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裝什么逼?”
綁匪惱羞成怒,拽著我的領子一手把我拎起來,惡狠狠道:“想英雄救美?老子今天成全你倆這對亡命鴛鴦!”
綁匪一聲令下,其他小混混瞬間朝著沈北執(zhí)一哄而上。
我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睜睜看著沈北執(zhí)被他們團團圍住。
綁匪掰著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一切。
“臭娘們,老子要讓你親眼看著老子怎么揍你男人?!?/p>
綁匪話音剛落,就聽“啊”一聲慘叫。
一個小混混被沈北執(zhí)一拳捶到了倉庫的墻上,再順著墻壁滑落。
“!”
我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沈北執(zhí)做這樣不優(yōu)雅的舉動。
從我和他酒吧第一次見面起,沈北執(zhí)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清冷禁欲的模樣。
看著就高不可攀,不容侵犯。
甚至就連我也下意識地覺得,他就應該西裝革履,白衣加身。
他應該永坐高臺,目中無人,睥睨一切。
而此時此刻,沈北執(zhí)出手迅速,和這些混混交手也絲毫不落下風。
分明是一場以多欺少的霸凌,可事實卻是,那些混混被沈北執(zhí)揍得吱哇亂叫痛哭流涕,很快就像一坨爛泥一樣攤死在了地上。
沈北執(zhí)甚至連氣息都沒亂,末了還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
因為劇烈的打斗,他的發(fā)絲有些凌亂,卻反而為他添了幾分野性的美感。
“你!”
綁匪顯然也沒想到,沈北執(zhí)看著一派落落富貴公子的模樣,出手卻這么利落。
“放人?!?/p>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落下,卻擲地有聲。
沈北執(zhí)這話是給綁匪說的,可他的目光卻落在我的身上。
我和他視線相對的那一瞬間,率先不爭氣地哭了出來。
下一秒,綁匪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卡著我脖子的勁頭更重了:“你放下手里的東西,背過身去,我就放了他。”
我呼吸困難地咳嗽不停,女人的第六感瘋狂警告我。
危險,危險。
于是我艱難地大喊:“不要聽他的!”
可沈北執(zhí)只淡淡地抬眸掃了綁匪一眼,竟然真的彎腰放下了手里的鋼管,背過了身。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綁匪松開了我,摸起旁邊的一塊轉頭就朝沈北執(zhí)沖了過去。
“沈北執(zhí),小心!”
我目眥欲裂,那一瞬間身體快過大腦,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沈北執(zhí)受傷。
“嘭”得一聲悶響,我瞬間眼前一黑,額頭一陣劇透,軟倒在了地上。
我替沈北執(zhí)擋下了這一磚,他沒事了。
我其實不覺得后悔,甚至還虛弱地朝沈北執(zhí)咧嘴扯了一個輕微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沈北執(zhí)的身體有點顫抖。
我勉強撐起沉重的眼皮,望向他,卻只能看見沈北執(zhí)線條流暢的下巴。
“我好困……沈北執(zhí),我睡一會……”
頭疼得想死,我能夠感覺到有黏膩的鮮血順著我的額頭滑下,我有些撐不住了。
可就在這時,我的余光瞥到了一束寒光。
出于對危險天生的警覺,我瞪大眼睛,撐著最后一點力氣搖了搖沈北執(zhí):“……身后!身后!沈北執(zhí)!”
徹底陷入昏迷前,我只記得沈北執(zhí)轉身似乎抬臂擋住了綁匪的刀子。
刺耳的警笛聲響起,我徹底昏死了過去。
第十八章:不如用身體道謝
“沈北執(zhí),不要!有刀,他手里有刀!”
“危險,沈北執(zhí)!”
我猛然從噩夢中驚醒,起身幅度之大甚至扯到了手上的針頭。
針頭從皮膚中飛出,帶出了一串血珠。
我瞬間吃痛地“嘶”了一聲。
頭暈得想吐,我閉眼緩了好久,胳膊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扭頭就見顧欣然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喬以荷,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
顧欣然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雙眼通紅地撅起一張小嘴。
我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我在一間病房里。
看配置,少說也是一晚上五位數(shù)打底的VIP病房,不僅配置齊全,床邊還擺著每日一換的新鮮花束。
我愣了愣,緩緩呼出一口氣,這才有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顧欣然拉著我開始數(shù)落:“你說這都是什么破事,許東白招惹的仇家,憑什么讓你受牽連。”
“你知不知道你送來醫(yī)院的時候有多危險,頭上那么大一個傷口,你完蛋了,你要破相了!”
