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出來的時候,原本屬于他的位置,已經(jīng)空空如也。
走過去,空氣中卻留下經(jīng)久不地?zé)煵菸?,說明他真切的來過,并非幻覺,顧影望著手中的外套微微出神。
呵,當(dāng)年的事?簡單明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她沒等助理,回了公司,歡歡正在公司門口滿臉緊張的張望。
“影子姐,老佛爺來了,氣勢洶洶的說來找你!”
能被歡歡戲稱為老佛爺?shù)?,只有段母?/p>
結(jié)婚這三年,她幾乎沒怎么來過公司,大抵也是覺得陪他們演戲累,所以從不曾將這一切擺在明面上。
今日來了,倒是稀客。
“不怕?!?/p>
顧影擺手,清明無波瀾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處變不驚地從容。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經(jīng)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還沒到,倒是先湊了一批看熱鬧的。
段母似乎也豁出去了,不在乎丟臉與否,大聲叫道:“顧影,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兒子多久?”
顧影剛剛踏進(jìn)去的腳微微凝滯,思忖片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步進(jìn)去。
“這話就不對了,婚姻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若是感情破裂,一方不愿意離婚,另一方也可以起訴,遲遲沒有動靜,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嗎?”
段母冷笑起身,步步緊逼:“可是我兒子提出要離婚的,你還厚臉皮的占這個位置多久?”
這話一如既往的難聽!在公司里她還算收斂的。
“那就要問段承景了!”
顧影丟下這句話,回到自己的工位,開始準(zhǔn)備下午會議的資料。
屏幕上,映照出她平靜無波瀾的面容,可放在桌下的那只手卻緊緊握住,指甲鑲嵌到了肉里。
嘩啦啦——
桌子上的東西,重重的掃落在地,顧影一抬頭,便是段母那盛氣凌人,憤怒到每一條皺紋里的臉。
顧影微微蹙眉,正要說什么,卻看見了隱匿在人群中的林妙歌。
她說呢,段母怎么會來?這原來是為了替某人撐腰!
她扁了扁嘴,低頭之間,流轉(zhuǎn)的目光中盈滿了淚意:“您是要為小,三撐腰嗎?這個位置,我可以讓。”
“少在那里裝可憐了,賤,人!”段母憤然咒罵。
周圍人一聽,紛紛看向了完美隱身的林妙歌。
那眼神中摻雜了太多,有鄙夷,有不屑,更有憎惡!
顧影冷笑,好啊,她不是要上位嗎?那她就讓她上位上得也不得安生!
林妙歌更委屈,站出來可憐巴巴的說了一句:“你別在那里倒打一耙了,我和承景兩情相悅,如果不是你,我們?nèi)昵熬徒Y(jié)婚了!你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原來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顧影怒極反笑。
“法律只保護(hù)婚姻,不保護(hù)戀愛關(guān)系!”
“多學(xué)學(xué)法吧,法盲?!?/p>
清脆的一耳光,瞬間落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
是段母。
這一巴掌的力氣可不小,那一瞬間,她甚至有些耳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顧影恢復(fù)一些,嘴角依然掛著薄涼的笑意。
外邊忽然傳來皮鞋落地的腳步聲,段承景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都不去工作,在這里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