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睘懭艟那椴诲e(cuò)。
“你剛才特意挑他出來,顯然他有特殊之處,人家不治,你就走了?”他可不相信壞女人會做無用功。
“他不愿意治,我也沒辦法呀?!睘懭艟f的一臉隨意。
夜璃頓時(shí)更加狐疑,壞女人是會這么輕易放棄的人嗎?。
他這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聽到后面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小公子,小公子留步?!?/p>
夜璃立刻轉(zhuǎn)頭,就見剛才那手下快步的追了出來:“還請小公子救治我家主人?!?/p>
“怎么改主意了?”夜璃訝然。
下人面色一苦:“主人又流血了,傷藥已經(jīng)止不住,這樣下去……”怕沒出姚會鎮(zhèn),人都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夜璃瞇了瞇眼睛,看向了瀾若君,剛才還說那藥撐不住了,這么快就撐不住了,這只是巧合,還是她故意為之?
瀾若君沖著手下正色:“你們想好了,我出手只有五成的把握?!?/p>
下人的面色更苦了:“五成也比眼睜睜的,看著主人流血身亡強(qiáng)?!?/p>
主人還思念著少年,怎能就這么去了!
瀾若君再次回到客房,沖天的血?dú)鈳缀跏菗涿娑鴣怼?/p>
夜璃有些驚訝:“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手下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你們走了之后我?guī)椭魅私壴脗冢鋈谎陀苛松蟻怼?/p>
裘正看到瀾若君慘白的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意:“我自己也知道撐不了太久,卻沒有想到這就撐不住了?!?/p>
瀾若君沒有廢話,直接讓手下打開繃帶,看著那汩汩涌出的鮮血,立刻運(yùn)轉(zhuǎn)心法封住了幾個(gè)大的動(dòng)脈,血流的速度是慢了下來,但是依舊有鮮血滴答滴答的往外冒。
饒是如此,一旁的手下也愕然了起來:“小公子這是什么手段?一出手竟然就止血了?!”
“只是暫時(shí)的,你把準(zhǔn)備好的解藥拿過來?!睘懭艟曇羝降鞘窒略桨l(fā)的覺得她的高深,連忙將藥遞了過去,瀾若君將藥灑在那些傷口上,并沒有什么作用。
手下看到這里,想要說這藥沒有玄力的配合,根本不會生效,忽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壓,從瀾若君的身上涌出,驚得他連連后退。
一旁看熱鬧的夜璃陡然起身,漆黑的眼眸陡然閃過紅光,仿佛探照燈一般在瀾若君的身上掃過,卻怎么都看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由的就想到,瀾若君那快似鬼魅的身法。難道,她真有神秘傳承?
他心中愕然,殊不知瀾若君只是在運(yùn)轉(zhuǎn)心法,就仿佛古代的內(nèi)力一樣,用心法產(chǎn)生的力量想要將毒素逼出來。
裘正只覺一股逼人的力量涌向他的傷口,緊接著剜骨的疼痛從傷口上傳來,他自認(rèn)為忍痛的能力可以,但此刻卻忍不住低吼了起來。
他這一吼嚇的手下一個(gè)激靈,看向?yàn)懭艟哪抗饩挽饋怼_@樣的傷口換做藥煉師,哪怕是初級的也不會這般疼痛,這人果然是不行啊,那五成的勝算是否高估了呢?
夜璃一直觀察著瀾若君的舉動(dòng),見她眼眸淡定,并沒有多余的情緒,心中隱隱有些猜測。果然沒過一會兒,裘正大吼了一聲,隨即閉上了眼睛。
“主人!”手下驚呼一聲,連忙靠近要去看看裘正死活。
瀾若君并未阻攔,緩緩的收起了心法:“只是疼暈過去了,但是毒素已經(jīng)清理,現(xiàn)在就等解藥緩慢滲入了?!?/p>
手下聞言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神情卻依舊有些忐忑,看不到裘正醒來,心中總是沒底啊。
裘正恍惚著睜開眼睛時(shí),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gè)時(shí)辰,后背的疼痛提醒著他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下人連忙迎了上去:“主人?”
“沒事。”裘正應(yīng)聲,有些艱難的看向?yàn)懭艟?/p>
“多謝公子?!彪m然傷口還在疼,但他明顯感覺到好轉(zhuǎn)的跡象。
瀾若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了看裘正的傷勢,心中暗嘆,心法果然是不能強(qiáng)行用在外物上,雖然真的能治,但過程實(shí)在是折磨人,且效果真不如玄力好。
“這傷勢恢復(fù)可能會有些慢,但只要不亂動(dòng)的話,七日之后也是可以下床的?!睘懭艟渎?。
下人連忙點(diǎn)頭道謝,裘正也看向了瀾若君:“不知道公子的診費(fèi)多少?”
瀾若君笑了笑:“實(shí)不相瞞,我是看到裘長老的身份上才過來診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