顧欣然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就是損我。
可我卻笑了出來,知道她這是在擔心我,為我打抱不平。
“嘶?!?/p>
聽顧欣然這樣說,我想回憶昏迷前的場景,腦袋卻一陣刺痛。
顧欣然攔住我:“你別動,你差點得腦震蕩你知不知道,乖乖躺下睡覺。”
我拗不過這小姑奶奶,只好躺下閉眼,心里卻不踏實。
“欣然,我是被沈北執(zhí)救出來的嗎?”
“沈北執(zhí)?這我不知道,是警察聯(lián)系的伯父?!?/p>
“……那沈北執(zhí)人呢,他還好嗎?”
顧欣然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甚至伸手摸我的額頭:“沒發(fā)燒啊,你關心他干嘛,有這功夫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p>
我抿了抿唇,沒再多嘴問。
可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卻是昏迷前,沈北執(zhí)身后那把明晃晃閃著寒光的刀鋒。
沈北執(zhí)有沒有出事?
我雖然傷在了額頭上,但是好在醫(yī)生說我命里有福,避過了要害,傷口也不深,不用縫針。
一周以后,我的傷口結痂,我也正式出院。
出院當天,我專門跑去找了一趟沈北執(zhí),卻被告知沈北執(zhí)已經(jīng)請了一周的假。
沈北執(zhí)從那天以后就沒上過班,連接下的手術也是能推延的推延,不能推延的直接轉手給了其他醫(yī)生。
后面半個月的時間,我漸漸恢復了以前的生活。
我家被許東白凍結的資產(chǎn)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解凍,林教授那邊的手術時間也基本確定下來。
我推去了那幾份兼職,每天就是家、醫(yī)院和服裝店三點一線地跑。
看著我媽蒼白的臉頰和儀器上岌岌可危的數(shù)值,我的心一陣絞疼,我握著我媽/的手,發(fā)誓一定要救她。
再次見到沈北執(zhí)是一個下雨天。
我給一個客人送她定制的旗袍,好巧不巧,那個客人的別墅和沈北執(zhí)的私人別墅是同一座山。
我其實不確定沈北執(zhí)會不會在這里,畢竟都說狡兔三窟,有錢人家名下房產(chǎn)那么多,根本住不過來。
我忐忑地摁響了別墅的門鈴,開門的是一個老管家。
我鞠躬禮貌開口:“您好,請問沈先生在家嗎?”
那管家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我不解地抬頭,就見沈北執(zhí)站在別墅門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沈……”
“管家,讓她走人?!?/p>
我一句沈先生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沈北執(zhí)就冷冷地打斷了我,隨即轉過了身。
我當即就愣住了。
管家難為情地看我一眼,他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想轟我離開。
我卻索性收了礙事的傘,冒著密密麻麻的小雨闖了進去,三兩步跨上臺階,攔住了沈北執(zhí)。
“沈先生,我只是來和您道謝,謝謝您上次救我?!?/p>
“……如果不是沈先生來救我,我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p>
沈北執(zhí)垂眸靜靜看著我,修長的睫毛落下一片扇形的陰影:“道謝,怎么道謝?”
我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卻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沈北執(zhí)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沈北執(zhí)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模樣。
而后下一秒,他忽然傾身而上,我只覺腰間一緊,沈北執(zhí)熾熱的掌心便貼上了我的腰肢。
他手臂只是微微一收力,便將我箍在懷里,帶進了別墅。
“唔——”
港一進門,我就被抵在了玄關處的鞋柜上,雙唇緊接著撫上了一層柔軟。
沈北執(zhí)的眼神清明,深邃如海,扣著我的下巴加深了這個令人瘋狂的舌吻。
我被他高超的吻技折磨得欲/仙/欲/死,很快就潰不成軍,在他身下軟成了一潭春水。
趁著換氣的空檔,沈北執(zhí)的手指撫/摸過我紅潤的唇,語含蠱惑:
“沈小姐非要道謝的話,不如用自己的身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