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修看見她這幅模樣,也知道云溪是把自己的話給聽了進去,勾了勾唇,朝著她走了過去,在云溪驚愕的目光下直接褪去身上繁瑣的喜服,將床榻上放的那些棗子桂圓之內(nèi)的干果掃到地下,坐到床的另一頭,淡淡道:“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云溪見他一副要在這里睡覺的樣子,頓時急了:“傅云修,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到書房去睡吧。”
傅云修直接躺上床,根本不理她那句授受不親的話,只是瞇著眼,一副絕不離開的架勢,“云溪,你可別忘記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夜的大喜日子,若是別人看到你成婚當(dāng)夜,做丈夫的便在書房過夜,又會怎么想?你應(yīng)該不會忘記你最初的計劃吧?”
“可,可是……”云溪明顯還是不愿意和他呆在一個房間內(nèi)。
“沒什么可是的,難不成你還認為授受不親這個詞兒還適合用在我們兩人之間么?”傅云修說的極為曖昧,讓云溪臉色頓時漲的通紅起來,只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忙碌了一整天,云溪已經(jīng)很累了,傅云修霸占了床鋪,她也絕對不會好意思和他擠一個一個床。
嘆了口氣,云溪也大概了解了這個男人是怎么一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也懶得理會他準備拿這棉被打地鋪,然而剛剛準備站起來,就被那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禁錮住了身子,一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溫?zé)岬臍庀⑤p噴在她敏感的耳后。
“你,你做什么!”云溪羞紅了臉,掙扎了起來。
傅云修坐起身子,從背后將云溪環(huán)住往懷里一緊,下巴貼在她的肩膀上,勾唇道:“你是女人我怎么可能讓你去打地鋪?放心睡吧,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
云溪頓時憋紅了一張臉,這個男人的性子太霸道了些,不過倘若他真想對自己有別的心思,就以自己這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斗得過他這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所以,既然他說了不會動她,那她就信他一次。
云溪十分干脆的破罐子破摔,直接扳開男人環(huán)住她腰間的雙手,警告的瞪了傅云修一眼,便伸手拿過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扯,睡到里間,中間和男人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傅云修見此不由覺得十分好笑,這個女人真是把他當(dāng)做那種好色之徒了嗎?可惜,若非上次的那個意外,像云溪這種姿色的人他根本看不上。
傅云修是何等高傲的人,自然是不屑與做那動手動腳的好色之徒,因此也沒有靠近快把自己包裹成一個蟬蛹的女人,身體微微靠外,閉上眼睛開始淺眠。
云溪見他終于睡覺了的樣子,心里才微微的松了口氣,隱藏在被褥下的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知曉孩子的存在,哪怕這個男人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她也不會將自己的孩子讓出去??!
只是可惜了自己早已經(jīng)計劃好的事情,傅云修非同常人,恐怕不會好糊弄。
不過好在二人只是假成親,日后只能另找方法離開。這么想著,云溪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即使是睡覺的時候眉頭也是微微皺起,顯然是有什么心事的模樣。
一夜無話,云溪除了在早晨醒來有些不習(xí)慣身旁突然睡了一個人外,很快的便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進行梳洗,完全將醒過來的傅云修無視掉,出了房間。
這間小酒館是云溪花了百來兩銀子盤下來的,最初也是想要將戲做足,酒館生意算不得太好,后面便是她居住的小院。
之前因為未出閣的身份不好細細的打量這家酒館,現(xiàn)在看了,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家酒館在城北的位置倒是不錯,日后她也是要自己養(yǎng)家糊口的人,六皇子給的那一萬兩銀票始終都會用完,倒是不好坐吃山空。
酒館的面積約莫兩百來平米,是三層式的建筑,因為外表有些破舊才會被她用幾百兩銀子就買了下來。
來酒館吃食的人大多都是附近的單身工人,因為便宜才會在這里消費。云溪在酒館里里外外轉(zhuǎn)了一圈,覺得酒館若是好好裝修一次,還是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