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清只覺得疑惑越來越大。
他身后的人也忌憚的將他圍在中央,虎視眈眈的看向?yàn)懭艟?/p>
瀾若君嗤笑了一聲:“一出事就往人家身后躲,你們也配當(dāng)客卿!”
說著直沖向躲在瀾箬雨身后的客卿。
那人面色一變,連聲大喊:“瀾大小姐,瀾大小姐救命啊?!?/p>
他叫喊著不斷變換著身形在瀾箬雨身邊的人群中穿梭著。
瀾箬雨身邊的人面露不耐,但他們對(duì)瀾若君的能力很是好奇,正好想要近距離觀察她的手段,是以忍耐著沒有出手趕走那人。
那人卻以為瀾箬雨真是要幫他,登時(shí)來了底氣,不再一味閃躲,避過瀾若君一擊之后,反手就用玄力擊了過去。
瀾若君飛快閃身,玄力擦著她的鬢發(fā)飛過,斬?cái)鄮卓|青絲。
那人好不得意,正要大放厥詞,卻見瀾若君以退為進(jìn)一個(gè)猛撲一刀就插進(jìn)了他的咽喉……
“啊!”那人慘叫一聲,大睜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瀾若君,而將軍府的人也是一驚。
這速度太快了!
簡直可以用鬼魅來形容。
就在他們震驚的瞬間,瀾若君已然抽出匕首,二話不說的沖著同樣在發(fā)呆的瀾箬雨沖了過去。
瀾箬雨看到刺上面門的匕首心中大驚,想要閃躲卻知道為時(shí)已晚。
眼看著那匕首就要割破自己的咽喉,卻見一陣灰色的光芒從瀾箬雨手上“砰”的一聲冒了出來,直接沖向?yàn)懭艟?/p>
瀾若君目光一變,極速后退的同時(shí)不忘將手中的匕首飛速擲出。
“嘶——”
鋒利的匕首擦過瀾箬雨白皙的臉頰,一道殷紅的血痕裂開,汩汩的涌出細(xì)密的血珠。
這一變故來的十分突然,所有人都是一愣。
軒轅煜清的面色一變,飛快的朝著瀾若君的方向看去。
卻見瀾若君避開那道灰色的光芒,冷冷的看了瀾箬雨一眼,隨即身形矯健的沖入了林中……
瀾箬雨瞪大了眼睛,眼中卻全是瀾若君那肅殺的目光。
明知道刺殺失敗,但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卻從未變過!
好詭異的身法,好熟悉的人……
她到底是誰!
“老祖,看出來什么沒有?”
“有點(diǎn)麻煩。”腦海中的聲音幾分凝重。
瀾箬雨的面色難看。
她轉(zhuǎn)眼,掃過圍上來關(guān)心自家的人,卻發(fā)現(xiàn)沒有軒轅煜清。
她連忙推開眾人朝外看去,就見軒轅煜清一人站在那女人離去的方向。
眸光閃爍,顯然是在想事情。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受傷的自己一眼。
瀾箬雨不由的握緊了拳頭,他就那么喜歡瀾若君嗎!
“剛才那女子的身法似乎有些門道?!睘戵栌晟磉呉粋€(gè)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面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軒轅煜清那邊的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樣的速度,那樣的身法,我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還有見識(shí)到的一天?!?/p>
“如果她真是那些人的傳承,整個(gè)大陸只怕都要轟動(dòng)了。”中年人情緒復(fù)雜。
“季叔,到底是什么人啊?”瀾箬雨忍不住開口。
季先明掃了一眼眾人,沖著她搖了搖頭,顯然是不太愿意提起。
瀾箬雨也知道這會(huì)兒人多嘴雜,反正回頭問問老祖也能知道,隨即轉(zhuǎn)頭看向了焦翎兒:“你是怎么惹到她的?”
焦翎兒本想著有瀾箬雨在,就能收拾了瀾若君。
卻沒想到瀾若君根本就不把瀾箬雨放在眼里!
而且剛才那一些,若非瀾箬雨手上那個(gè)玉鐲法器發(fā)威,瀾箬雨只怕也是命喪黃泉了。
那個(gè)女人太可怕了,先前還想著等把人抓住了讓她生死不能,此刻卻不由的哆嗦起來。
焦翎兒躊躇著開口:“她搶了我先看到的狐貍,卻說是她的,我一時(shí)生氣就打起來了?!?/p>
她說的含糊,但在場的都是些人精,早猜到些七七八八。
瀾箬雨和軒轅煜清的人馬看向她的神情都充滿了鄙夷。
焦翎兒看到這些目光,下意識(shí)的縮了縮脖子。
對(duì)上瀾箬雨眼中的不屑和厭惡,她登時(shí)充滿不甘和怨毒,還有羨慕,早就忘了是她救了自己。
瀾箬君帶著小狐貍在林間疾馳。
小狐貍抓著她的衣襟不由的咋舌:“你明知道殺不了瀾箬雨還要沖出去嚇?biāo)?,你是跟她有仇啊??/p>
它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瀾若君身上的殺氣了。
但時(shí)在她沖向?yàn)戵栌甑乃查g那殺氣卻消失了,它就知道她只是想要嚇唬人。
“看不順眼罷了?!睘懭艟_下不停。
“拉倒吧,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嘴誠實(shí)多了。”小狐貍一副探究的模樣看著她。
瀾若君沒有開口,只是在疾馳的狀態(tài)下,猛然將它從身上扒了下來,掄起胳膊就要往林中扔去。
在這種飛一樣的速度下,扔出去不死也殘!
