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琢想要出聲阻止自家的兄長,可惜,暴曬了一天的她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
謝淮南看著被掛在城墻上的妹妹,雙目猩紅,可笑當(dāng)初他竟以為,妹妹作為蕭君涵的正妃,謝家傾力幫助他登上皇位,蕭君涵會善待謝家和他的妹妹,不想蕭君涵會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他登基之后,竟然將謝家給毀了,如今,還如此對待他的妹妹!
“哥……”謝如琢看著面前自家兄長心疼而憤怒的模樣,她張開嘴巴,卻只能從嘴里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謝淮南將怒氣給壓下,對著城墻上的士兵叫道:“叫蕭君涵過來!說我謝淮南來了!”
士兵立刻去叫人,不一會兒,卻是滿眼自得的沈婧慈走了過來。
“怎么是你?!”謝淮南看到沈婧慈,俊臉?biāo)查g變得陰鷙冷酷,青筋跳凸,漆黑的眼眸迸出腥色,指骨握的獵獵作響,整個人宛如羅剎現(xiàn)世!
沈婧慈挑眉,居高臨下的望著謝淮南,尾音上揚(yáng):“謝淮南,等你很久了!”
“沈,婧,慈!”謝淮南一字一句地憤恨地吐出沈婧慈的名字。
沈婧慈從腰間抽出一把劍,走到城墻邊,出劍直指著謝如琢:“謝家,如今只剩你們謝家兄妹二人,我先殺了她,再殺了你,讓你們與謝家族人團(tuán)聚,如何?”
“沈婧慈,你找死!放開我妹妹!你的目的不是我嗎?現(xiàn)在,我謝淮南就在這里,拿我來交換她!”謝淮南一瞬不瞬的盯著沈婧慈手里已經(jīng)劃破妹妹脖頸的劍,強(qiáng)行壓下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惶。
“不……”謝如琢扯著嘶啞的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哭吼:“哥哥,你走!我是謝家的罪人,我死不足惜!”
“呵呵!”沈婧慈冷笑:“謝如琢,你以為你死就結(jié)束了嗎?剛才我說的話,是不是你沒有聽到,現(xiàn)在,你好好看看眼前這一幕”
沈婧慈說完,厲聲叫道:“弩箭準(zhǔn)備!”
話音剛落,數(shù)架弓弩被架起,直直對準(zhǔn)著謝淮南。
“保護(hù)將軍!”謝淮南身邊的將士立刻拿著盾牌圍在了謝淮南的身邊。
沈婧慈看著眼前的一幕,輕蔑一笑,“不自量力!”
她低頭看著掛在城墻上的謝如琢,冷笑道:“謝如琢,好好享受這一刻吧。來人,放箭!”
數(shù)道鋒芒銳利的長箭從弩弓射出,劃破空氣,直直地射向被盾牌保護(hù)在中央的謝淮南。
“砰!”
箭雨一陣接一陣的打在盾牌上,堅(jiān)固的盾牌在數(shù)道弩箭的強(qiáng)攻下,逐漸出現(xiàn)數(shù)道裂痕,緊接著就分崩離析。
失去了盾牌,士兵們索性以身體為盾,擋在謝淮南身前,破空而來的箭雨一支支的穿過士兵們的身體。
被保護(hù)的謝淮南看著眼前這一幕,目眥欲裂。
沈婧慈看著城墻下的眾人,嘴角得意地勾了起來,“再射!”
乘勝追擊,不留一絲余地,沈婧慈她一定要將謝淮南和他的人斬草除根!
“不!”
謝如琢凄涼的叫了起來,眼里留下血淚,眼睜睜地看著弩箭穿過她兄長的身體,從小保護(hù)著她長大的哥哥,就在她的面前直直地倒下!渾身血洞,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皮肉。
謝如琢緊咬著牙關(guān)看向沈婧慈,含著血淚的眼眸中盡是滔天的恨意。
“哈哈哈哈!”沈婧慈笑得格外張狂:“反正你也是要死,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以為他是真心娶你為正妃的嗎?哼!要不是為了借你謝家的勢,你以為就憑你能斗得過我?他答應(yīng)過我,只要他登上皇位的那天,我便是皇后!而你……”
沈婧慈看著一身狼狽的謝如琢,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你成了下堂婦,我也不會輕易地饒過你,讓你受盡折磨,親眼看到你謝家的覆滅,才能消去我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