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箬雨心中充斥著憤怒和嫉妒,恨不得直接扭斷焦翎兒的脖子。
腦海中的聲音卻驀然響起:“控制好你的情緒,他可能發(fā)現(xiàn)什么了?!?/p>
這話如同當頭棒喝,瀾箬雨瞬間清醒了過來。
軒轅煜清并不是輕易改變的人,他要收留焦翎兒必然是有所圖謀的,真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瀾箬雨心中一緊,理智回歸,心思也活絡(luò)了起來。
她臉上的歉意越發(fā)的濃重:“人是我救回來的,我怎么能麻煩煜清哥哥呢,翎兒你還是跟著我一起走?!?/p>
瀾箬雨說著就去拉焦翎兒。
焦翎兒本來正在高興,沒想到瀾箬雨反悔,惱火的同時,也敏銳的感覺到了瀾箬雨在自己的吃醋,心中不免得意了起來。
擁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如何,跟他有婚約又如何,軒轅煜清還不是愿意帶著第一次見面的她!
“不,在箬雨姐姐眼中我就是個累贅,我還是跟著煜清哥哥吧?!苯刽醿赫f著直接起身躲在了軒轅煜清的身后。
如此接近的距離,她能聞到軒轅煜清身上那淡淡的熏香,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瀾箬雨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模樣,籠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翎兒你這是什么話,我若是嫌棄你,先前又為何救你呢,你一個女子跟在煜清哥哥身邊不太方便,還是跟著我吧。”
說完就要來拉焦翎兒,焦翎兒卻猛然伸手扯住了軒轅煜清的胳膊:“煜清哥哥,我想跟著你一起。”
她掐著嗓子竟然當眾沖著軒轅煜清撒嬌。
所有人呼吸都是一滯,心中幾欲嘔吐。
軒轅煜清看著她那張腫成豬頭的臉,沒有絲毫的嫌棄,反而點了點頭:“那就走吧。”
“不行!”瀾箬雨想都不想的大叫著,快步拉住了焦翎兒的胳膊,沖著軒轅煜清露出笑容。
“煜清哥哥,你們一行都是男子有些時候真是不方便,她還是跟我走吧,是不是翎兒?”她親熱的拉過焦翎兒,笑容柔和的的開口。
剛才還堅決反對的焦翎兒,此刻竟然乖順的點了點頭:“姐姐說的對,我都聽姐姐的。”
軒轅煜清眼中閃過一道暗光,當下點了點頭,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那你們路上小心。”
瀾箬雨笑著應(yīng)聲,帶著焦翎兒和將軍府的人往另一條路上行進。
他們剛一走,傅宣城皺眉看著軒轅煜清:“殿下剛才是何意?”
“她救了焦翎兒卻明顯的防備她,里面肯定有古怪,不知道跟若君的失蹤有沒有關(guān)系?!避庌@煜清的眸光冰冷,哪里還有剛才和煦的模樣。
傅宣城聞言不由的皺眉,旁邊的年輕將士卻不由的開口:“殿下,您現(xiàn)在只是猜測,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不能妄言啊?!?/p>
另一個人也不由的點頭:“無論如何,瀾大小姐已經(jīng)失蹤了,如今瀾二小姐才是您未來的正妃,您還是要注意些?!?/p>
軒轅煜清的眼中閃過寒光。
傅宣城看到這里,心中嘆息,但還是開口道:“殿下,瀾大小姐的事情雖然有蹊蹺,但是咱們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找神獸的好,陛下近日對您的舉動已經(jīng)有些不滿了。”
另一人立刻點頭附和:“是啊殿下,我們知道你跟瀾大小姐感情深厚,但來日方長。您現(xiàn)在為了找她,已經(jīng)動用了太多的力量了!”
