀似囂張的道:“因為,我不喜歡她!”
說著,又帶了幾分的可憐,試探著問道:“若是我不喜歡她,璟哥哥還會喜歡她么?”
祁承璟將一只手撫上了百里清如的臉頰,柔聲道:“若是如兒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闭f著,又捏了捏她挺翹的小鼻子,道:“況且,我又何曾喜歡過別人?”
“真的?”百里清如不太相信,卻也沒表明出來。
一雙眼亮汪汪的看著祁承璟,見他露了一個肯定的表示后,嘻嘻笑道:“既然不喜歡,那就送給我玩吧?!?/p>
祁承璟笑著點(diǎn)頭。
事實證明,連翹的嘴永遠(yuǎn)是最大的。百里清如方在她面前表露了一點(diǎn)好轉(zhuǎn)的跡象,下一刻,這話便被傳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而此刻,百里清如正乖順的坐在慈寧宮的寢殿中,將潔白的皓腕遞給太醫(yī)。
冰涼的銀針入體,引得百里清如一陣顫栗。太后坐在鳳榻之上,宮女正小心翼翼的跪在腳踏上為她捶著腿。
“如兒的身體怎么樣了?”待得太醫(yī)將銀針取出,太后便睜開一雙眼,問道。
“回太后,靖王妃乃是淤血堆積,需要調(diào)理。若是能將她體內(nèi)的淤血驅(qū)除,身體調(diào)理得當(dāng),靖王府的應(yīng)該便無妨了。”太醫(yī)將診治包裹收好,恭謹(jǐn)?shù)幕卮稹?/p>
聽了這個答案,太后的臉上倒是帶上了幾分喜色:“如此說來,如兒的身子果真是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了?”
太醫(yī)滿臉堆笑:“回太后,正是?!?/p>
“可真是菩薩保佑!”太后這才露了真心的歡喜,將百里清如的手握在手中,滿眼含笑:“哀家的心肝兒,可算是讓哀家又了了一樁心事了?!?/p>
說著,有些渾濁的眼里竟然含了淚意。
百里清如忙起身,蹲在她的腳邊,揚(yáng)起腦袋嘻嘻笑道:“太姑母最好?!?/p>
太后欣慰的發(fā)笑:“就你的嘴甜?!?/p>
在這里,除了祁承璟之外,便是太后對百里清如最好。因為她的身體跟著操碎了心,既然她代替了百里清如,也是時候慢慢地讓自己變好起來,讓眼前這位慈祥長輩放寬心。
正午的時候,陪著太后吃了飯,又說了幾句話,見她有了困意,百里清如便起身告退。
孰料,方出了慈寧宮,見瑾妃宮里的鴛鴦?wù)荒樈辜钡氖塘⒃陂T外。
見到百里清如,鴛鴦霎時松了一口氣,幾步走上前,請了安道:“靖王妃,娘娘請您去未央宮喝茶?!?/p>
百里清如轉(zhuǎn)著眸子看向她,瑾妃喊她喝茶?怎么,這是上次沒把自己殺死,所以,要再擺一出鴻門宴么?
鴛鴦被面前的女子盯得心里發(fā)毛的時候,她才聽到百里清如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說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