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血?!睘懭艟此鼑樕档哪樱挥傻男α似饋?,費力的從烈虎獸的身下鉆了出來。
小狐貍見她身上有擦傷卻沒有危險,這才松了口氣。
隨即想到剛才驚險的場景,不由得后怕地看著她:“你不怕那火?”
剛才瀾若君直沖火焰中心的舉動太像自縊了!
也正是因此才讓烈虎獸放松了警惕。
“偏離火苗中心,速度夠快就沒事?!彼齽偛趴此茮]躲,實際上在烈虎獸噴火的時候,就已經算準了位置。
偏離了火苗中心,這才能唬住烈火獸。
“你好大的膽子,好深的謀算。”躺在樹下的男子顯然也明白過來。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迅速想到應對方案,這個女人很不一般。
瀾若君挑了挑眉:“對付比自己強大的敵人自然要用謀略,如你那般硬碰硬,只是自尋死路?!?/p>
男子聞言面色一僵,頓時陷入了沉思。
瀾若君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烈虎獸的尸體,伸手拍了拍還在小狐貍的腦袋:“還不去拿獸丹?!?/p>
這小家伙危急時刻只知道關心自己,連一直想要的獸丹都忘了,真是重情義。
小狐貍這才反應過來,“噌”的一聲躥了過去。
小爪子扒拉了兩下,就見一顆火紅色的獸丹滾了出來。
它爪子一揚,直接將獸丹閃到了瀾若君的面前。
瀾若君揚眉:“你就不怕我獨吞了?”
“就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根本消化不了整顆獸丹?!毙『偙鹱约旱淖ψ樱甙恋乩浜吡艘宦?。
瀾若君低笑了一聲。
這只小狐貍真是口嫌體正,心思也單純,真是越看越可愛,不如收在身邊。
她對外人冷漠,但對自己人卻是相當用心,當下抽出匕首直接將獸丹切開,多的一半直接扔向小狐貍。
小狐貍眼睛一亮,直接跳起,在半空中吞下了獸丹。
火熱的獸丹一經吞下,立刻在小狐貍的肚子散發(fā)出劇烈的燒灼的感覺。
疼得小狐貍忍不住低吼了兩聲,但是很快的,它就感覺到那股灼熱的力量在修復它的內傷。
瀾若君感覺到他內傷的恢復,直接抱著它來到了大樹下。
查看了下男子胸上的傷口,又摸出了一些止血草藥,并搗碎了灑上去。
男子面色剛緩,卻見她又掏出了一種黑漆漆的藥草。
傷口觸碰藥草,一種生生剜肉般的疼痛立即傳遍全身。
他疼地低呼了起來,冷汗大顆的從額頭滾落,面容也有些扭曲,一時間竟無法動彈。
小狐貍縮了縮脖子,看著瀾若君。
它認識那兩種藥草,第一種確實能幫人止血,另一種卻是毒草!
說毒也不算毒,就是抹在傷口上能讓人疼痛難忍,一時間又在人間地獄一般。
壞女人明顯是因為剛才殺烈虎獸的時候,他出了力所以想要救他,卻又無法確定他的為人,所以用毒草絆住他。
最起碼,他們恢復的這段時間他是不能動彈的。
這樣的手段看似殘忍,它卻覺得非常正確。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特別是這些狡猾的人類。
瀾若君確定男子沒有還手之力,這才拿出那剩下的獸丹,忍著惡心一口吞了下去。
本來這獸丹最好是跟另一種鎮(zhèn)野草的熬煮之后,一同服下效果更好。
但是神獸一出,要面臨的危險多了不少,必須馬上治好內傷。
感受著內丹在體力肆虐,瀾若君立刻運轉心法,引導著這股肆虐的力量化作涓涓細流修復自己的內傷。
男子起初疼痛難忍,時間久了竟也習慣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減輕痛苦,他立刻看向了身邊打坐姿態(tài)的小狐貍,艱難開口:“你是妖族?”
妖族在大陸上有屬于他們自己的領地,來往大陸的妖族并不多見。
能在大陸上行走的那多數都是能化形的。
這只小狐貍看起來與一般的野獸無異,竟然沒化形就敢跑出來,要么有所依仗,要么就是被人拐了。
想到小狐貍口口聲聲叫這女子壞女人,卻又時刻想要去救她,一時間有些凌亂。
小狐貍瞪著翡翠色的眼眸打量著他。
剛才情況緊急,完全忘記偽裝了,一下子就被窺見真身。
但是好在有壞女人撐腰,這男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辦。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它身子一僵。
自己才認識壞女人沒幾天,怎么就對她這么信任?
因為她在遇到焦翎兒和那些高級強者的時候,沒有放棄自己嗎?
還是因為她看似冷酷的外表之下,其實有顆溫熱的心?
不不不!
哪有這么復雜的理由,只是一路著瀾若君下來,憑著野獸的本能,感覺瀾若君不會加害自己罷了!
自己沒有化形的時候腦容量太小,想太多可是會頭暈的。
想到這里它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白了男子一眼:“你在問別人話的時候,不知道先自報家門?”
男子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實在是唐突。
剛才自己這話,好像在刺探人家消息一樣,連忙開口解釋:“是我疏忽了,我叫宗振峰,是舒羅國的人。”
“舒羅國?”小狐貍不由拔高了聲音,立刻看向了瀾若君。
瀾若君正在運轉內幫助消化體內的獸丹,聞言面色平靜的看了小狐貍一眼,又轉頭看向了男子:“你可認識肖雄?”
“肖雄!”一聽到肖雄兩個字,宗振峰原本痛苦的面色一下子扭曲了起來。
他雙手握拳,似乎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當然認識,沒有他我怎會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