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修端著酒杯湊到自己唇邊,目光卻是似笑非笑的落在朝著他們走來的女子身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伸出手給云溪夾了些不算油膩的菜放到她的碗里,一副好相公的模樣頓時讓那美人眼中一亮。
“這位,便是傅公子嗎?”美人不愧為美人,就連聲音也是嬌滴滴的充滿了一種奇特的魅惑之力。
傅云修仿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站了一位美人似得,連忙帶著一絲歉意站了起來,不好意思道:“姑娘是……”
“奴家是左相之女,姓柳名幽若,傅公子叫我幽若便好?!绷娜舻恍?,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風(fēng)情若是一般男子早就為之神魂顛倒,而傅云修卻不一樣,只是帶著得體的笑容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不為眼前的美色所動。
殊不知傅云修的這幅模樣更是讓柳幽若心中驚喜起來。
因?yàn)樽约荷拿烂?,不知多少男人垂涎,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讓柳幽若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的同時,又對這些男人十分嫌棄。不過柳幽若可不是什么潔身自好,將女子的名聲放在眼里的女人。
作為左相之女,她向來講究的是及時行樂,若是能夠帶給她極大的快感,她自是不會介意與男子發(fā)生那等茍且之事,更何況,柳幽若是個徹底的外協(xié),越是長相俊美,充滿了男人氣概的男人,她便是越喜歡。
而現(xiàn)在傅云修表現(xiàn)出來的這幅正人君子,不為美色所動的好丈夫好男人自然是入了這位柳小姐的眼,只是柳幽若也不會那么傻兮兮的就去做些下作的事情勾引傅云修,而是淡笑著坐在云溪的身邊,臉上掛著溫和卻美艷的笑容,對著云溪道:“這位便是傅夫人,云溪妹妹了吧?”
云溪早在兩人說話間便回過神來,看著柳幽若對她表現(xiàn)出一副極為親熱的模樣,眼睛卻是就差落在傅云修身上去了,到底還是一個年輕人,即使有再深的城府,面子上的功夫還是無法做到最完美,像云溪這種重活一世,經(jīng)驗(yàn)老到的女人自是一眼便看出了這個柳幽若的真實(shí)目的,暗自嗤笑幾聲,面上卻是不顯分毫,范圍彎起嘴角,甜甜的稱了一聲‘柳姐姐’。
柳幽若自然是高高興興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突然拿出一支制作十分精致的銀簪放到云溪的手上,淡笑道:“第一次見面,姐姐也沒有準(zhǔn)備什么禮物,這一支銀簪姐姐雖用過,不過卻十分稱妹妹的氣質(zhì),還請云溪妹妹可千萬別介意的好?!?/p>
云溪自然不會客氣,就算是用過的好歹也是支銀簪,像柳幽若這種女人又怎么可能帶普通的廉價貨色?反正她也很缺錢,拿去換點(diǎn)銀子也是不錯的。
接過銀簪,云溪便直接收了起來,見此柳幽若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心里卻對于這個傅云修的庶出夫人更加不屑起來,果真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庶出女兒,連支銀簪也瞧得這么個稀罕。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柳幽若嘴上的話題便帶到了傅云修身上。
這個女人如此旁敲側(cè)擊,云溪倒也沒有介意和隱瞞,反而將自己知道的傅云修的事情說了不少。傅云修在旁邊也不在意,聽著云婼咬牙切齒的損著自己,額頭上青筋爆現(xiàn),但還是十分理智的對柳幽若淡淡一笑,有些寵溺的攬過某個女人的肩膀:“柳小姐莫怪,我這夫人就是這么一個調(diào)皮的性子?!?/p>
柳幽若原本被云溪這么明里暗里的損自家夫君的話語弄的有些愣愣的,被傅云修這么突然一打岔,又看著自己愛慕的這個男人如此寵溺的模樣,心中有些嫉恨起云溪來,暗恨這個女人不識好歹,竟然敢當(dāng)著她的面這般詆毀傅云修的形象。
不過柳幽若自然不會表現(xiàn)的那般明顯,而是故意朝著傅云修的旁邊挪了挪,露出一個讓人極為驚艷的笑容,捂唇笑道:“當(dāng)然不會,云溪妹妹肯和我開這些玩笑,自然是把我當(dāng)成好朋友,幽若求之不得呢?!?/p>
云溪聽見不由暗地撇撇嘴,只覺得柳幽若這話真叫人膈應(yīng),臉上依舊帶著敷衍的笑容,十分心安理得的靠在傅云修的身上,讓某個女人更加的惱怒。
柳幽若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fā)的誘人起來,靠在傅云修的身邊,看向那胡姬的歌舞,卻是有些心不在焉,臉上的表情甚至帶著一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