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言臉色沉得瘆人,準備伸手抓人時,先一步意識到危險逼近的商婠婠已經(jīng)腳底抹油。
溜之大吉了。
謝璟言伸出去的手指,最后只有發(fā)尾從他的指尖滑過,跟上好的絲綢緞似的,抓都抓不住。
“越長大越混賬的小狐貍,下次非得把你的狐貍皮扒了不可?!敝x璟言咬牙低聲咒罵著。
摩挲著被勾得發(fā)癢的指尖,將手放在鼻尖時還能清晰的嗅道殘留的余香,謝璟言才將心頭的怒火稍微壓下。
“老板?!?/p>
謝璟言來到柜臺前,店員便恭敬的對他喊。
謝璟言頷首,正示意店員將商婠婠剛賣的表拿出來。
一直窩在店內(nèi)隔間里通過監(jiān)控看清了全過程的莊意,鉆出來的時候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謝大少什么時候掛牌下海的,怎么也不跟兄弟知會一聲,我也好給你多介紹幾筆大生意啊?!?/p>
“那么多千金跟闊太可都對你蓄謀已久了?!?/p>
“哈哈哈?!?/p>
莊意憋不住的發(fā)出了一陣爆笑聲。
謝璟言面不改色的繞到莊意身后,對著他的腚抬腳就踹了上去。
哪怕被踹得趴扶在玻璃展柜上,莊意也還是跟被點了笑穴似的,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店員目戴著手套,雙手將那塊才放進去的腕表取出來,呈遞到謝璟言的手上。
那是一塊百達翡麗近三十年前的款,早就停產(chǎn)淘汰了,收藏價值也不高。
“她拿這表換了多少錢?”謝璟言聲音發(fā)寒的問。
店員解釋道:“因為磨損痕跡很多,所以我們的評估價是十萬?!?/p>
“十萬?!?/p>
謝璟言捏著表,舌尖輾轉的品著這一數(shù)字,臉色沉得跟要吃人似的。
“臥槽,老謝,這不是你那塊誰也不給碰的寶貝疙瘩嗎?怎么到那朵食人花手上了?”
認出那塊表的莊意錯愕得不行。
但猛地想到前不久才從好友那聽到的‘驚天秘聞’,回過味來的驚呼道:“你也被她訛了?”
這次莊意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就從這嗅到了其中的貓膩。
“不對啊,我之前不小心坐了這塊表一下,你反手就把我摁在地上,差點把我打到半死?!?/p>
“怎么這次就這么輕易的讓那朵食人花,把這你這塊寶貝疙瘩表給訛過去了?”
“這不是你母親的遺物嗎?”
莊意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謝璟言薄唇輕啟的賞了后者一句:“聒噪?!?/p>
將表戴回到手腕,謝璟言一句解釋也沒給的轉身離開,留著莊意揣著滿肚子疑問,抓耳撓腮。
要不是因為那朵惡女食人花實在不好惹,想從她嘴里套出話代價太大的話,莊意都要忍不住沖出去堵商婠婠,親自問問看了。
……
母親的醫(yī)療卡有了一百萬的存款,滿打滿撐兩個半月沒問題。
商婠婠也終于可以稍微喘上一口氣,但還不夠。
手里的三份兼職一份也不能停。
得防患于未然。
商婠婠剛作為模特,拍完幾組淘寶封面,連供應的盒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一口,楊裴就來接她要去楊家老宅了。
楊裴看她將盒飯倒進自帶飯盒的模樣,口吻心疼得不行:“婠婠,其實你不用這么辛苦,我能養(yǎng)得起你?!?/p>
商婠婠扣上飯盒的動作,在聽到楊裴的話時停頓了一下。
許多之前戀愛期間未曾注意過的細節(jié),此刻在盡在眼前。
襯得她仿佛是一個活脫脫的傻、逼。
她眼簾輕抬的睨向楊裴,淡聲問他:“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談論這種問題?”