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是說你,你怎么反倒拿我開玩笑?!闭f著,她又后知后覺道:“咦,小姐,你說話比以前利索多了,真是菩薩保佑!”一張臉上,寫滿了激動。
見自家這小丫頭跳躍性極大的思維,百里清如不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又換了那副呆呆的模樣:“嗯?不是,都這樣?”
連翹見狀,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轉(zhuǎn)瞬又道:“小姐別傷心,咱們一定會徹底好起來的?!?/p>
吃完飯逛園子的時(shí)候,連翹在她身后跟著,生怕自家主子一個(gè)不小心迷失在這樓臺亭閣之中。
同樣跟著的,還有長青。
身為靖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他竟然幾次三番被派出去做一些體力活,這就算了,可現(xiàn)在居然被派到一個(gè)女人身邊做跟班。長青不由得為自己哀怨了一把。
可當(dāng)他想到,暗處還有一個(gè)人比他更慘的時(shí)候,又不由得開心了起來。
暗衛(wèi)頭領(lǐng)風(fēng)霽,多么威風(fēng)八面的人物,如今卻只能隱身在暗處,如同影子一般的保護(hù)著新主子。且這個(gè)新主子還不知道他的存在,這種滋味,光是讓長青想一想,都覺得暗爽。
百里清如的眼神方轉(zhuǎn)到后花園之中,便見到一個(gè)人影正躡手躡腳的在開后門。
那女子看背影不過十五六,著一身紅,身段窈窕。待看清楚那人是誰之后,百里清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人不是祁承璟房里的大丫鬟,紅苕么?
她眸子一緊,悄聲喊道:“長青,你過來。”
長青聞言,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恭謹(jǐn)?shù)淖呱锨?,問道:“王妃有何吩咐??/p>
百里清如指著從后門溜出去的紅苕,說道:“你去跟上她,看看她到底要干嘛?!?/p>
跟上紅苕?長青只看了一眼,就斷然搖頭:“王爺讓屬下好好保護(hù)王妃,所以屬下絕對不能離開王妃身邊一步。”
百里清如瞇了瞇眼:“不去?”
長青搖頭:“是,屬下要保護(hù)王妃?!?/p>
“哼,你不聽話?!卑倮锴迦缇镏欤龆D(zhuǎn)了轉(zhuǎn)眸子,露了一個(gè)讓長青毛骨悚然的笑容,道:“你若是不去,我就告訴璟哥哥,不要你了,因?yàn)槟闫圬?fù)我,所以,我跟你相處的,很不愉快!”
在聽到某人很明顯的磨牙聲之后,百里清如眉眼彎彎的沖著長青嘻嘻一笑,滿意的聽到后者無奈的回答:“是。”
主子有多疼愛王妃,別人不清楚,他卻是看的很透徹。是以,若王妃這話真的傳到了王爺?shù)亩淅?,他的下場會有多慘,他可是清楚的很。
左右暗處還有風(fēng)霽在,王妃也不會出事。便是不情愿,他也只得匆匆的追上紅苕,小心的尾隨其后。
不過一會兒,便見長青重新折回,回稟道:“王妃,紅苕方才出去,乃是去見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翠芝。”
百里清如聞言,淡然的“哦”了一聲,便繼續(xù)彎下腰,嗅那滿朵的花香。
長青看著一臉不在意的百里清如,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這趟任務(wù),還真是沒價(jià)值。
時(shí)值正午,百里清如閑極無聊,索性帶著長青和連翹去酒樓吃飯。
長安街上有三絕,京城最有名的酒樓、花苑與賭坊都開在此處。
黃鶴樓的包廂內(nèi),百里清如一臉的興致盎然,將手中方才淘來的折扇一揮,眉眼彎彎的笑道:“上最貴的?!?/p>
長青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站著,只是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抽,情不自禁的替自家王爺默哀了一下。
百里清如卻又指著長青道:“他結(jié)賬?!?/p>
長青的臉頓時(shí)黑了一圈,他現(xiàn)在的作用就是跟班和付賬的是么?
只是,有了早上的前車之鑒,長青只得乖乖的下樓隨著小二先把飯錢結(jié)了。
待得酒菜上了桌,百里清如頓時(shí)張著亮汪汪的眼招呼:“快坐下,吃飯,吃飯?!?/p>
連翹早知她的習(xí)慣,將碗筷布下,便在下首坐了下來,倒是長青仍舊穩(wěn)如青松,紋絲不動。
百里清如斜睨了他一眼,道:“長青,坐下呀?!?/p>
“回王妃,主仆有別,我站著就好。”
見他如此說,百里清如露了一個(gè)狡黠的笑容:“好呀,那你晚上也不必吃了,如此站著,很好?!?/p>
長青的臉頓時(shí)僵了僵,連翹在一旁笑道:“展護(hù)衛(wèi),您就坐下吧。”
長青無奈坐下,百里清如這才滿意的一笑。
忽聽街上傳來一陣喧囂,傳來一群如癡如醉的女子聲音:“籬落公子,籬落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