狐貍嚇了一跳,四只爪子蹭蹭蹭的扒住了瀾若君的胳膊:“壞女人,不想說就算了,嚇唬狐貍算什么好漢!”
“我是壞女人又怎么當(dāng)好漢?!睘懭艟托α艘宦暎粗斂s著瑟瑟發(fā)抖的樣子,陰郁的心情莫名的好了幾分。
忽然,她前進(jìn)的步子猛地頓住了。
她扭頭,向著樹林的深處望去,眸色微沉。
就在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空地中,血腥在空中彌漫,廝殺蔓延!
一個(gè)又一個(gè)人傭兵倒在地上,不大的空地被鮮血浸染變成了修羅地獄。
“砰!”齊柏金被狠狠的撂倒在地,一口鮮血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
他大睜著眼見看著面前獰笑的敵人,聽著耳邊不斷倒地的手下,怒火熊熊。
“你們到底是誰,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對(duì)我們出手?”他話剛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那人獰笑了一聲:“神獸豈是你等賤民能肖想的東西,這就是你們貪婪的代價(jià)!”
“我們是來抓聚靈獸的,那對(duì)于你們這些真玄境和靈玄境的人來說根本不算是神獸吧?!饼R柏金愕然的看著那人,
孫武一怔,轉(zhuǎn)頭看向了前方殺人如切菜一般的盧毅:“他們不是來找神獸的,咱們搞錯(cuò)了。”
“錯(cuò)了就錯(cuò)了,反正他們現(xiàn)在也知道了,殺干凈拉倒?!北R毅渾不在意的說著,手起刀落間又結(jié)果了一條性命。
“你們做這些混蛋!”倒在血泊中的齊柏月聽到這樣無恥的話,渾身玄力亂竄。
他雙眼通紅,不顧渾身就疼痛,手中的長鞭“啪“的一聲就沖著那人抽了過來。
盧毅輕易避過,手中一道玄力光芒飛快沖去,一下子將齊柏月捆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想留著你到時(shí)候紓解,既然你現(xiàn)在就迫不及待了,那我們就來滿足你?!?/p>
“肖雄追著那老東西前面去了,不等他回來了嗎?”一旁的孫武一腳踩在齊柏金的身上,轉(zhuǎn)頭詢問。
“不過一個(gè)低級(jí)國的女人,肖雄肯定不在意的,你把他哥哥捆過來,讓他親眼看看親妹妹在咱們身上承歡的樣子,到時(shí)候只怕不用咱們動(dòng)手,他就得自己氣死哈哈哈?!?/p>
盧毅獰笑著走到齊柏月的身邊,伸手就開始撕扯她的衣裳。
齊柏月拼命的掙扎著卻根本掙不開真玄境境界的玄力,赤紅的眼眸留下屈辱的淚水。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伸到自己臉上來,眼中閃過狠厲,猛然仰頭卯足了全力咬了上去。
“??!”盧毅慘叫一聲,一甩手想將齊柏月甩開。
但是齊柏月就像只咬住獵物野獸,死死的不肯松口。
“敬酒不吃吃罰酒!”盧毅猙獰的大喝一聲,抬起手運(yùn)轉(zhuǎn)玄力,朝著齊柏月的腦袋就拍了上去。
“月兒!”齊柏金睚眥欲裂。
齊柏月感覺到頭上那巨大玄力的沖擊,眼中卻帶著解脫的決然。
死了也比被這群禽獸糟蹋了強(qiáng)!
她閉上了眼睛只等這一切苦難終結(jié)。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傳來,頭上的玄力威壓反而全部消失了。
緊接著有灼熱的液體滴答滴答的落在自己的臉上。
是血!
她愕然瞪大了眼睛,就見一柄明晃晃的飛刀扎進(jìn)了盧毅的心口!
那滴答滴答跌落的是他的血!
盧毅的臉上滿是愕然,顯然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被刺中了。
他身后的孫武只能看到他忽然堅(jiān)硬的背部,猥瑣的揶揄道:“我就說嘛,好不容到手個(gè)能看的過眼的,殺了多可惜,趕緊辦了換我來?!?/p>
他邊說邊拖著齊柏金往這邊走來。
齊柏月猛然反應(yīng)過來,眼看著盧毅的身子就要倒下,一把抓住他的腿,擺出他還活著的假象。
她求助地看向了飛刀射過來的方向。
宛若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