軒轅煜清聽到他們的話,心中一片苦澀,只恨自己當初在閉關(guān),沒有第一時間收到瀾若君的求救訊息。
她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心思純潔。
因為他的蓄意保護,不會爾虞我詐,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腌臜事,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事后她不見蹤影,必然是被人綁架的,當然還有一個可能他不愿意去想。
這件事情歸根結(jié)底最得利的只有瀾箬雨。
而他派去監(jiān)視她的人,不是撲空就是失蹤,她的玄力也以詭異速度提升,不得不讓人懷疑。
“殿下。”傅宣城看他良久沒有言語,不由的開口提醒。
軒轅煜清擺了擺手:“走吧?!?/p>
眾人跟著行進,沒一會兒軒轅煜清忽然壓低了聲音看著傅宣城:“傅師父,先前那黑衣女子的身法很是詭異,不似常人?!?/p>
傅宣城眼中閃過寒光,但很快壓了下來,低聲:“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確實有幾分相像,但也只是相像?!?/p>
“這樣的身法年代久遠,我們也只有從卷宗上能窺得一二,先前季先明也發(fā)現(xiàn)了,怎么您就這么肯定不是,只是相像呢?”軒轅煜清不解的看著傅宣城。
傅宣城笑了笑:“跟記載中的有出入,等回到曜日國,殿下可以去卷宗里面找找?!?/p>
軒轅煜清斂眉,傅宣城這明顯是不愿意說了。
他皺眉,腦海中卻驀然跳一雙生機盎然的眼眸。
“傅師父,你絕不覺得剛才那個黑衣女子的身影跟若君有幾分相像?”
傅宣城一愣,就是他身后的人也是一怔,旋即搖了搖頭:“太子殿下,瀾大小姐溫柔精美,偶爾調(diào)皮但到底是嬌弱女子,剛才那位冷心冷面,招招見血,怎么可能是瀾大小姐?!?/p>
“是啊,瀾大小姐小動物都不敢殺更何況是殺人呢。”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齊鳴不由的搖了搖頭。
軒轅煜清笑了笑:“我也覺得不是,但忍不住就會往這方面想?!?/p>
傅宣城斂眉看著他:“殿下可能只是思念瀾大小姐過度了。那女子來歷神秘,且她看你和瀾二小姐的眼神肅殺,顯然是想殺之后快?!?/p>
“是的,剛才她明明可以直接離開,卻不顧安危的要去刺殺瀾箬雨,顯然是對瀾箬雨恨極了,看向殿下的眼神也凌厲非常?!弊o衛(wèi)長齊鳴開口。
“但是要搶她東西的不是焦翎兒么?她根本沒有理由對著一個初次見面的人這樣惱怒,這背后必然是有隱情?!避庌@煜清說著,但心里也知道肯定不是瀾若君。
瀾若君仇恨瀾箬雨還可以歸咎于瀾箬雨確實是始作俑者,但仇恨自己完全沒有理由。
齊鳴見他眼中失落,暗自搖頭。
殿下遇事果斷,心思也縝密,平日里讓人折服。
但太過在乎瀾若君,一碰到瀾若君的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越是這樣,陛下就越是討厭瀾若君,怕是巴不得瀾若君死在外面。
深林中,瀾若君看著天空中已經(jīng)消散的異象看向了小狐貍:“這神獸對你有什么影響嗎?”
“有些吧,威壓太強大了,讓人不得不敬畏?!毙『偪s了縮脖子,下意識的往瀾若君的懷里又鉆了鉆。
瀾若君不置可否,但想到剛才對戰(zhàn)的情況,心中不免有些心悸,自己太弱了。
正想著,就見齊家三人相互扶持著走了過來。
齊博誠看到地上炸成碎片的肖雄,眼中滾下熱淚,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瀾若君的面前。
“多些姑娘救命之恩?!饼R博誠和齊柏金滿眼感激。
“姑娘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愿做牛做馬伺候姑娘。”齊柏月感激之中更是帶著熱切看向瀾若君。
瀾若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不必道謝,如今我們兩清了?!?/p>
說著不等他們說話,一展身形就消失在林間。
齊家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她竟然走的這么直接。
“好快的速度,爹,那到底是什么功法?”齊柏月看著瀾若君離去的身影,眼神越發(fā)熱切。
齊柏金也看向了向了齊博誠:“爹您早就知道她會這詭異身法,所以才對她另眼相待的,是不是?”
齊博誠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看錯,她的功法應(yīng)該是失傳已久的傳承。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些的事情,剛才的異動應(yīng)該是神獸出世,趁著那些高手還沒有齊聚前,我們趕緊離開?!?/p>
齊柏月看向了瀾若君消失的地方,她親眼見證了瀾若君的強大,忍不住心生仰慕想要追隨。
但是她現(xiàn)在實力不濟,就算跟著瀾若君也只會成為她的累贅。
齊博誠看出她情緒低落,正想開口引導(dǎo),卻見不遠處的一個灰撲撲的令牌掉在地上。
“把那令牌拿過來?!彼麤_這著齊柏金開口,眼中卻閃過憂慮。
齊柏金立刻撿起那令牌,面色陡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